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王嗷呜嗷呜,叫声很急切,林月纱壮胆下马车,看到狼王的脖子边上有一圈血迹。
“月纱妹妹,我在。”
萧祁站在一侧保护林月纱,道,“草原狼智商很高,他们不攻击,看样子是来呼救的。”
一干人等,狼王选中了林月纱。
“狼王不会这么有眼光的吧?”
林月纱哆哆嗦嗦,狼王和哈士奇不一样,开口要命啊。
何况,刚刚狼王嗥叫,百十来只狼跟着嗥叫,那是何等的壮观!
“林小姐,我和你一起去。”
连翘从马车上下来,提了个医药箱,跟在林月纱身后。
既然狼群的目的不是为吃人,也不会在得到帮助后动手,草原狼不够狡诈,相反很义气。
“不行,太危险了,不如我先去看看情况。”
万一有问题,至少麻子脸可以安全把她带走,而对了个连翘就多了不确定性。
“我有经验。”
连翘叹口气,当年她从矿场逃离,也曾经遇见过一只狼,刚刚,有一只狼从队伍里跑出来,连翘又多了几分确定。
连翘话音刚落,队伍中的那只狼嗥叫两声,直奔连翘扑来。
在众人以为她要被啃咬脖子的时候才发现,那只狼只是用爪子拍了拍连翘,很是兴奋的样子。
“是我救过的小狼,它的耳朵边上有一块云朵的白毛,如今长大了。”
连翘很欣喜,抚摸着狼的脑袋,狼也没有任何发动攻击的样子,比大狗还乖顺。
林月纱等人看得目瞪口呆,心里的紧张感顿时去了几分。
“那咱们一起去。”
林月纱从马车上带了伤药和纱布,跟在连翘身后。
“小姐,奴婢也去。”
白茶吓得差点人没了,哆哆嗦嗦地站出来,壮着胆子道。
“白茶,你留下,人越少越好。”
林月纱摆手,坚决不带着白茶一起。
“您带上奴婢吧,万一狼群要吃人,奴婢好歹有点肉。”
白茶掐了掐自己的胳膊,坚定道。
她是小姐的丫鬟,这个时候不能
看着小姐以身犯险,即便她没有多大的作用,好歹可以做狼的口粮,给自家小姐争取时间。
“就让白茶跟着,帮忙打下手。”
连翘摸不准狼群主动上门的原因,多带一个人手很有必要。
众人跟着狼群一起,林月纱被护送走在中间,瞬间有一种在走花路的感觉,她想,有生之年或许都没有如此耀眼的时候了。
走出去二里地,有一处山洞,狼王在前面引路,等进入山洞后,林月纱终于看明白了。
地上有一头被咬死的羊,可旁边躺着的母狼却吃不下去,它的肚子很大,一直在呻吟。
“母狼有身孕,应该是难产了,所以狼王请求咱们来帮忙。”
连翘上前看了看情况,见狼王仍旧警惕地看着她,始终没办法下手。
“你既然把我们找来,就是没别的选择,只能相信我们。”
为表示诚意,林月纱走到狼王身边,承诺道,“我们帮你。”
尽量帮忙,若是母狼难产而亡,他们还得跑路啊。
眼下,林月纱也不敢再胡思乱想,她不是郎中,只得在连翘身边打下手。
“看这情况,母狼的身子虚弱,已经要不行了。”
连翘用手探探母狼的肚子,而且,下面已经露出了一小截狼腿,若是再这么憋着,小狼也保不住。
“我随身的包裹里有泡的枸杞红糖水,可以先给母狼喝一点补充体力。”
林月纱也不晓得行不行,看母狼脱力脱水,先灌水再说。
为今之计,只有死马当活马医,她没丝毫的接生经验,全靠连翘指挥。
“我先给母狼按摩肚腹,不过它现在这样,想顺利生产怕是也难。”
连翘上手静观其变,白茶在不远处弄了个火堆,因为狼怕火,火堆不敢距离母狼太近。
似乎红糖水有了点作用,母狼比刚刚有了点精神头,任由连翘摆弄。
狼王看了一会儿,退回到山洞后,烦躁地走来走去。
约莫一个时辰,连翘终于摆正了母狼的胎位,然而母狼多次用力,小狼的头就是卡在中间出不来。
“不行,耽搁不得了。”
连翘看向林月纱,她提议,把母狼的产道剪开一些,让母狼顺利生产。
“我看外面有雪,弄点给母狼止痛,我来做。”
林月纱用袖子抹了抹汗,最关键的时刻,她不能掉链子,连翘做的很好,只剩下最后的步骤。
有了雪水止痛,母狼没有过多的挣扎,林月纱剪开产道,第一只小狼很快地降生。
“一共四只!”
四只小狼闭着眼睛嗷嗷待哺,母狼脱力昏睡过去,林月纱就趁着这个间隙,为母狼缝合伤口,又上了止血的伤药。
狼王见此,飞快地上前舔着小狼,对林月纱连翘等人单膝跪地表示感谢。
一折腾一整夜,等林月纱出了山洞,东边已经泛出了鱼肚白。
狼王守着母狼和新降生的小狼,只把众人送到山洞口,接着连翘曾经救过的狼托着鹿角,他们打了一头鹿作为谢礼。
一夜未眠,林月纱丝毫没有睡意,她被狼送回,众人全部沸腾了。
“发财了,发财了,公鹿,鹿角鹿茸鹿鞭鹿肾鹿血,都是大补的好东西啊!”
连翘忙着收拾鹿,杨清等人紧张了一夜,这会儿精疲力尽,众人商议决定午后再上路。
林月纱睡了个回笼觉,等醒来,日头偏西。
“小姐,您是没看见那场面,咱们离开之时,狼群又送来十几只野山羊,杨寨主说这是狼王报恩,全部收下了。”
若非马队害怕狼群,那些狼还能距离近一点。
小荷激动地八卦,这种大场面百年不遇,她到现在还没太反应过来,以为昨晚是在梦游。
“今儿天气不错,晚上不刮风,咱们烤鹿肉吃!”
林月纱拍板,他们人多,烤鹿肉再加上一只烤全羊,勉强够分。
“小姐,齐公子说您可以喝点果酒。”
白茶通知下去,一干人等很是兴奋。
“啊?他怎么突然同意我喝酒了?”
林月纱是有前科的人,她不敢太过放肆。
“齐公子说,早晚都是一家人,您不必太在意。”
白茶捂住嘴,麻子脸是盼望自家小姐喝多,然后被吃豆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