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还没有拉开,天色尚未大明,隐隐听见江风习习。孙荪和叶竹澜终究没有陪伴着秦安裸身而睡,两个小女孩和秦安亲的不能再亲的关系,也不可能放下女孩子固有的羞耻感。
孙荪和叶竹澜等着身体里那股让人如堕入云端般美美的感觉散去,强忍着身子的酸软麻痒,勉强穿上了睡衣,孙荪忸怩了一下,不给叶竹澜面子地哼了一声,想要转过身去自己睡,却被秦安也搂进了怀里边,两个女孩子躺在秦安的胸膛上,闻着他身体上微微的汗味,竟然是让人满心满身的温暖幸福,不想动弹了,脸红红地对望了一眼,终究舍不得再折腾纠结一番,故作自然地闭上眼睛,听着秦安哼着的小曲,睡了过去。
前所未有的满足让秦安有些兴奋,对于美好的未来一番畅想,信心越来越足,似乎自己渴望了两辈子的这两个小女孩,终于实现了他早就想给她们的幸福,也许不是最完整的幸福,秦安却一定要让她们得到最幸福的幸福。
秦安做了一个梦,梦是如此清晰,于其说是梦,不如说是他半睡半醒时的念头在作祟,清清楚楚地揭开了饱的欲望。
秦安从梦中惊醒,梦里边和两个女孩子缠绵的感觉是如此清晰,她们长大后的模样犹如还在眼前,他头上的冷汗却是淋漓而下,仿佛是一个吞噬着人魂魄的梦魇一样。
梦里边的念头总不会是无中生有,总是会反映一些人内心的真实想法和潜意识,无论是中国的周公解梦,还是佛洛依德的梦的解析,都是如此,秦安梦里边有嫂子,这并不奇怪,秦安说过,要照顾嫂子一辈子,要一起生活。
要说嫂子嫁给别的男人,让别的男人享受着他现在被照顾着的温馨幸福的小家庭生活,一向满足亍自己生活的秦安,也会想起年就妒忌,那些念头会像潜伏的毒蛇一样,吞吐着舌头,毒液灼烧着他的心,那是一些礼教大防,人伦道德,还有对逝者缅怀尊重的亵渎。
人,这一辈子,总要有所感激,也会有所敬畏,有些东西,不能轻易去触碰。
秦安一直固执地说嫂子现在很幸福,很满足,嫂子要的生活,他能够给他,却忽略了一些东西,那些他想都不敢想或者说不愿意去想的东西。
莩-里边并没有和嫂子有什么太过份亲昵的举动,只是那时候自己去牵嫂子手的动作,似乎并不适宜,还有那一句“秦沁还在家里”,让秦安的心被自己的羞耻和愧疚刺痛,他在担心着自己和嫂子的亲昵让秦沁反对,为什么反对?自然是非分之想,常人不能容忍的。
秦安脸颊儿有些热,自己的这个梦太荒唐了,里边有叶竹澜,孙荪,嫂子,还有未露面的廖瑜和安水,还有那个电话……囊括了那些动人的女子,他的心,很大,要装下她们,也很贪,想要装下她们。
秦安坐了起来,两个女孩子的脸颊贴到了他腰腹间,不满于他的挪动,孙荪的手搂住了他的大腿,叶竹澜则一把抓住了那个坏东西,握了握,在睡梦中咯咯轻笑了两声,不知道在做什么好玩的梦。
秦安的后背有些凉,想起了那个电话,他总认为那个电话里边勾勒出来的,会生的事情,是必然的,是不需要刻意想想,也必然要生的事情,就像他的容貌会渐渐变得成熟,就像他的年华会渐渐逝去,就像他终究会老去,就像他牵着手会失去了那份温润色泽……无法抗拒,也没有要抗拒的念头。
声音是唐媚的,底气十足,微微有些冷,显然是在使出了杀手锏之后,对秦安的心冷,也可能会是和他完成最后的交集,离去前会做的最后一件事情。
唐媚说要尝试着谈恋爱,但她一直以来的态度,从来就不是谈恋爱,她更像是一个面对花心丈夫和小三们的原配,在努力地拽紧丈夫那颗花花的心。
唐媚喜欢秦安,这一点毋庸置疑,那是爱,愿意为他做一切事情的爱,深如大海。
唐媚对秦安,与其说是追求,不如说是直接的诱惑,她认为自己是原配,施展所有手段,和强大的小三比较下谁更美丽,谁身材更好,谁更适合作为一名……妻子。
清楚秦安的事情,清楚他最大的梦想,清楚他的一切,知道他所有的忧伤,知道他所追逐的幸福,还能够这样坚定地拥有信心,绝不动摇地从容面对她所要得到之前的一切艰难险阻,这样的人,从来就不简单,也不容易对付,更不容易放弃。
她有底气十足的杀手锏,但真要到了那种程度,把她逼到那份上,像她那样骄傲近乎傲慢,自信近乎先知的人,会要变得怎么样的不甘心,怎么样的痛苦。
那种杀手锏,只能作为底气的支撑,她却未必真的愿意被迫使出
来。
秦安这时候才让自己脑子里边清楚地愿意知道,她确实有最大的倚仗,那是他和她这一辈子,心-里边最无法抗拒的一份感情。
秦安的手,不由自主都抚上了叶悼调和孙荪的肩头,轻轻地摩挲着,她们的肌肤温润如玉色清淡怡然,让人心头安静。
秦安伸手摸到手机,拨通了电话。
“这时候国内才五点的样子吧,天还没
有*,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温柔。水的声音,不是游游的溪流
般清澈,也不是缓缓拍岸的海浪,只是静静淌过,润物无声的水,在安静的房间里,在电话里传过来,没有一丝杂音,仿佛直接在他心里边响起。
“刚才做了一个梦,梦里边只有你的名字,没有你的声音和你的人,想打个电话确认下,你不是一个梦。”秦安把手机贴紧了脸颊,柔声说道。
“嗯,我一直在的,就算不在你身边……”安水合上书本,看着棕金色的茶汤泛着富丽堂皇的色泽,瞧着那缭缭而上的水汽,脸颊有些泛红,秦安总是和她调皮耍赖,像个缠着姐姐撒娇的小弟弟,这时候的他,却在简单的情话里边,带给了她甜蜜和温柔,安水的声音里有些羞涩,“就不算我不在你身边,心也在你那边。”
“等到暑假了,我过来看你,陪你看康桥河底的水草。”秦安摸了
摸自己的胸口,仿佛她的心,真的就放在这里,和他的心一起跳动着。
“好啊。”安水简单舒缓的声音响起,像是自然地答应了一个朋友的来访,只是秦安看不到她那一刻眸子里闪动着的情绪,那是一份让人会从现在开始,就眼巴巴地期待和憧憬的惊喜,安水不由自主地看了看小台历上的日期。
“我以为你会激动一下,马上去翻台历,数一敏离现在还有多长时间。”秦安笑了笑,她的声音总是像她这个人一样,人如水,声音如水,情绪如水,悄然无息地润人心扉。
安水的手刚刚拿起台历,赶紧放下,有些心虚窘迫地看了看房间四周,他哪里会在这里,这个小男朋友,真是掐着了她的心,在他面前再怎么表现的端庄优雅从容,其实他也只当她是他牵着手,亲吻着他的脸颊,在她耳旁轻轻地喊,撩拨的她粉脸生晕的安水姐。
“我在爱丁堡,爱丁堡的景色很美,你来了,我给你当导游。”安水不理会他的调芙,她可没有那份心境能够对付得了他,和他动嘴上的功夫,总是她会输,就算他说不过她了,他的唇吻上来,咬着她的唇瓣儿,也让她没有办法再多说什么了。
“好。”爱丁堡的山山水水,那蓝色天水一景的悠然,很适合情侣
缓缓畅游。
“那我-等你。”
安水还是拿起了台历,要到七月呢,怎么还要那么久。
“妥水姐,我想你了。”
“知道了,挂了吧,今天还要考试.呢。”
“你怎么知道我今天考试?”
“因为我也在想你。”安水的手指轻轻抚过那有些热的脸颊,赶紧按断了电话,不知道怎么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了,总说一些不敢相信是自己说出来的让人羞涩的话。
安水放下电话,拉了拉古老的莎士比亚时代大方桌下的铃铛,不一
会儿,一个穿着猩红色礼服,梳着柔亮后背头的英国老人走了进来。
“小姐。”老人笔直地站在方桌前,微微鞠躬。
“六月去新加坡的行程取消,七月在香港和马世龙的见面取消。”安水放下台历,收敛起那份小女儿家的欢喜,缓缓地说话吩咐。
“是。”老人答应着,然后问道:“小姐,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我去安排吗?六月的行程关系着集团在目前随时可能爆的金融危机中的立场。马世龙先生为了和你见面,已经等待了六个月。”
“集的事情,有父亲和a,ny应对,高姨已经开始准备了。还有她在幕后坐镇,没有什么问题,你也知道她现在和我的关系僵硬到了不可理解的状态,她也不想见我。”安水轻柔温润的眉皱了起来,有着一份让人为了让它舒展开来,不惜一切代价的柔弱味道,“至于马世龙先生,我会打电话和他解释,父亲已经和他说过了,我有未婚夫了。
“小姐真的有未婚夫了?这样的安排,就是为了接待他?”老人流
露出一份长辈看着晚辈成长起来时,自然的慈祥喜悦。
“算是吧……”安水看到老人那份眼神,眉眼间有些羞意盈了出
来,“不管怎么样,他总会是安家的姑爷。”
“那我去打理一下。”老人鞠躬,退了出去,也不知道是哪个萃、
运儿,虏获了大小姐的心,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见见了。
秦安不知道安水在六月和七月又许多重要行程,更不知道她在知道他要来看她的时候,一点犹豫和考虑都不需要就答应了,并且自然地推掉了那些行程,他听着安水流露出她那份情意后,有些匆忙地挂断了电话,总感觉有些甜蜜的欣喜和满足。
坐了一会儿,秦安的手指停止了开阖手机翻盖,给廖瑜打了一个
电话。
“我还没睡呢,没有想到等到了你的电话。”廖瑜络声音里有一份压抑不住的惊喜,他的每一个电话,每一点观念,每一点关心,都让她能寻着她想要的那份幸福和满足。
“怎么还没有睡?我还想叫你起床呢,你不是说要开始多注意保养,早上要起来跑步了吗?”廖瑜和自己可是一个时区的,秦安打电话过去,原来是想听听这个大丫头被自己喊醒来时,那慵懒娇柔的声音。
“幼儿园加快了工程
,要赶在九七年下学期开学的时候完工,事情挺多的,你也知道,我并不是一个很能干的人,只好自己多努力了。”廖瑜看了看时间,放下手中的工作,爬到了床上,昨天晚上洗澡以后,她就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睡衣,躺在床上,修长丰盈的身子遮掩不住,露出一条匀称白皙温润的大白长腿,晃着她的眼睛都有些炫目了,她想着他看到自己身子时那副惊叹感慨的样子,脸颊上就有了些痴嗔的笑意,枕着靠垫,舒舒服服地和他打电话。
“也不用这样拼命,事情可以交给别人去干,你注意下监管就行。幼儿园是给囡囡和秦园用的,又不是要配合招生才赶着在下学期开学前完工。你再这样拼命,我以后都不敢再给你找事情做了。”秦安有些心疼地说道,他和廖瑜见面的次数只比安水多点,电话不少,两个人见面的时候总少不了一番温存,廖瑜的身子犹如毒药,容易让人上瘾而欲罢不能。
“我没有你的安水姐那么厉害,甚至都比不上你嫂子,你嫂子办事情总是顺风顺水,别人对她都端端正正,老老实实,我要去办点事情,总是有人七拐八歪地,不和我说正经事……我也没有办法,只好在自己能做的事情上努力点了。再说了,这么大的项目,交给别人我怎么放心,要是办砸了,你会怪我……那么多钱的事情,要不是因为你,我一辈子,两辈子都见不到。”廖瑜做这件事情是事无遗漏,什么都咬注意下,她原来只是维安投资驻小秦教育的合伙人代表,双方的资金来往都是走银行账目,可现在的大青山幼儿园,每一点开支都是她自己经手,她都是一点点地计算清楚,有些账目不对就得仔细查审,即使工程有专业的会计员,她也要自己核检一遍,她很清楚,自己就是个普普通通的过小日子的小女人,只懂得这么干,要不然她放心不下。
“谁让你的身子长得那么好,我都被你抓住了,更何况其他人?青山镇,丰裕县,娄星地区,有几个人能见着比你更让人动心的女人了?所以我才说,有些事情让别人去办就是了,你这样一个小尤物,整天跑来跑去的办事,我怎么放心?”秦安倒是很清楚廖瑜的难处,她那夸张浑圆的臀线,总是容易让人产生一些联想,那双丰腴的大腿更是动人,最让人无法挪开目光的就是胸前那对几乎好像随时会把衣衫涨开的粉脂肉团,这样一个女人,在男人眼里几乎是让人心头冒火的床上尤物,她去那些本就习惯闲着,正事不说先绕绕的衙门里找人办事,哪里能顺利?人家要把目光从她那有成熟女人的妩媚和为人母后的独特韵味结合在一起的脸上,从她那丰腴饱满的身子,从那胸前的高耸,从那肥大浑圆,从那膏脂滑腻的大腿上移开时,都得费很长一段时间,更别提集中精神听她说话了,说一遍就能明白的事情,别人指不定会让她说两遍,三遍,一来可能是精神不够集中没有听清楚,二来保不准就是要让她多呆一会,多看一看。
“我就是要跑来跑去,自己才放心,要不我闲着没事情做,整天开着那么好的车子,穿那么好的衣服到学校里去,说闲话的人还少吗?至少我做点事情,人家才觉得我现在过的日子,还是有些自己的努力在里边的……”廖瑜的脸颊有些泛红,“不过我也管不了那么多,我要真的是被你包养着的小蜜,我愿意着呢。”
“我知道你努力就够了,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如此。有些人一辈子努力,也当不得有些人努力一天,只是很多人都没有办法接受这样不公平的现实,才会有那么多的闲话。”秦安平日里照顾得最少的其实就是廖瑜了,一来廖瑜在青山镇,自己和她接触的太频繁,在青山镇那个到处都是熟人的地方,也不方便,二来她是自己的老师,和自己的父母平辈相交,平常廖瑜都是叫秦安父母大哥大姐的,自己和她的关系,比自己和嫂子的关系更不能被人知道,更何况嫂子不那么喜欢廖瑜,最是反对自己和廖瑜在一起,平常自己接廖瑜电话,都只能讪笑一声躲着接,要不然就等着嫂子嗔恼生气的白眼吧,说不定还会扭一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