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之事,还真是无巧不成书,几乎所有的相遇,甚至所有的偶然,都是由巧合凑成的,然后,不知不觉中,巧合竟然成就了现在这个世界。
徐斌破开了一个小洞,只有半米多高,我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用力扒开周围的石头,把洞口扩建了一下,能够容纳一人通过之后,我连想都没想,直接钻了进去。
这下论到徐斌奇怪了,“喂,先看看情况再说。”
徐斌这话说完的时候,我早已经钻进了这个洞外洞了。
一个天然亦或者是人工修建的长方形石洞,从里面来看,一头宽一头窄,跟棺材几乎没有什么区别,在窄的那一头,一座关老爷的石像正威风凛凛的直视着我。
关老爷长须飘逸,手中那把青龙大刀犹如孙悟空的金箍棒一般震慑四周。
这里,不正是三叔跟我说过,当年我爷爷来过的地方吗?
我使劲拍了拍脑袋,有些难以置信的揉了揉眼睛,我就在想,如果这是在做梦的话,我肯定会把自己拍醒的。
可是,等我揉好眼睛之后,周围什么都没变,关老爷还是那个关老爷。
这里,像是一个祠堂,或者是陵墓,或者是其它的东西,我不知道,可是,三叔说,这里跟关老爷有着莫大的关系,而我们,是关老爷的后辈。
我的心不知不觉的狂跳了起来,‘扑通扑通’的一下一下,我甚至都感觉到自己喉咙干痒难忍,一时竟然说不出话来。
徐斌也警惕的钻了进来,举着鬼头刀打量了一下周围,没有发现任何异样之后,走到我的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问道:“咋了,老关,你这是咋了,难道被我猜对了给震撼了?”
“咳咳,这里,我知道。”
我咽了一口唾沫,将喉咙润了润,干涩的说了一句。
徐斌立刻瞪大了眼睛,跟看怪物一般看着我,“老关,你傻了啊,你见过?这里你见过?”
我轻轻点了点头,指着关老爷的石像说道:“他姓关,我也姓关。”
徐斌一脸的茫然摇了摇脑袋,似乎并不明白我的意思,“天下姓关的多了去了,你跟他有啥关系呀?”
此时我哪里有心思跟他解释那么多,既然这里跟三叔说的一模一样,我能走到这里,肯定也是命运的安排,说不定爷爷就在附近,这里,有可能就是我找到线索的地方。
我不敢怠慢,四下开始搜寻了起来。
如果三叔说的都是真的话,当时爷爷就在这里发现的巡阴叉,而那个救他的人极有可能就是这关公的残魂。
可是,当初关公的残魂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爷爷之后,恐怕已经自行消散了。
我紧了紧眉头,抬头看着眼前的关老爷。
关老爷的石像宛如真人一般,红脸,长髯,丹凤眼,卧蚕眉,头带镶金绿冠,身穿绿色文武袍,一肩陪虎头护肩,一手持青龙偃月刀,一手捻须,立于石桌之上,无论我从哪个角度来看,那双眼睛似乎都在盯着我。
可是,找来找去,在这个山洞中我却什么都没有找到,就跟这里是一座普通的山洞一般。
我越想越郁闷,徐斌一头雾水的盯着我看,“关金鹏,你在干嘛?你在找什么呀?”
“哎,我也不知道,可是,我总感觉这里应该有什么线索,可以找到我爷爷啊。”
我随意回答了一句,哪儿成想,徐斌跟炸了锅似的猛得大吼一声,“哎,你咋了?怎么会在这里找你爷爷,难道你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
我一听,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跟你说也说不清,我懒得跟你说了,你帮我找找,看看这里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我又埋头找了起来,希望能找到点什么东西。
正当我走到关老爷左手边的时候,我胸前的噬阴虫像是忽然间打了一个颤一般,微微抖动了一下。
我忽然间记起来了,连忙将巡阴叉拿了出来。
那把巡阴叉之前跟五神狐干仗的时候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动,可叉身上并没有任何的裂痕,我一直为此事担心,是不是这巡阴叉出了啥问题呀。
噬阴虫那么一动,我才猛然间记起巡阴叉就是出自这里,说不定巡阴叉还真能帮助我点什么。
我从来没想到自己会来到这里,甚至当时三叔跟我说爷爷当然无意中闯进这里,躲过了一劫,甚至后来还得到了巡阴叉。
我这次来东北不但是要执行候队长的任务,还有一个最大的目的是想找爷爷,而且我一直坚信爷爷并没有死。
开始时我根本毫无头绪,可误打误撞中竟然找到了这个山洞,怎能让我不兴奋?
我将巡阴叉拿在了手里,高高举过头顶,将巡阴叉放在了关老爷的面前,一脸虔诚的念叨道:“先辈,我叫关金鹏,这个巡阴叉就是我爷爷给我的,你一定认识吧,如果您真的认出我来了,请给我点提示,现在的我真的很迷茫呀。”
我自言自语着,那徐斌跟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我,“关金鹏,你在干嘛?你别告诉我这尊石像会说话啊。”
我见石像并没有反应,不禁有些心急,又道:“先辈,您说您被困地了地府某处,您说这个阴间的鬼物要搞乱,可是,请您给我一点提示,不然我根本无法帮助您呀。”
我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甚至不期望石像真的能告诉我点什么,只是胡乱的说着。
没想,我话音刚落,突然‘轰隆’一声巨响,像是有什么东西碎裂了一般。
“啊?先辈,是您吗?是您吗?”
我一激动,根本没有多想,连忙将脚跟提了提,将巡阴叉凑近了石像,大声叫道:“先辈,我是关家后人,请给我指条明路,告诉我爷爷他到底在哪里,我们巡阴人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咔嚓”一声巨响,一块落石正砸到我的身后,我顿时吓了一跳。
只听徐斌扯着公鸭嗓子就大叫了起来,“关金鹏,快跑,这里要塌了,你别犯神经了,快跑啊。“
边喊着,徐斌转头要往外跑,可见我并没有动,不禁急得直跺脚,转身要来拉我。
我刚才把注意力全放在石像身上,根本没意识到是石洞要塌了,被徐斌这么一拽,还有些不高兴,大叫道:“徐斌,你干嘛,我跟我的祖宗说话呢。”
“说个屁话呀,再不走,你可要去见你祖宗了。”
“咚。”
一块巨石正好砸在了我的前面,我吓得一哆嗦,抬头一看,那头顶的上石头正在一块一块的掉落,整个山洞也在剧烈摇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