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院,本来是花月怜嫁进范府住的院子,花月怜走了之后便是一直空着,接连几日跟醉伶争吵不休的范俞嵘,实在是不得已才硬着头皮暂住了进来。
这里早就没有人收拾了,曾经温馨的小院此刻落满了尘埃。
范俞嵘穿着三层棉袍坐在冰冷的屋子里,脸色冻得发青。
这几日,他总是能够想起花月怜初嫁进来的模样,娇羞可人,对他也是百依百顺的,就是清高孤傲了一些,少了些男人喜欢的情趣。
可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就觉得清高孤傲也没什么不好,最起码总是好过蛮横泼辣,口无遮拦地要好。
“吱嘎……”
有人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还沉浸在回忆之中的范俞嵘只当是心里想的那个人回来了,下意识就开口道,“月怜……”
醉伶心里恨得要死,面上却还是挂着妩媚地微笑,“老爷,妾身来看您了。”
范俞嵘看着那张与记忆相差甚远的脸,当即就沉了声,“你来做什么?”
醉伶坐到范俞嵘的身边,将烫好的酒地在了范俞嵘的手里,“这段时间妾身也是想了很久,少爷若是想要将人接回来就接回来吧,我既已经是少爷的人了,自始终是要站在少爷这边的。”
范俞嵘并不是很相信醉伶的话。
自从将她接近门,她是如何对花月怜母女的,他还是清楚的。
可是他太冷了,再一想起自己一天没吃东西,就算是他怀疑醉伶的话,却抵挡不住面前那些美食的诱惑。
一番的狼吞虎咽,酒也是跟着喝进了一壶。
范俞嵘冻僵的身体慢慢开始发暖,就连头都是昏昏沉沉的。
在看那坐在自己身边,从始至终都温柔顺从的醉伶,他倒是也渐渐放下了狐疑。
“你放心,就算她们母女回来了,这个范府也会有你和凝儿的一席之地。”范俞嵘拍着自己的胸膛保证着。
这话,醉伶自然是不信的,但她却也不会表现出来,“妾身自然是相信老爷的……”
她说着,那手便是不安分地抚摸上了范俞嵘的腿。
这段时间,范俞嵘一直都是在跟醉伶分院子睡,本就空虚了许久的身体再加上酒精的作用,他哪里还能忍得住?
不过是一个翻身,便是将醉伶压在了自己的身下。
这一夜,范俞嵘难的的睡了一个舒服觉,只是他还没睡够呢,就听见有人来报,“少爷,孙巡抚来了,老爷让您速速前往正厅。”
范俞嵘拧眉睁开眼睛,百般不情愿地起了身,脑袋是没那么沉了,可是脚下的步子却还是有些发虚。
正厅里,本来就黑着一张脸的范自修,看着范俞嵘那头重脚轻的德行,气得扬起手中的茶杯就是砸了过去。
范俞嵘被砸的懵了,脑袋直接肿起了个大包,“父亲您这是做什么?”
“你还有脸问我?你看看你自己究竟干了什么好事!”范自修就想不明白了,自己聪明了一世,怎么到头来就生了这么个糊涂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