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坐了蒸汽列车回到了赌场,天色渐暗。
而这时候赌场的一楼也十分的热闹,因为晚上正是赌徒们出没的时候。
在赌坊的屋顶,这是一个用铁皮拼接而成的屋顶,上面放着一些小菜,还有几壶酒。
「咳咳咳……」
吕灵素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她咳得满脸通红,显然对于她来说,酒还是太勉强了。
李雨果拿着一壶玉米汁递过去:「嫂子,算了,咱喝点别的。」
吕灵素推开了李雨果的手:「谁是你嫂子!?」
她恼怒的推搡了李雨果一下,李雨果愕然,心说原来吕灵素的酒品有点糟糕啊。
而吕灵素继续怒视着李雨果说道:「你就那么想让我做你的嫂子么?」
她忽然抓住了李雨果的衣领,她咬着银牙。
李雨果将头撇过去:「别闹,你醉了。」
「我没醉!有些话就应该现在说出来!」吕灵素双眼出现了泪水,那眼泪水啪嗒啪嗒的落了下来,正巧打在了李雨果的脖子上。
「救我的明明是你,你为什么不肯承认?!你这个大怂包,就因为你哥哥喜欢我?你为什么那么自私,你有没有问过我喜不喜欢他?」吕灵素呜咽了起来。
平时的吕灵素是一个很文静的人,很少表达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而现在,她接着酒劲,一股脑儿将心中挤压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李雨果没去打扰她说话,只想让她快点说完。
吕灵素擦了一把鼻涕和眼泪,这动作倒是和她小仙女的平时有很大的差别,竟然有几分女汉子的感觉了。
清了清嗓子,吕灵素说道:「你哥块头很大,很早我就纳闷了,当时我问你,你说是你哥,后来我才知道,你当时突然出手,不单单救了我,也救了你哥,那一个异仙是你杀死的,不是你哥,你只用了一刀,而一刀仙的名字,是属于你的,我现在就想知道你为什么逃避?有什么好逃避的?」
「我没逃避,只不过他是长子,他需要更多光辉加身!」
「所以你就人心,让一个喜欢你的女子,去嫁给你哥?」吕灵素大叫,然而她忽然意识到自己竟然将心里的话说出来了,顿时那脸蛋更红了。
「但我给不了你什么,就说现在……我现在被全国通缉,想要生存下去都很困难。」李雨果也是就事论事,本来的安逸生活,哪里想会出现那么大的变故。
现在的他可以说是千夫所指了。
不过吕灵素却不打算放过李雨果:「你以为,我想要你什么么?我……」
话没说完,吕灵素直接坐在了李雨果的腰上,双手捧住了李雨果的脑袋,一口就印了上去。
李雨果愕然,但他很快就恢复了,他推开了吕灵素:「嫂子你自重。」
然而吕灵素忽然抬起了手,打了李雨果一巴掌,这让李雨果懵了:「你……你神经啊,你……呜呜……」
吕灵素又亲了过来,此时不但亲,而且还尝试着拉扯李雨果的衣服,奈何李雨果的衣服质量不错。
良久,吕灵素没有得逞,她呼哧呼哧的喘气:「你这衣服是牛皮做的?」
「差不多得了,酒我不喝了。」李雨果恼了。
「你就是胆小鬼,你就是怂包蛋,你就是……」吕灵素施展了连环骂,岂料李雨果的眉头都倒竖了。
「你……你打我啊!」吕灵素撇过头,攥着小拳头。
「你真当我不敢?」李雨果当着吕灵素的面儿,将那碍事的马甲给拽下,丢到了一边。
吕灵素这时候的酒醒了很多,但看到了李雨果一步步的逼近,她还是相当紧张的
,呼吸也较平时快了不少。
李雨果靠近了吕灵素,在短暂的停留之后,将吕灵素给推在了铁皮的屋顶上。
吕灵素死死盯着李雨果,但却并未说什么其他的话。
倒是李雨果,既然人家都挑衅到这个地步了,他作为一个老爷们,怎堪如此的羞辱,当即跟吕灵素证明自己是一个正常的人。
在赌场内,赌徒正在嚷嚷,押注,丝毫没有注意到此时屋顶的动静。
一个拿着骰钟的荷官正要继续投骰子,岂料上方竟然出现了阵阵的灰尘。
他抬起了头,不解了起来:「孙哥,这是怎么了?」
「新掌柜跟他嫂子在办正事。」场内游走的太保说道。
他也是场护,用来监督一些客人有没有出千。
荷官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来真是他的嫂子?」
「刘哥是个狠人,晚上的时候,老嫂子给他煮了一锅饺子。」太保说道,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是猪肉白菜馅儿的。」
「我去,这不是明摆着让他吃嫂子,玩饺子,白菜等着肥猪拱,菜花地下两头滚么?」荷官咂舌说道。
周围的客人也都议论纷纷,对李雨果的这行为,都佩服之极。
一时间,李雨果的威名到达了顶峰,毕竟有些事情,他们普通人是想都不敢想的。
次日一早,叽叽喳喳的鸟叫,将李雨果给吵醒。
他摇晃了一下脑袋,坐起了身子,这才发现,身边已经没人了。
原来昨儿完事之后,他俩就在屋顶歇息了,用大衣作被,露天而睡。
旁边还有昨天吃剩的食物,此时不少的麻雀正在拣一些肉屑吃,尤其是一只如同狗崽子提醒的乌鸦,看到了李雨果醒来,它吊着一条被吃了一半的鲫鱼就飞走了。
「嫂子?」李雨果环顾四周为,却并未发现吕灵素的身影。
他掀起了青白的大衣,发现上面还有一阵阵淡红的印子,他知道那是什么,脑海里也想起了昨天吕灵素的模样。
俩人是从傍晚,一直交流到了二更,当时外头打更人都敲竹板了。
忽然,一张纸被李雨果发现了,正在远处,被一个酒壶给压住了。
上面竟然是吕灵素的亲笔信。
「二郎,抱歉我只能以这种方式跟你告别,虽然我和我师父有些矛盾,但到底我是她抚养长大的,对我来说,她亦师亦母,她是我在这世上为仅有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