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船上度过了轻松惬意的两天后,终于抵达江城码头,一下船就有车来接。
下榻的酒店离码头不远,是一栋文艺复兴式建筑,旁边还有历史文物标志牌。
“你怎么知道住这里啊?”温令瑶看着他毫不费劲地拎着两个大箱子上台阶,笑道,“老公,你是提前做功课了吗?这是我们江城最有名的步行街诶。”
这一片都是民国时的租界,随便拎出一栋楼,都是刻着标牌的历史文物。建筑风格复古,不仅适合逛街,也适合拍照。
沈司衡笑着把行李交给迎宾的服务员,抬手摸她脑袋:“我要不提前做功课,难道你带着我玩吗?”
“我可以带你啊。”温令瑶得意洋洋,“我熟。”
沈司衡笑了笑,将她搂进怀里:“先休息一晚,明天再说。”
温令瑶洗完澡出来,沈司衡已经把两人的所有东西都归置好了,像在家里一样。
她拿手机时突然看到一条app推送,眉心一皱,问:“老公?”
“怎么了?”沈司衡正在给她换枕头,回头看了她一眼。
怕酒店枕头她睡不习惯,特地带了家里的。
“老公你一会儿下去帮我买点东西吧。”温令瑶看着美柚的提醒消息说,“我这两天可能要来大姨妈。”
“不用,我带了。”沈司衡道,“黑色箱子里,你需要就自己拿。”
“……你怎么会带这个?”温令瑶愣住。
“你说呢?”他把枕头放回去,走到她旁边,抬手敲了敲她额头,“这种事情能指望你自己记着吗?”
温令瑶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
正当他等着自家老婆说出点什么感动的话来,她忽然十分认真地开口:“那我可以把美柚卸载了吧。”
“……”
“你比它好用多了,它今天才提醒我呢。”
男人嘴角微微一抽,搂住她的腰,让她猝不及防地整个人跌在他胸口,嗓音轻飘而暧昧:“是吗?”
温令瑶眼皮一颤,脑子里开始危险报警。
“我也觉得我挺好用的。”他意味不明地盯着她,手开始溜进她衣摆。
“你干嘛呀。”温令瑶瞪他一眼,“还早呢,晚饭都没吃。”
“趁你大姨妈还没来。”他低头埋进他颈窝,“要不再好用,你也用不了了……”
一夜旖旎。
第二天,温令瑶醒来的时候屋里已经没人,但餐桌上有准备好的早餐,沈司衡给她留了张字条,说是今天行程出了点问题,去协调一下。
于是她吃完早餐才给他打电话。
“怎么样?解决了吗?”
“嗯,没事了。我这边现在暂时走不开,派了人去接你。”
“哦。”温令瑶赶紧走到洗手间,把手机放到台子上,开始挤牙膏,“还多久到呀?”
沈司衡笑了下:“你慢慢弄,让他们等着就行。”
“那多不好呀。”温令瑶把牙刷放进嘴里,急匆匆道,“我先不跟你说了,挂了啊。”
她迅速洗漱梳头,完事后才看到沈司衡发来的微信消息。
【这么着急挂什么?】
【衣服在客厅阳台上,记得去穿。】
温令瑶淡淡地回过去一个字:【哦。】
然而当她依言走到客厅的时候,顿时傻了眼。
阳台的玻璃门前挂着一件洁白的婚纱,裙摆上的珍珠和钻石在阳光下一闪一闪的,像白日升空的星星。
她用了好久才醒过神来,眼眶微红地给沈司衡发信息:【你什么时候准备的啊?】
沈司衡:【喜欢吗?】
温令瑶唇角的弧度怎么都压不下来:【嗯嗯。】
沈司衡:【那就穿上它。】
【我等你。】
温令瑶:【好。】
她正纠结着一个人要怎么把这件看上去又大又重的婚纱拿下来再穿到自己身上,突然有人在外面敲门。
温令瑶走过去开门,只见外面站着两个小姐姐,拖着黑色皮箱,对她恭敬地弯了弯腰:“您好沈太太,我们是影楼的化妆师,沈先生让我们来给您化妆。”
“哦,好。”温令瑶险些愣住,匆匆回神点了点头,“请进。”
化妆师从皮箱里拿出化妆品和工具,以及一套搭配婚纱的首饰,温令瑶眼睛都快被晃晕了:“你们的首饰也这么漂亮吗?这得多少钱啊?”
“沈太太,这套首饰是沈先生给您准备的。”化妆师笑了笑,“我们只负责您的妆发。”
温令瑶回头看了眼窗子旁边:“那婚纱……”
“也是沈先生给您准备的哦。”
“……”温令瑶张了张口,没出声。
她一直以为是在影楼租的。
她摁着心底的好奇,直到化完妆做完头发,穿上婚纱上了车之后,才给他发消息:【老公。】
沈司衡回得很快:【嗯?】
温令瑶:【婚纱到底哪儿来的啊?还有这个首饰。】
沈司衡:【过年的时候我妈一个设计师朋友回国,我就让她帮你订了一套。】
温令瑶:【那你不早告诉我……】
沈司衡:【早告诉你,不就没惊喜了?】
温令瑶忍不住“噗嗤”一笑,眼眶却有点发热。担心弄花了妆,她赶紧吸了吸鼻子,把一阵泪意压下去。
车子载着她去到一幢恢弘古老的教堂,教堂前宽阔的草坪上,有无数交错的红白玫瑰在烈日下招展,仿佛把天空也映成浪漫的颜色。
而那个男人一身笔挺西装,站在教堂门口遥遥望着她,她能清晰看见他脸上的笑,带着温柔,每一寸都专注而缠绵地落在她身上。
她的双脚刚一落地,心脏就不受驱使地想要奔向他,然而婚纱太大,她潜意识里害怕摔倒,只能把步子放得很小很慢,心里却仿佛停着一只激动雀跃的小鸟,随时要挣脱桎梏飞出去。
一段不算太长的路,在她心里仿佛跨越了千山万水才到他身边,当男人牵起她的手,熟悉的温暖从手指蔓延至全身那刻,一切才终于圆满了。
教堂的门被打开,里面座位上空无一人,只有一个头发花白的老牧师,满目虔诚地等着。
沈司衡将她的手放在臂弯,两人一步一步,缓慢地走过一行行空座位,来到老牧师的面前。
在老牧师的誓词里,他们始终紧握着双手,望着彼此的眼睛,她弯起的唇角怎么都压不下来,一分一秒一个余光都舍不得离开他。
这一辈子,无论贫穷或富有、疾病或健康、困难或快乐、痛苦或幸福,她都愿意对他不离不弃,一生一世爱护他。
交换戒指后,温令瑶主动仰起头,吻住这个男人。
唇齿相接,她温柔而虔诚地对他说道:“老公,我爱你。”
“我也爱你。”男人搂紧她的腰,深深地吻下来。
晚上回到酒店,洗完澡,温令瑶在床上用平板看摄影师发过来的照片。
上午去过教堂之后,他们一整天都在各种地方边玩边拍照,换了十几套衣服,搞得她现在对换衣服都有阴影了。
沈司衡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她头也没抬,只捶了捶有点酸痛的小腿说:“我以为只有办婚礼累,没想到拍照也这么累,结婚这种事一辈子还是只能干一次。”
“怎么,你还想结几次?”男人把她手里的平板抽走,俯身将她压下去,眸子里泛着危险的光。
“我没想,我说着玩的。”温令瑶抿了抿唇,用手指戳他胸口,“你能不能起来?昨天晚上你要是节制一点我也不至于……”
男人挑了挑眉,胸腔一震,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低笑。
温令瑶说起这种事还是会不好意思,责怪的语气里含着娇羞:“出门在外,你体谅一下我行不行?明天还要出去玩呢。”
“好。”他轻勾着唇,吻了她一下,然后将她抱着躺到床头,“今晚放过你。”
温令瑶伸手把平板拿过来:“我们看看照片吧,这个摄影师真不错诶,把我拍得好好看。”
沈司衡笑了笑,在她额头上轻啄一口:“是老婆长得好看。”
温令瑶笑得合不拢嘴,抬手戳他脸颊:“沈教授,您是基因突变了吧?以前净挑难听的说,现在怎么嘴巴跟抹了蜜一样?”
“可不是吗。”他呼吸停在她唇瓣上方,却没有贴上去,带着点坏坏的表情勾起唇角,“有人天天给我抹蜜。”
“……”温令瑶嘴角一抽,故意咬他一口,“流氓。”
“咬我?”男人捧住她的头,压下去。
温令瑶好久才喘过气来:“呜呜呜我错了。”
男人却没打算放过她,牙齿轻轻地磕在她锁骨上。
“沈司衡,你咬哪儿呢?”
“明天不是要穿那套红色的汉服?”男人气息灼热,嗓音低哑含笑,“我送你一条项链。”
“……”
虽然答应了不动她,但他总是要嬉闹一番才肯罢休,温令瑶实在拗不过。
结果第二天早上一看,这人唆出的印子像狗啃似的,同一只狗,还整得像七八只狗一样,风格迥异。
温令瑶崩溃得一个早上没理人,粉底液抹了好几层都压不住,最后只好放弃穿汉服,换了一套衬衫配小裙子,用高高的衬衫领挡住那一圈狗嘴印。
作者有话要说:两个人的婚礼婚纱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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