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儿媳凌娓都是见过这个未来的儿媳妇好几次了,越看越是喜欢。
无论是家势样貌还是礼数脾气,那都是一顶一的好。
如今自己的儿子也是回来了,倒是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就是把人给娶进门。
只是一提到聘礼,大儿媳凌娓就是有苦说不出了,“本来聘礼都是已经算好了的,可谁想到府里面就是出了岔子,索性就是只能委屈你了。”
一想到以后进了门就是一家人,大儿媳凌娓并没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索性就是将分家的事情给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现在他儿子和从前不同了,马上就是家里的长子了,若是老爷封爵以后他儿子就能世袭。
相对的,曾经被她高看的赵家,现在也就不那么耀眼了。
她自是要趁机找理由减聘礼的。
赵蒹葭是看出了大儿媳凌娓的小心思的,只是想着以后还要生活在一个屋檐下,也不愿将这张脸撕破,索性就是借题发挥地怒了脸,“没想到竟还有这种事,一个年纪小小的丫头心眼倒是不少。”
大儿媳凌娓附和地点着头,“可不是,仗着花家重女轻男,可是不得了。”
赵蒹葭眉眼一转,似是劝说的道,“可到底是一家人,怎么说也是不该有分家的想法,刚巧月底我要举办个赏花会,如此我便是给她下个帖子,趁机帮着伯母劝劝她可好?”
大儿媳凌娓故作不好意思地道,“如此只怕是要为难了你吧?”
赵蒹葭柔美地笑着,“我跟伯母早晚都是一家人,谈麻烦就生疏了。”
大儿媳凌娓心满意足地笑了。
就算是放那个小贱蹄子过来见见世面也是好的,只有见识到了真正的名门闺秀,她才知道自己是要有多么的穷酸狼藉。
大儿媳凌娓又是在赵家坐了片刻,才起身告辞。
一直到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了赵家的前厅,赵蒹葭脸上的笑意才尽数敛去。
彩云走到自家小姐的身后,“小姐,您真的就相信一个小丫头能有那么大的本事,让花说家分家就分家?”
赵蒹葭端着手中的茶杯,若无其事地吹着,“现在的花丰宁是花家长子了,身份不同了,聘礼肯定也是要往下减的,以后进门我到底还是要称呼她一声婆婆,现在否了她的面子,岂不是自断后路。”
彩云叹了口气,“小姐真的打算见那个范清遥?”
赵蒹葭就笑了,“儆猴自然是要杀鸡的,要怪就怪她是个命不好的,偏生的就是成了我的垫脚石。”
只有狠狠地打压了那个范清遥,才能让她未来的婆婆知道她的手段。
也明白她也是个不好拿捏的。
这无外乎不是一个给未来婆婆下马威的好机会。
抬眼,打量着身边的彩云,片刻,赵蒹葭才又道,“把你的耳坠摘下来我看看。”
彩云赶紧递了过去。
赵蒹葭翻看了片刻,才笑着又道,“这个当见面礼倒是刚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