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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天瞳走近,他目光沉沉的看着我心口,伸手探了过来。
不用看,我就知道,那心口半点伤痕都没有。
柳莫如说过,伤口表面愈合只是愈合,养伤却还是靠自己。
沉灵也提过这一点,所以他让我看着掌心的伤疤。
但天瞳是不会懂的,因为对于天瞳而言,伤口可能还没施术法愈合,就已经好了。
可没有疤也好啊,至少不会看着想起,以前经历了什么。
“当时很痛。”天瞳指尖微微发凉,抚过伤口:“我在这里养了一个东西,等养好的时候,苏知意,我就不会看不懂你了。你也不会总认为我没有心,不懂情感。”
我突然想到了玄门大会大地底窜出来的阴魂,它们喜扑活人,就是因为它们没有血肉、没有生机,缺什么就会想要什么。
天瞳明明没有感情,没有心,所以希望有一段感情,希望有一颗心。
他最先出佛心庙,就是想有感情,能感觉到痛,不再是麻木。
我就这样光.着身子,站在晨风之中,任由天瞳的指尖在我心口轻轻抚着。
他将掌心摁在心口,感受着里面心脏的跳动,似乎这样还不真切,他慢慢的侧耳贴了过来,侧脸贴在心口听着时面“咚咚”的心跳。
我脑中好像闪过什么,却一时感觉不真切。
天瞳却微微侧首,我感觉胸.前一热,本能的后退。
他却一把将我搂住,一转身,那件白袍就铺到了地上,天瞳覆在我身上:“其他事情不重要,这件事情呢?苏知意,你知道我为什么总喜欢来这里吗?”
天瞳动作很温柔,可我心头却微微发痛,侧头看着晨雾弥漫着的水塘。
已经入秋了,地上露水深重,不时有晶莹的水珠落下,滴在肩膀,让我发寒。
“苏知意。”天瞳抬手,捧着我的脸:“你在逃避?”
我只是沉眼看着天瞳:“现在不是时候。”
天瞳脸色僵了一下,对着我狠狠的吻了下来。
唇舌交.缠之间,我闻到淡淡的香味,挺熟悉的,心头却慢慢的变得清醒。
双唇慢慢发肿,天瞳吻得很认真,很深情……
可等他放开我的时候,我们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清醒。
以往意乱情.迷是什么样子,天瞳和我都知道,现在一通深情的吻后,却只不过是一片清醒。
他有点颓然,直接趴在我身上:“苏知意,我们这是怎么了?”
他不懂,我也不懂。
有些东西,来得不知不觉,或许走的时候,也是不知不觉的。
我伸手勾了勾旁边微黄的草叶,上面一滴露珠滴落,可能日复一日,这草就自己黄了吧。
“先去追他们吧。”我轻捏着指尖的露珠,没有看着天瞳。
他似乎有点失落,却依旧坦然的起身,跟着一伸手,那件白袍就套在了我身上。
然后一扯我,我感觉身体一沉,就又回到了车上。
“这么快?”柳莫如正开着车,感觉我们回来,扭头看了一眼:“天瞳,你行不行啊?”
我自己里面是一片真空,生怕露出什么,忙将白袍紧了紧,却发现裹得很严实。
天瞳就坐在我旁边,听着柳莫如的话,看了我一眼,将弄好的背包递给我。
对面的万归海十万尴尬的咳了两声,引得柳莫如嘿嘿的低笑。
前座的袁星辰微微侧首看着我们,眼里带着怯弱,还有几分伤感,但却一反常态的,直勾勾的看着我,没有半分闪躲。
我坦然的将白袍裹了裹,扯过刚才万归海递给我的毯子:“我先睡一会,到了你们叫我。”
说着就直接闭上了眼,袁星辰这种绿茶,真的挺烦心的。
我一闭上眼,颈上就是一热。
天瞳伸手将我半搂了过去,将我靠在他身上,我眯着眼,伸手想推他,他却一把抓住了我的双手,将我稳稳的抱到了他怀里。
对面的万归海好像又有点尴尬的低咳了一声,我闻声立马不好动了。
天瞳当众说过要入赘我家,如果当着万归海的面,推开天瞳,怕是有点不给他脸。
唉……
果然和胡古月相处久了,做事都要先权衡利弊了。
我根本就睡不着了,更何况靠在天瞳怀里,干脆就在心底里背着沉灵教我的咒语啊,口诀啊,暗中记得那些符纹的画法。
全部背着一次过,就眯着眼睛,在心底默默的画着沉灵教我的符纹。
还别说,这样心底沉静,还不浪费时间。
天瞳就这样稳稳的搂着我,纹丝不动,时不时帮我翻一下身。
他明知道我没有睡着,却依旧任由我装睡。
等到的时候,我这才发现,又是那家酒店。
柳莫如也轻叹了一声:“这是故地重游啊。”
袁星辰听他的话,目光闪了闪,看着天瞳:“昆老交待了,这次无论如何,都要把银丝迷蟾带回去,至少银丝迷蟾的卵是一定要的。”
上次的胡古月全部打掉了,毕竟银丝迷蟾是九尾一族的最高机密,胡古月肯定不会让它外传的,所以我半点都不担心胡古月会留着。
只不过没想到的是,天瞳居然还在帮那个昆老办事。
看样子天瞳嘴里的昆昭是个挺厉害的角色,就算必须呆在特定的环境里,可影响力却比玄九大多了。
“下车吧。”柳莫如开了一天的车,下来动了动手脚。
我也从天瞳怀里起来,裹着白袍下车,和柳莫如一块站在车边动了动:“你们怎么来了?”
“天机局下的活,如果成了,昆昭亲自陪我和天瞳下那最下一层。”柳莫如还真的认真的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你跟天瞳怎么了?吵架了?”
“没有,就是意见相佐。”我也跟着他扭了扭,天瞳的白袍不错,动起来也会跟着动,完全不担心会露肉。
“唉。吵架也是促进感情的一方面,但也把握住度啊。”柳莫如沉沉的叹了口气,瞥眼看着我:“你可得保持着清醒啊,天瞳可是一拍锤子就能拍卖上百亿的存在,看在钱的份上,你也得好好伺候着,更何况人家还有实力呢。你可别推出去,亲者痛,仇者快。”
我没想到这样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苦笑了一声。
现在和他是合作关系,天瞳跟我交好,也有利于他和天瞳关系的稳定,现在我们就是这样三角关系相互制衡、牵制并存着。
正好后面天瞳叫他,柳莫如甩了下手,瞪了我一眼:“你说本王做错了什么?要夹在你们中间,给他分析你的话啊,动作啊,代表着什么。还要帮他劝你,你说说本王是不是最惨?”
这么一说,蛇王大人确实是最惨的存在,我正要客套的安抚他两句,却见柳莫如吃惊的看着我身后,眨了眨眼,一脸的怪异。
我被他的表情给吓到了,也扭头看了一眼。
只见十几个或穿西装,或穿中山装,或穿汉服,或穿着紧身衣,还有直接穿着个沙滩裤的……
反正各式着装的都有,身体或明显或是隐隐的就能看到强壮的体魄,长相也有或帅气,或阳光,或是亲和的……
两排二十几个男性,快步从酒店大厅走了出来。
飞快的站在我们车子旁边,跟着整齐划一的道:“欢迎苏小姐莅临本店参观指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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