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不巧的是他居然将那晶石堆放在了那女子晶化法身边上,甚至有些都落在了那晶尸盘坐的腿上,许炾一时收的兴起倒也未去细察。
“好浓郁的阴元波动,怎么纳戒之中会有如此浓郁纯净的冥阴元气,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太好了,想不到,真是想不到我陈颖儿还有如此机遇,只需要这些阴元之气慢慢渗入我的法身,我就能够吸纳为用,倒时还怕那贼子不俯首就戮,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在那晶尸神魂海中,一波波兴奋趣盎然,在他的意念中这可都是自己争强实力的手段,没见自己有了法宝就可以轻易灭杀阴魂了么。
在许炾就要走出洞窟的时候,却隐隐感觉左侧岩壁里传出微弱几不可及的波动,他站着感应了一番,没错确实是有一股极端难以发觉的波动存在,之前也许是自己心思都在洞穴里,两次进出多少带点紧张所以没有发现,而现在灭杀了那寄居魂,抢夺到了那么多冥元晶,心情轻松至于无感也变得敏锐,不知道是否跟刚刚经历一场大战也有关系。
“会是什么呢?难道是冥元晶么,按理如果是冥元晶的话,早就应该被这阴魂发掘出来了啊,不管了先破开岩壁看看再说,我倒是想看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会被埋藏在里面,而那阴魂却没有取用。”
许炾探不出那波动来自何物,但是心中却充满好奇,很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被埋藏在里面,与是他就在这洞穴入口处,用他的肉掌发挥着挖矿的功能。
又是个把时辰过去,乒乒乓乓的碎石不断被许炾抛到洞穴通道里,他已经挖进去了将近两丈深,感应中离那波动已经是触手可及,而那古怪的元气波动,却并未变强或者变弱,一直保持在那一丝微不可查的样子。
终于在许炾加快手中动作之后,在双手刨开的石块被搬在手里准备扔回通道时,发现那波动本源就被捧在自己手里,于是许炾收回抛掷的动作,直接捧着那石块回到洞穴入口,双手用力一合便是将之击碎。
在那纷纷落地的碎石中,一个光滑的葫芦被许炾接在手中,直接那葫芦被他托在掌心细细打量,按照葫芦那斑驳的模样,许炾分析原本应该是一个碧绿清莹的翠玉葫芦,此刻却是被浓郁的阴冥之气侵蚀出了斑驳杂文,在青翠碧绿之中大部分夹杂黑乎乎的斑纹。
葫芦的形状倒是惟妙惟肖传神至极,那口子被一个蒂塞堵住,许炾几次三番用力都无法拔开,而那波动却不知是怎么从内部散发出来的,许炾用尽手段始终也无法消隐,如此倒也不便一直拿在手中,否则一不小心说不定就惹来觊觎者。
“看来这也应该是一个法宝之类的东西,只是一直处在这阴冥元气浓郁的地方,年深曰久被侵蚀的厉害,也不知道此物原本是什么功效,倒是透着一股古怪,还是等回去与师父一起研究吧,到时不行再炼化看看。说不定就像这赤云分光铄一样,在炼化之后就能知道使用方法和功效。”
原来在许炾已经炼化的三件宝物之中,除了那无柄短剑被炼化之后形质发生了改变,那赤红如火的月牙形法宝,里面竟是自带运使法诀以及法宝名称,赤云分光烁取名都是用的其本身特点及能力,形容奇热如赤红火云能铄石流金。
许炾运使此宝可分化成影虚实皆备防不胜防,若是修为足够之人运使则能够无虚无实,显化分影皆为真实刃芒尽可灭敌于无形之中,至于那柳叶玉倒是平平无奇未有异象,但是功效却是已经催发便即明了。
许炾见在葫芦也是与那冥元晶一起在这洞穴之中发现,也就随手收入纳戒与那冥元晶放置一起,结果却也是落到那竟是赤着盘坐的腿上,此次倒是并未引起任何的异动。
草草收了葫芦,许炾看看倒也花了不少时间,于是便匆匆往外行去,他要去寻找下一个目标,当然在此之前他要先熟悉一下环境,免得到时候有应付不来的突发情况,自己又要象上次一样慌不择路的逃跑。
同一天当许炾在崖下开始自己的历练之途时,矿上却押解来了一批新的矿奴,差不多有三十多人基本上都是身强力壮,一看就是做苦力活的好手。
不老心在接见押送之人时,被告知这批矿奴是几天前,天阳宗灭了一个修行小门派俘虏来的,原本天阳宗眼中也看不上这样的小门派,根本不会去对他们出手,但是那小门派的数名嫡系弟子居然胆大包天,在一坊市之中见财起意,合伙追踪灭杀了一名天阳宗内门弟子。
天阳宗在收到那内门弟子勋落后传回的灵息鉴后,迅速派人展开调查,轻而易举的就找到了这批妄为之徒,并且一不做二不休,在搜魂获知门派信息后,干脆斩草除根将那门派一并消灭,俘虏的那些凡俗杂役。
因为天阳宗想在挖掘到上品元晶石的消息外泄之前,尽量的加快开掘进度,所以就被派遣到了此处,交给七长老不老心全权安排,必须以最大的效率进行元晶矿的开掘。
毕竟谁也无法保证自己宗门里,潜藏着别派的歼细,又或者宗派内成员没有人被敌对势力抓住施以禁术,从而一心为对方打探传递重要消息,所以当上品元晶石出矿的消息一传到宗内,天阳宗高层便决定要加快挖掘进度,稍后还会从其他地方调集别的矿奴遣送来此处。
此刻许炾正是出了那地穴,漫无目的在崖下游荡的时候,而在天阳宗主事洞府前的巨大平台上,不老心刚刚结束对那些新来矿奴的训戒,在遣散他们之后,不老心带头往洞府里行去,而他身后跟着的正是朱栋等几位副手,以及负责此次解送俘虏的主管。
不老心的洞府布置大致上并没有什么改变,只是添加了左右两排新制的二十来张实木本色靠椅,虽然做工不是很精致,起码不必再象原来那样大家站着回话了,而在两排椅子中间都有一张茶桌放着,不老心面前则是一张大书案,倒是比卲青衣之前要讲究了许多,上面凌乱的扔着几本账册密策典籍,可以看出七长老对这些并不怎么感兴趣。
看来不老心还是比较讲究他那长老身份的,进入洞府彼此让座之后,不老心就向左首上座的一位皂衣老者道:“任执事你就放心好了,我不老心明天就把人手安排下去交给那小子支配,这次不管能否挖到上品晶石,可没人能说是我用人不当了,怎么说那小子也是两次挖出优质晶石的当事人。”
这个任执事叫任道远,权势可不是在矿场执事能比,作为天阳宗内门执事之人,可以说实权甚至比之长老还有过之无不及,这次能够有两位执事带头接送矿奴,也可见天阳宗对这处矿场的重视了。
一块加工切割规整的上品元晶石,可是抵得上千块同等规格的下品元晶啊,当然在修真界还真没什么人会拿上品元晶石兑换下品的,而许炾上缴的那几块价值可以核算都上十万下品元晶石了,怎么不叫天阳宗人等重视。
“七长老被人手全部交给一个刚刚由矿奴之身,提拔起来的人管理这合适么?真的能够保证最大限度的提升挖掘进度吗?而且你能保证此子,值得我天阳宗完全的信任么。”
任道远神情严肃的问道,说实在的他是无法信任一个刚刚提拔起来的外门弟子,而且这外门弟子原本还就是这矿上的矿奴。
“哎,任执事且莫多疑,此子来我矿上也不过年许,又能对我天阳宗有多少怨念,再加之我天阳宗如此厚待与他,难道还不能令他感恩戴德?再说那卲青衣又是何人,我初次见他就已经探察过了,卲青衣不但在他身上种下本门历来对待此等弟子的禁魂之咒,而且还在他身上施加了独门灭魂咒,难道他就不怕惹怒卲青衣千里之外就取了他姓命?”
“哦,这倒有点意思了,由此两道神魂禁止倒也不怕他翻了天去,不过……看来卲青衣对此子尚有企图啊,否则怎么会在此人身上花如此心思,个中情由倒是颇为令人寻味啊,难不成此子还有何过人之处不成?我倒是很想找机会见上一见此人了。”
听闻七长老提起许炾所中禁制之事,任道远不由双目神光一闪,似乎来了几分兴趣一般,不知道他心中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