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关了门,反正贺宴铮现在什么也不能做。
余蔓蔓索性飞快脱掉鞋子,钻入贺宴铮的被窝。
男人现在翻身都疼,所以只是顺势将她的手握在掌心,这才开口:
“我小时候其实挺无趣的,我养父管得严,什么都让我学。”
“所以我平时除了上学,就是各种兴趣爱好的学习。学过书法、画画、骑马、自由搏击,后来养父经营钻石相关生意,我还学过珠宝设计。”
“所以别人十多岁都在谈恋爱,你老公我都在学习。”
贺宴铮说到这里,瞧着余蔓蔓,眼底都是笑:“是不是突然发现你男人是个好学生?”
余蔓蔓被‘你男人’三个字撩到,想到的却是连先生诊疗记录里,贺宴铮那一次次病例档案。
她心头有些酸涩,侧过身去轻轻抱住贺宴铮,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点头:
“嗯,超厉害的。”
贺宴铮挑挑眉:“所以可惜了,虽然篮球打得好,以前上学很多女生追,可我都没有谈恋爱的时间。”
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老婆大人放心了,你老公没有白月光,也没有突然想来求复合的前女友,你老公我只有你。”
余蔓蔓被猝不及防表白,一时间心头被甜蜜又酸胀的情绪充满,她点点头:
“嗯,我也没有。”
贺宴铮鼓励她:“继续说。”
余蔓蔓道:“我不认识什么男生,当初见过的同龄男生只有你三弟。但是他父亲关着我,我一直把他当敌人。之后出来,只见过你。所以我更没有什么过去……”
贺宴铮忍着疼,凑近余蔓蔓:“老婆真乖。”
已经是中午,两人又在病床上腻歪了下,这才下地到茶几处吃饭。
余蔓蔓一直在观察贺宴铮的情况,直到确定他精神状态和身体状态都不错了,这才道:“宴铮,连先生这两天来过。”
贺宴铮疑惑:“他来做什么?是我们两个人格还有点问题?”
余蔓蔓点点头:“但他说的是另一件事。”
说到这里,她表情变得稍微严肃些:“这件事我们都觉得,需要让你和第二人格都清楚,因为他之前身体还没恢复,所以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他。”
贺宴铮见余蔓蔓认真,心头微微收紧:“我们是出了什么状况吗?蔓蔓,你不用顾忌任何东西,直接告诉我真相,我能承受。”
余蔓蔓点头:“这是连先生说的,那天我们交谈时候,我怕有重要信息遗漏,所以专门开了录音。”
说罢,她将手机那个长达半个多小时的音频打开。
有些东西,可能需要贺宴铮一个人静下来思考,所以余蔓蔓先出去,留给他私人空间。
手机里传来对话——
“他们其实就是同一个人……”
连先生的声音清晰,一点点揭开两个人格的渊源,而当听到自己少年时候自杀过的话时,贺宴铮猛地将衣袖掀开。
他习惯左手戴手表,戴手表的那里,有一圈浅色的手表印记。
而印记下面,有一道疤痕,显然已经有了些年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