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眼,把鸡巴吐出来一点,用指尖擦掉黏液,揩在自己脸上,含含糊糊地说:“给你添麻烦了。”
“不怪你。”
“但我骗人了。”江桥反省,“我很虚荣,对不起。”
“……”
陈书竞想了想,哄着他道:“还行吧,你不就这样吗?男人负担不起才说你虚荣,我负担得起,无所谓。”
“啊?你……”
江桥的喉结滑动了一下,胸口发热。明知道人瞎说的。
他的舌尖红艳,灵活而熟练地抖动着,舔弄龟头。膝盖有点疼了,其实很想拥抱,也想蹭蹭鼻尖,摸摸小脸。
但没关系。
他想,跪在地上也可以。
舔得差不多了,江桥抬起头来,又娇又软地笑,像条美人蛇一样盘旋而上,很快缠绵到了床上。
他贴着陈书竞的耳朵,声音很小,甜甜蜜蜜地说:“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
陈书竞:“……”
他怔了一下,感觉像手里拿了只解压球,随你捏圆捏扁,尽情征服,一下子很有凌虐欲。
他喘了口气,动作陡然粗暴起来,强硬地把那白瘦的双腿分开,折叠成合适的情态,力度分明的细腰往下一坠,就干进生涩的逼里,凶猛至极。
江桥啊了一声,眼前金星乱撞,感到一种久违的痛楚来,从小腹冲上眉心,炸晕了后脑勺。像被人从中间剖开,插进粗大的木棍,胡捅猛搅,要生吞活剥了。
“好疼!”他叫。
“不是对你好吗,”陈书竞冷笑,“现在还好不好?”
“啊……嗯……好啊,还是很好。”
江桥颤颤地搭着他的脖子,小声道:“我从小……我父母就当我是累赘,同学也不喜欢我。今天我还以为……又破灭了。还好你帮我。”
他说得没头没尾,一股脑的颤音:“真的,陈书竞,我喜欢你。你可以有别的情人,我还是想跟着你。只要你给我留一点位置,你……”
“我操,真他妈贱逼。”陈书竞说。
他听得心潮翻涌,偏偏又很受用,理智和欲望碰撞,既舒爽又恶心,互不交融。
不由低头,恶狠狠地咬上耳垂,手掌拍了下脸蛋,“你怎么这么贱啊,江桥?”
“贱得我还挺喜欢,操!”
“啊……疼……你喜欢就,就好。”江桥浪叫。
他俩覆雨翻云,弄得此夜湿淋淋。说实话做得很猛,前戏实在不够。
结束后江桥满身汗水,喘息着蜷缩在床上,下面疼得像被牛车犁过,暗自吐槽:
这个狗……
陈书竞倒温柔起来,动作挺轻地把人搂进怀里,蜻蜓点水般吻了吻唇角,偶尔舔一下舌尖,让他靠在胸膛上,用纸巾擦拭下体。
擦到了一点血渍。
“弄破皮了,”他道歉,“对不起。”
江桥闻言惊讶,“怎么会,我连破处都没……”
“是我的错,冲动了。”陈书竞说,“我还没这样过,妈的,吃错药了。”
他贴在江桥肩上,看着窗外,那形状姣好的眼睛微微眯着,像清醒又像困惑,有种摸不透、碰不到的神色。
“你害我吃错药了,宝宝。”
第64章少儿不宜
第二天,梁巧约江桥见面,去处理r牌代理的事儿,在soho找了家茶餐厅,等记录员拿来新的确认书,在电脑上修改,改好了打印。
最后一式三份,除此外还有双人协议,给他俩签。梁巧问为什么,对方说是方便财务销账,同时也方便您两位,避免发生纠纷。
“咱俩才不会纠纷。”梁巧笑嘻嘻道,“不过销账是什么啊,你知道吗?”
江桥很惊讶,梁巧居然不清楚这个。聊天时才发现,她学新古典音乐,其实不怎么了解商业。
一瞬间,江桥想到陈书竞说的:你自己做也可以,心里莫名一跳。但很快打消了念头。
只要是做生意,投入越高风险越大,难保不搞成烂摊子。即使有男人帮他,会帮一辈子吗?
处理完,梁巧拉他逛街,买了个流浪包送他,“江江,这代理我很想做,谢谢你让给我。以后多联系哦?”
之后一段时间,江桥列了个名单,将公司+职位分成三列:北京,上海和伦敦。
陈书竞会带他出门,像小情侣一样吃饭逛街,出入高档场所。他很给江桥面子,对外都说留学认识的,在谈恋爱。
仿佛俩人平等,没有阶级之分。
江桥喜欢这种错觉,逐渐熟练了一套说辞,来含糊自己的家境。一开始他很紧张,怕被戳穿,像上次一样。
但陈书竞听了,不耐烦地把人推到镜子旁边,让他自己看。他说你只要抬起头来,跟梁巧她们有哪里不同?还漂亮多了。
他说得煞有介事。
江桥被哄得开心,“你怎么这么帮我。”
陈书竞半真半假地说:“你跟我睡一张床。宝贝,你不快乐,我怎么快乐?”
江桥:“……”
明知道是自欺欺人,但陈书竞在秀场上已经帮过他,以后想必也挺容易的。当然了,快乐只是一时快乐。
但总好过不快乐。
那日天气转冷,陈书竞突发奇想,要带他去京郊某家温泉酒店。出门前说走吧,看鲨鱼。
江桥:酒店,鲨鱼,啥?
那地方在山上,有数幢独栋别墅,是木制结构,大床正对玻璃门,门外是阳台和温泉,浮于山川之上。在平原地区算得上胜景了。
除了他们,还有几对情侣,正好凑麻将搭子,男女各一桌。江桥不会玩,就跟着陈书竞看,帮着倒茶削水果,找服务生办事。
这里较偏,叫不着什么外卖。有个姑娘想喝奶茶,缠她男朋友下山买,差点吵起来。
江桥就举手,“那个,我会做。”
材料不够,但厨房正好有香芋,能做芋泥。这次的试验还算成功,大家一致好评,夸得他脚步轻快,要跳舞了。
“累不累?”陈书竞问。
江桥笑:“厨房有人帮忙,还好。”
陈书竞嗯了一声,抬起手臂,环住脖子搂了一下,低声道:“都是朋友,你讨好谁呢?没必要。”
“……”江桥被戳中自卑,瞬间害臊,连忙把吸管插进杯子,举起来喂陈书竞喝,堵他的嘴。
陈书竞喝完了。江桥有点高兴,就仰起脸抻着脖子,在脸上亲了一下,啵唧。
陈书竞擦了擦,顺手按住他后脑勺,在桃色的唇上吮了一下,像尝试果冻滋味似的,立刻松开,若无其事。
男孩子们瞬间起哄,作势要找自个儿女朋友,扬着脖子吵吵闹闹。场上就翟明克单身,见了连连吐槽。
陈书竞问他:“梁巧呢?”
翟明克顿时心虚,岔开了话题,说起陈书竞的游戏制作工作室来,问怎么样,你招着人才了吗?
“人才倒是多,”陈书竞嗤了一声,“可惜都没什么创意。我又不指望赚钱,想做点儿新鲜的,认真一点。”
那间工作室在某互联网公司名下,公司是广城的某某分公司。换言之他爸送的,他新车就挂那儿,合理避税。
他斜了江桥一眼,“要不你来帮我。做得好我分你股权。”
江桥眨眼,“真的假的。”
“真的。”陈书竞笑,“虽然没上市,不过你可以先做老板娘,是吧?”
江桥:“……”
这大庭广众的,他害羞了,正要回应,却见陈书竞往麻将桌上一看,手指骨一敲,骂道:“好不容易和个牌,烧我两回庄?找死啊。”
有个男孩儿笑道:“谁叫你秀恩爱。”
陈书竞冷哼,“你喝我宝贝的奶茶,还不准我俩秀恩爱?吐出来。”
“嗬,人家好女孩儿……”
这事儿就岔开了。
那天晚上月明星稀,江桥跟着陈书竞,坐上酒店的小车,慢慢晃悠过鲜花草丛,到半山腰上某环形建筑。
江桥本以为是游泳,进门才发现别有洞天,那泳池是椭圆形的,顶上和四周围着一圈玻璃,玻璃后鱼群遨游,恍惚间像在海底,天地都蓝盈盈。
果然有鲨鱼。
陈书竞打量,“还不如抖音上好看。”
江桥却很惊喜。那玻璃擦得很亮,不像大多数水族馆,没弄干净似的。
他笑得十分甜美,快活地用手去牵陈书竞,说没有啊,我很喜欢,特别新鲜。
把人弄笑了:“你喜欢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