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所有人看到女尸没有反应,胆子都大了起来,个个往前凑着,对女尸评头论足了起来。
我也有些奇怪,不由得仔细看了两眼女尸。
说来这个女尸倒长得一副清秀的模样,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是那种婉约典雅的美,柳叶弯眉樱桃嘴,倒是一个活脱的美人。
光头本来的希望一下子变成了失望,不由得有点恼羞成怒,呼啦将女尸给翻了过来,在女尸的背上摸索了起来。
可是,摸了好大一会儿,光头依旧还是一无所获,甚至连一个压棺材的铜板都没看到。
光头气呼呼的将女尸放回了棺材里,对着工人们吼道:“这什么百年女尸呀,真是的,竟然没有任何宝贝,气死我了,让我白高兴一场。”
边说着,光头爬回了地面上,对着那个挖掘机师父叫道:“你,把棺材挖出来,甭管这个女尸了,快点啊,真是倒霉。”
光头没好气的背起手,自己往帐篷那边走去。
此时正是正午十分,烈日当头,说来也是奇怪,都已入秋的日子里,竟然还跟夏天一般。
阳光火辣辣的,刚才所有人都被女尸给吸引了,根本没注意到太阳竟然那么毒辣,此时都感觉索然无趣,不禁纷纷热的难受。
尤其是那个开挖掘机的师傅,看了看跟活人似的女尸,干咽了一口唾沫,还是没有爬上挖掘机,而是坐到一边开始乘凉。
工人们也慢慢散了去,村民也各自回家了,很快本来热闹的地方就剩下了几个人。
我们四个人,还有那个一脸郁闷的挖掘机师傅。
那个开挖掘机的人看起来四五十岁的样子,倒是一脸的老实,坐在挖掘机下面唉声叹气,连边摇着头。
我走到他身边,清了清嗓子,问道:“师傅,你叹什么气呀?”
挖掘机师傅抬起头来,一脸的疑惑的看着我,并不知道我的身份。
我赶紧解释道:“哦,我是这个村子的人,在外打工,这两天刚回来,这不是好奇,过来看看嘛。”
这么一说,那人脸色倒是缓和了很多,话匣子也打开了。
“小兄弟,你说我这咋整呀,那个姓包的包工头让我挖,可是,那明明是一个人,虽然死了,我怎么挖得下去呀,而且,他们都说下面那个人埋了几百年了,如果真挖下去,还指不定出什么事呢。”
那人皱了皱眉头,又叹气道:“之前发生的事我都听说了,要不是家里急着用钱,我才不会接这活呢,哎,小兄弟,你说我可咋办呀?”
中年人一脸的愁眉不展,看起来真的没有丝毫办法了。
我四下环顾了一下,见没有其它人,便上前凑了凑,低声说道:“大哥,要不这样,我们偷偷将棺材跟里面的尸体运走,找个地方再埋起来,这样既不会损害里面的尸体,又不会被你们的包工头知道,岂不是两全其美?”
中年人一愣,本来痛苦的表情渐渐舒展了开来,‘忽’的站了起来,一把将我抱住,连连拍着我的肩膀叫道:“小兄弟,谢谢你,谢谢你了。”
“大哥,别这么说,看大哥也不容易,不过,我们就算真的找地方将棺材埋起来,恐怕也得晚上吧?”
中年人一听,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这事好办,我就说我肚子疼,今天不干活了。”
我心中的石头也慢慢落了下来,心中暗想:如今的情况,看来倒也没有多大问题啊,如果到了晚上,真把棺材找个地方安葬,说不定就不会有事情发生了。
我这么想着,倒也放松了一下,忙活了一晚上,跟挖掘机师傅约定好后,我回家吃过午饭,倒头就睡下了。
这一觉我也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反正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不知为何,我突然梦到了白玲珑,而且梦到了跟白玲珑XXOO。
梦中,白玲珑还是老样子,似乎跟几年前没有任何变化,她也是一脸笑嫣的看着我,眼神中带着一线无比的温柔。
我正奇怪她为何如此时,忽然从她身后跑出一个小孩。
那个小孩红眼赤发,长得极为古怪,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小孩躲在白玲珑的身后,战战兢兢的看着我。
我有些纳闷,刚想发问,忽然感觉自己的胳膊被狠狠的抓了一下,接着,一个声音惊慌失措的大声叫道:“关哥哥,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
我一下子爬了起来,整个人还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
芳凝的声音在我耳边焦急不已,“关哥哥,不好了,快走,快走啊。”
我被芳凝使劲摇了几下,终于清醒了几分,还反应还是有些迟钝,有些茫然的问道:“凝儿,怎么了?”
芳凝脸上都急出汗来了,抓着我的胳膊,大声叫道:“关哥哥,这种时候你竟然还能睡得着,那个女尸不见了,你快去看看吧。”
芳凝这句话一出,我立刻完全清醒了。
不知为何,回家这几天自己竟然睡得这么死,每睡一觉都死气沉沉的。
我跟芳凝一溜烟跑到了村头,田蜜跟鬼奴早就等在了那里,除了他们俩,还有就是那个约定好的挖掘机师傅。
此时天色已晚,月亮也不见了踪影,眼看就要下雨的样子。
我喘着粗气,跑到那个棺材的地方,低头往里面一看,哪里还有那个女尸的踪影。
里面竟然有一个男人的尸体,那个尸体斜爬在棺材里,看不出面部表情,可整个身体内的骨头却跟完全变形了一般,背部也高高隆了起来。
一旁开挖掘机的中年人脸色苍白,战战兢兢的站在一边,嘴唇也哆嗦个不停,“小兄弟,小兄弟,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我歪头看了一眼芳凝,芳凝也是茫然的摇了摇头,“关哥哥,我不知道,我们当时只听到一声大叫,跑过来之后就是这个样子了,那个女尸不知道去了哪里了。”
“那这个男人是谁?”
中年人声音战栗道:“小兄弟,这个男人好像,好像是我们的一个工人,我白天听他说过一句话,当时根本没放在心上,现在,现在.”
中年人眼神中透漏着无比的惊恐,我连忙问道:“他说什么了?”
“他说,这个女人真带味,要是能干一次,肯定.”
我顿时面如白纸,心中一沉,暗叫一声,“果然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