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好,你不用再为了我这么费心费神了,我都懂,我已经长大了,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娘,对不起。啊——”
脑袋上被重重的打了一下。
慕潇潇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瞪她一眼:“你这个丫头,你这是怀疑你娘我说的话是不是?我都多大的人了?用得着这个时候和你说谎话?能救就是能救,不能救我也完全犯不着用这种谎话来诓你!”
“娘,你....”
“一年内,不管那人是骨灰,还是骷髅,只要将药放在他身上,他便可复生。你还在这怀疑我的话中真假?初一不想救了?”
“娘,真的...真的吗?...你....”
“什么真的假的?”
慕潇潇又狠狠的瞪她一眼:“再给我废话,信不信老娘反悔了?还不快抱着初一的骨灰跟我回宫救人去?”
“娘?”
祁玉瑾现在也顾不上怀疑了,脸上的惊喜又重重堆上,她快速的跟在慕潇潇的后面,寸步不离,生怕慢了一步,到时候慕潇潇就走远消失了一般。
她若是消失了。
她的初一就再也没有希望复活了。
“娘,初一真的能活过来了,娘,初一真的能活过来了,我还有好多的话要和他说,我想和他说我对不起他,我爱他,我要和他一辈子在一起,一辈子也不分开。从今以后,我会好好的保护他,我....”
“好了好了,我又不是初一,你给我说这些做什么?等初一什么时候醒过来,这些话,你要原封不动的当着她的面说。”
慕潇潇看她一眼,说道。
祁玉瑾喜极而泣的模样,让她不由得想起殷墨初。
殷墨初,是我害了你,但是你的孩子,若是能与我的女儿成一段佳话,也是我愿意看到的。
当年她带着祁玉瑾拜访太师府,也早知道殷初一对祁玉瑾的感情,而为什么她每一次拜访太师府都会带上祁玉瑾的原因,则是,她也是有心想要撮合他们。
但是奈何祁玉瑾无意,她也知,强扭的瓜不甜,祁玉瑾的性子又像极了她,若是将她给逼烦了,只怕还会厌恶起殷初一来,她可不愿意见到这些适得其反的一幕发生。
再到后面....
“瑾儿,不管以后初一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许你对他始乱终弃,你要记住,我欠他爹的,这辈子都无法偿还,而你,身为我的女儿,我就罚你,一辈子待初一好,不许让他受到半点的伤害和欺负,有了他以后,不许再喜欢别人,否则,你若敢伤了初一的心,我绝不会轻饶你!”
“娘,你放心,这辈子,我只要初一一个,我也只爱他一个。感情的事上,我最像你和父亲,这点你还用怀疑我吗?既然我认定了初一,那么此生,我便只爱他一个。因为我的疏忽,他已经受到了这么多的折磨和欺凌,从今以后,我会将他保护的好好的,谁敢欺负他,我便杀了谁!”
“嗯。”
慕潇潇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你这样才让我放心。之前我一直担心你对初一是愧疚,是喜欢,唯独不是爱,现在看来,是我想错了,其实你的心里对初一的感情,比我想的还要重。瑾儿,好好的对他。娘祝福你。”
...
“祁姑娘,你回来了?”
承欢殿,看着慕潇潇领着祁玉瑾从外面进来。
席若颜面上一喜,忙上前去。
慕潇潇从祁玉瑾的手中接过殷初一的骨灰,又格外的交代嘱咐了她几句:“瑾儿,你好好的和颜儿在外面待着,我去帮初一,待会送你一个完完整整的殷初一,这事上,你就是该学学颜儿,都多大的人了,做起事来,还这么不计后果。”
慕潇潇说话的时候是有些不满意,但真正说起来的时候,对祁玉瑾却是满满的在乎和疼惜。
现在的祁玉瑾一心的想着殷初一,哪里管得着她说什么。
她把慕潇潇往里面一推:“娘,你快进去吧,我想见到初一。”
“你啊。”
慕潇潇无奈的看她一眼,终究是进去了。
“表嫂,我好开心,我马上就能够见到初一了,我....”
没有等祁玉瑾将话说完,只见席若颜看她一眼,轻轻一笑:“祁姑娘,有句话我要和你说,但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得了。”
“什么?表嫂,有关初一一事我都能接受了,我不知道还有什么能够比初一更让我接受不了的,表嫂有什么就直说便是。”
席若颜看着她:“初一他,虽然姨母的话值得相信,我也相信姨母不会骗我们,但是原因发生在殷公子的身上,我是怕....这灵丹对殷公子怕有弊端。”
“什么弊端?”
只见席若颜摇了摇头:“这点我也说不准,祁姑娘,凡事有利必有弊,从姨母和我说起的那一刻我便知道了,我相信姨母心里也清楚,所以姨母才会说出无论初一以后变成什么样子,都要你好好的疼惜他,在乎他。绝不许再伤害他。”
“我喜欢初一,喜欢他的全部,我喜欢的,是他这个人,表嫂,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就算他没有好看的脸,我也喜欢他,只要他能够回到我的身边,我已经什么都不求了。”
席若颜不再说话了,因为已经没有继续说下去的必要了。
她确实是多担心了。
但是她说的却不是殷初一的脸。
祁玉瑾的为人,她也清楚。
就算殷初一没有好看的脸蛋,祁玉瑾也不会放弃他。
一个女人可以为了一个男人去死。
这完全不像男人,是责任。
是爱。
所以,无论殷初一变成什么样子,席若颜都会相信,祁玉瑾对殷初一的感情,是永远也不会变的。
祁玉瑾见席若颜不再说话了,也不再问什么了。
而是拉住她的手。
她的手心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更是有着细微的颤栗。
感觉到她的紧张和颤抖。
席若颜看着祁玉瑾这副从来没有见过的紧张激动模样。
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抚着她:“玉瑾,你是我唯一的朋友,我的朋友并不多,除了阿绝以外,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什么我可留恋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