不就是一个五品官家的女儿嘛?一个差点出了人命的甜品铺子,竟然值得他们这些人亲自来捧场,就是不知道这个白安安但不担得起?
可偏偏上一次在樱花坊差点被毒死的韶华公主也来了,常棉儿看着街上那些人羡慕的眼神和话里话外对白安安的夸奖,常棉儿简直肺都要气炸了。
先前常甫恒在皇上面前说过想将常棉儿嫁给赫连煜,赫连煜和常甫恒都没有当真,因为彼此都知道对方的目的是什么,但是常棉儿不知道,常棉儿当真了。
常棉儿甚至以为,只要白安安不能嫁给赫连煜,那自己必然就是妥妥的将军夫人了。
人心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你只要对某种东西有了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内心的潜意识就会告诉你,你说的对,他就是你的,你就会开始觉得,这东西必然已经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可是那种现实中又没有得到这个东西,思想和现实的双重折磨,人就会变得极端,就会对这个东西又爱又恨,甚至会让你觉得,任何靠近的人都是不怀好意。
就算白安安是赫连煜名正言顺,是皇上白纸黑字赐了婚的未婚妻也是一样,常棉儿依然觉得,白安安是鸠占鹊巢,都是因为她自己才不能成为将军夫人,嫁给京城人人敬仰的大将军。
“祖父,你就不能想个办法吗?”常棉儿知道怎么样对付自己的祖父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于是她来到常甫恒面前,一把鼻涕一般眼泪,哭的那叫一个我见犹怜。
“孙女不想给人做妾,孙女可是丞相大人的嫡孙女,怎么能被一个五品官家的女儿压在下头呢?这样……孙女日后简直是没有活路啊。”
常棉儿哭的越发汹涌了,常甫恒眼下真是一个头两个大的时候,以往一听便心软的哭声现在听起来却莫名的有些烦躁,常甫恒轻轻的摆摆手道,“既然你愿意,那我改日去同皇上说,就说你已经许了人家了。”
常棉儿简直愣住了,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先前自己说不愿意嫁给赫连煜,也是祖父好说歹说,还说自己就算是妾也只是暂时的,将来一定会是正妻。
可是……这才过了多久,祖父竟然就变卦了,常棉儿不可思议的抬起头看着常甫恒,一阵绯红爬上脸颊,她任性的道,“我不,我就要嫁给赫连煜在,祖父,你想办法让白安安的父亲被流放了不就行了吗?反正他一个五品小官,跟祖父你简直就是没法比的……”
常甫恒听着常棉儿这番言论,又想起最近的这些一个一个对他不利的下消息,简直就是气不打一处来。
“大胆。”常甫恒猛然大吼了一声,打断了常棉儿的哭哭啼啼,怒火中烧的道,“先前说不嫁给赫连煜的是你,如今我遂了你的意了,你又不干,你究竟想如何?”
常棉儿被吓的一愣一愣的,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我……我……”
“你一个女儿家,也不小了,说话竟然不过脑子,张口闭口就是害人,给我滚回去,明日我就去同皇上说,你已经许了人家了,不能嫁给赫连煜,反正皇上先前也还没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