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是花家宗族的旁支,对我们动手你就着全家死光吧!”
“胆敢对我们花家动手,你给我们等着!”
几个纨绔叫嚷着狠话壮胆,却不敢再多作停留,赶紧将昏迷不醒的那个纨绔领头给搀扶了起来,几个人狼狈地坐上了挂着花家牌子的马车。
随着那些纨绔坐着的马车行驶出了街道,百姓们虽替那母子以及那男子松了口气,却因怕花家秋后算账,纷纷远离此处,就连街道上的商贩都收起摊子逃离去了其他的街道上。
不过眨眼的功夫,原本热闹的街道已然一片冷清。
妇人想要从身下的男子身上起身,却因为浑身阵痛而朝着地上滑了去。
范清遥连忙走过去,搀扶住那妇人,“小心些,你身上虽未骨折,肌肉却已明显有损伤,若再用蛮力恐会落下病根。”
妇人惊讶地看着身边这戴着面具的女子,“你,你是……”
范清遥耐心解释,“我是主城的大夫,刚好路过此处。”
妇人听着这话,忙对着范清遥磕起了头,“求求你一定要救救这个公子啊,他是个好人,是因为我们才得罪了城里的花家人啊!”
花家宗族的旁支,可以说在这彭城是只手遮天。
曾经便有人因为惹怒了花家人被痛打,结果却因城中无大夫敢医治而惨死路边。
范清遥咬牙咽下攻心怒火,扶住妇人的肩膀,“你放心,我定会救他,我所住的客栈离这里不远,你们母子也随着一起来吧。”
妇人本是不愿麻烦范清遥的,可是见自家儿子脸上都是血,只得不好意思地道,“当真是劳烦姑娘了。”
范清遥摇了摇头,扶着妇人站了起来。
一直未曾说话的百里凤鸣知道阿遥的性子言出必行,见那男子根本毫无任何意识可谈,亲自上前一步拉住了那男子的手臂,欲搀扶而起。
此情此景,险些没把隐藏在暗处的少煊给惊的从树上摔下来。
殿下您这平易近人的性子……
还真的是让属下堪忧啊!
少煊无奈叹气,一股风似的就是落定在了百里凤鸣的身边,二话不说,扛起那男子便是先行朝着客栈的方向走了去。
仍旧躲在暗处的狼牙目视着少煊离去的背影。
擅自出面,不顾主子吩咐……
如此任意妄为的侍卫,若是搁在花老将军身边,早就一天被打八遍了。
孩童被妇人从地上拉了起来,一双大大地眼睛闪烁着单纯的疑惑,“爹爹临死前要我一定要保护好娘亲,爹爹更是说我是男子汉大丈夫,不怕苦更不怕累,娘亲我不疼,我们回去吧,省下看病的银子还能给娘亲多买几副药喝。”
妇人心中酸楚的厉害,搂着儿子小声低泣。
走在前面的范清遥心中一片冰冷。
穷苦人家的孩童,尚且都被教育的这般优秀,可是再看看花家宗族那些纨绔,锦衣玉食之下竟都是被养出了一副畜生的面孔。
这是何等的讽刺!
俗话说,不破不立,破而后立。
此事她既是亲眼所见,便绝不能坐视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