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养活这支特殊的军队,皇朝每年都要消耗大量的资源。
游走于各大星系的执法队与镇守各地城池之主,大部分全是从天府军退役,关系密切。
“祁将军!”
看到来人的伟岸身姿,城主惊呆了。
万万没有料到,此次事件居然惊扰了祁将军,亲临于此。
“事情闹大了,但愿能妥善解决。”
城中的数百万人虽不知领头者是谁,但认识这一批身着特制黑甲的将士,骇然至极,无比惶恐。
恰好最近没什么任务,得知十七皇子身死,祁墨决定亲自过来处理,看看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皇城的家门口闹事。
“十七皇子惨死当场,你却毫发无损。”祁墨身材高大,一脸冷漠的看着护道族老,当着众人的面斥责道:“皇子身死,国威受辱,回去以后自行领罚。”
“是。”
纵使是族老,亦不敢与祁墨唱反调,躬身领命,未有一丝不满。
随后,立于战车前头的祁墨,低头俯视着陈灼华等人,漠然道:“你可知罪?”
无形的音波,像是一阵阵汹涌的浪潮,刹那间淹没了这里。
云海翻涌,战车悬立。
祁墨像是一尊凌驾众生之上的审判长,以超绝的地位俯瞰着下方的罪人,口吻冰冷,不容忤逆。
古城中间的这处区域,异常空旷。
陈灼华等人被无数双目光审视着,淡定如初。
音波之力,对陈灼华来说与挠痒痒一样,毫无力度。
看到对方并未受到压迫,祁墨眯了一下眼睛,神色肃重,不敢小觑。
“不问问原因吗?”
陈灼华微微抬眸,与之对视。
“不管你有多正当的理由,杀皇子都是不可饶恕的大罪。”
感受到了陈灼华那与众不同的气场,所以祁墨给予了几分尊重,阐述缘由。
“也就是说,紫怜皇朝与别的宗门大教其实是一个样,不讲规矩与对错,只论拳头大小,对吗?”
陈灼华又问。
“阁下不是初出茅庐之辈,何必说出这种话。”
祁墨冷声道。
修行界也好,凡人王朝也罢,本质一样,规则不变。
实力为上,其余的不重要。
“既然不讲道理,那么就按照你的意思来办吧!”
简单的谈话过后,陈灼华轻蔑一笑,对紫怜皇朝的最后一丝好感随之散去:“在我眼里,紫怜皇朝的皇子皇孙,不及我徒儿的一根头发丝。此子胆敢打我徒儿的主意,还阻拦我的去路,取其性命,理所应当。”
“放肆!”
当着世人之面,又有天府军坐镇,陈灼华居然敢说出这种话来,祁墨立即呵斥,声音如雷,威慑八方。
城中之人,无不惊惧胆寒,蜷缩着身体,战战兢兢。
陈灼华不动如山,眼皮都没眨一下。
“似你这样的人,我不知道杀了多少个。”陈灼华喃喃道:“自诩高人一等,漠视一切。实际上,欺软怕硬,骨头并没有表面看到的这么坚硬,很轻易就可打断。”
“布阵,杀敌!”
试探不出对方的实力深浅,那便不浪费时间了,祁墨一声令下,雄浑之力从身上涌出,手持一柄黑色长枪,缓步踏来,威势凌人,使得整座古城乃至星辰都在颤抖。
随行而来的八百位天府军将士,十分熟络的结出了一座杀阵,穿着样式统一的战甲,步步紧逼,势不可挡。
“砰——”
天空崩裂,星海闪耀。
无数修士跪倒于地,祈祷着此事可以尽快了结,莫要牵连到了自己,畏惧到了极点。
如此阵仗,老黄牛这辈子还是头一次见到,四只腿都在打颤。但是,老黄牛竭力控制着身体,尽量让主人坐着舒服,保持平衡。
“莫怕。”陈灼华轻轻抚摸了一下老黄牛,轻语道:“既然跟了我,那就要磨砺出一颗无所畏惧的道心。若连这种场面都无法镇定,那就太丢脸了。”
很快,老黄牛静下了心,身体不再轻微的摇晃,如同一棵万年青松,一动不动。
唐婉儿很清楚自家师父的本事与来历,一脸冷淡,未有丝毫的怯弱。
“上不了台面的手段。”
世人眼里不可阻挡的杀阵,在陈灼华看来破绽百出。
“丫头,取剑。”
陈灼华转头一语。
“铮——”
唐婉儿立刻明白了,双手捧着佩剑,往前走了几步。
宝剑甚是兴奋,轻轻颤动。
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与尊上并肩作战,激动不已,“锵”的一声,自主出鞘。
“为师今日教你一招。”看着飞到了面前的宝剑,陈灼华隔空一握,将其紧住在了手里,沉静道:“何为一剑破万法。”
话音落下,陈灼华将体内的一缕灵力引至宝剑之上,坐于老黄牛的背上,挥手一扬。
唐婉儿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不能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唰——”
剑芒闪过,好像流星划破了长空,绚烂夺目。
身处高处的祁墨,统御着八百天府军,气势恢宏,正要杀来。
忽然,只见陈灼华轻挥一剑,便是一条看不到边际的极致剑意之海,顷刻间吞噬了长空,抹去了一切的阵法杀威,且将旁边的十架战车摧毁成了碎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