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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着突然想笑，看着祝繁山：“你们祝由世家的预见还真挺厉害的啊，隔山打牛啊。没预见我妈怎么样，预见她的后后代了。所以我要嫁蛇王，是你们从中/出了力？”
怪不得莫家都不在了，我怎么会还要嫁蛇王，连我妈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你外婆在生下你妈后，处于一种极度恐慌中，因为一旦界限被破，人与神、与异兽共存的话，别说普通人，玄门中人，都不可能生存。这点你见过凶兽阴魂从地府出来，就知道有多严重了。所以她丢下你妈，带着她的脐带血回了祝由世家，由我父亲借脐带血以巫祝之术问天。”祝繁山脸上露出了痛苦之色。
过了好大一会才道：“我父亲问完后，只留下了一封密信，跟着让人将你外婆囚禁在轮墟之内，永远不能出来。这是前面的故事了，我这次来找你，原本想看看情况再做打算，可我感应到天瞳继任蛇王，想娶你的时候，我就知道时机到了。”
他似乎还有很多想说的，看着我目光沉了沉，抿了抿嘴，似乎后面的话有些难以启齿。
“表哥想说的是，那个预言是我必须嫁蛇王，这样才能稳定界限。原本你们以为蛇王就是柳莫如，所以你们都在强行配对我和柳莫如。而天瞳因为太过强大，加上是那边来的，所以他们见到天瞳跟我在一起后，都不知道预言对不对，所以都在观望。”我理着祝繁山的思绪。
“可当天瞳成为蛇王之后，这一切就顺理成章，成了真的了。”祝繁山手帕再次抽了出来，这次直接递给了我，只不过当他将手捧起来的时候。
那手帕里面有一张纸，发旧发黄，好像一碰就碎。
“这是青蛇秘术的发动方法。”祝繁山只只一送，那帕子就变成一只青鸾，驮着那张发黄的纸到我面前：“表妹知道的，青蛇一旦发动，就能压制记忆。而天瞳太过强大，一出了佛心庙，几乎无人可敌。”
“只有表妹有机会将青蛇再次注入天瞳体内，免得他突破界限，人神共存，异兽纵横。”祝繁山瞥过眼去，好像不敢看我：“我知道为难，可我告诉过表妹，所有神话都有毁灭，《圣经》里也有预见的毁灭之日，中国神话不是没有，而是被毁了，而天瞳就是因为毁灭而存在的，他才是你猜测中的蛇王。”
所以祝繁山一开始就问了我，创/世之神是什么样的，跟着跟我说，有始必有终。
因为纵观神话体系，所有的创//世神都具有毁灭之能。
“表妹在犹豫？”祝繁山挥了挥手，那青鸾慢慢爬高，在我面前扇了扇翅膀，青鸾身上居然闪过一道道的画面，居然是天瞳和袁星辰在一块的。
我看着那张发黄的纸，没有拿，只是苦笑道：“既然表哥也怀疑过预言，那为什么现在不怀疑了？”
祝繁山好像也有点迷茫：“表妹知道什么叫预言？我们也不知道，就是看到一个个的片断。那感觉就好像，平时作梦，似乎梦到一些零碎的画面，认为是没有意义的，可某天同样的场景来临的时候，就会有一种似从相识的感觉，可具体如何又半点都想不起来。”
“我们的预见，只不过是比这个多了一点，看得片断更长，更清晰，更多。这与表妹的共情差不多，表妹共情的时候，也会代入对方的情绪。等判断怎么处理的时候，会在那种情绪中/出不来，不知道是对是错。”
“而我们的预见也是一样的，当我们看到的时候，就是代入当事人。我怀疑我父亲代入的是你妈，所以我父亲一出来就将姑姑囚禁，估计是怕姑姑影响了你妈/的走向。”祝繁山说到这里。
扭头看着我：“这点上，我们不得不佩服天瞳，他永远不会代入情绪，能准备的判断做什么，对他最好最有利，表妹深有所感不是吗？就算你为他剜心放血引青蛇，他依旧能伤表妹，是不是？”
祝繁山的话，听上去好像是在说天瞳不代入感情，其实也有挑拨离间的可能。
那只手帕化成的青鸾在我面前不停的展着翅膀，上面那张纸居然慢慢不见了，好像青鸾每展一次翅膀，那张纸就薄上几分。
等完全不见了，青鸾再次化成帕子，落在我肩膀上。
我扭头看着那张白帕子，看着祝繁山，无言以对。
“表妹右手食指那道情伤一直没好，对天瞳法师还是有情的，所以暂时不好做决定也是应该的。这张帕子是画影之术，一旦表妹想明白了，只要将帕子扔起，青鸾展翅，依旧能看到那青蛇秘术的方法。”祝繁山朝我笑了笑。
好像说的是一个小魔术般得意：“表妹有空的话，回去看一下所有神话故事中，毁灭之日来临的情景，就会下定决心了。火山喷/发，疫情四起，怪兽游走，诸神降临……表妹不会忍心见的。”
祝繁山说着，伸手摸着那棵树：“姑姑就是在这棵树下预见的莫水白，而华若辰也是从这棵树出来的，表妹如果有事，可以从这棵树来找我。”
他似乎为了表明这一点，手一伸，跟着就走进了那棵大树里，眨眼就不见了。
地上的金黄碎片似乎动了一下，微风起，我肩膀上的帕子也动了一下，我却不想伸手去拿。
可那帕子似乎是活的，一角掀起，跟着就滑入了我口袋里。
我慢慢走过去，看着那棵树，依旧不知道这是一棵什么树，抬眼看去，树干上什么都没有，眼前却依旧能闪过那一具具被剥了皮，挂在树上的尸体……
祝繁山特意找来了这棵树，那就是说，这棵树才是重点？
所以华若辰当初被关的房间，抬眼就能看到这棵树？
我正要伸手去摸这棵树，就听到有什么滋滋作响，地上那些洒落的细细金片突然飘起，在空中滋滋作响，就好像爆米花机中，正要炸开的玉米粒。
这念头正一闪而过，就见所有的金片果然炸开了，金光四射中，天瞳一身白袍，从中/出来，宛如天神。
他直接一步走到我面前，所有的金片瞬间消失了：“祝繁山走了？”
我点了点头，往他身后看了看：“袁星辰呢？你把她留在佛心庙，不怕石根吓到她？”
“他跟你说了什么？”天瞳抬眼看着这棵树，沉声道：“他是从这棵树走的？”
“天瞳。”我伸手摸着树皮，扭头看着他：“青蛇离体后，你又想起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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