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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队估计是见天瞳一直握着我的手,所以怕我不肯提出送天瞳回佛心庙。
就干脆自己开口,而且态度十分强硬的道:“莫水白已然失踪了,可蛇族明显不完全在蛇王柳莫如的控制之中了,如若你再离开佛心庙,蛇族那些叛逆怕是要翻天了。”
“佛心庙神殿那条蛇,不在了。”天瞳却依旧看着我和他紧扣的十指,看着杨队道:“那条蛇同意了莫问琴的献祭,带莫问琴走了。”
杨队脸色突然变得惨白,双眼瞪着我。
天瞳说的确实是真的,所以我对杨队点了点头。
却见杨队突然推开了车前的门,沉喝道:“通知佛心庙那边的分队,去佛心庙查看,还有立马派人来,去德康精神病院布防。”
杨队说完,瞪着我,急急掏出手机,还从腕上手表背面取了个什么东西,放在手机上。
那东西一闪一闪的,也不知道是什么。
杨队打着电话,用我听不懂的暗语,飞快的说着什么。
“苏知意。”天瞳却依旧握着我的手,看着我道:“你希望我回佛心庙吗?”
我看着天瞳那双清澈却又漆黑得能照见人心的眼,想到他后背的伤,他回去或许真的是好事……
至少他不用自己对自己施惩戒了。
“我不想回去。”天瞳低头抚着我的手,一根根纹路的抚摸着:“苏知意,我不想回去。”
他说这个的时候,就好像一个说不肯去上学的孩子,单纯天真,而又是茫然的不解。
我心中不由的一痛,天瞳他到底是什么?
柳莫如说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的时候,他眼底是有痛色的。
“天瞳法师。”杨队却连电话都不打了,看着天瞳道:“您必须回去,我已然通知了总部的何老过来,他会接下苏知意的事情,您就放心回佛心庙吧。”
“可我不想松开这只手。”天瞳却将紧握着的手,对着杨队抬了抬。
我脸色发红,天瞳说这样的话,太过于直白,好像这就是一种本能。
可就是这样暗戳戳的话,却更让我心中发暖。
“天瞳法师。”杨队握着手机,瞪了我一眼,还要说什么。
天瞳却紧握着我的手,不紧不慢,用一如既往冷淡的语气道:“先去找苏卫国吧,找不到他,谁也不知道他在嫁蛇定礼中,收了什么礼。”
杨队沉着眼,对着手里握着的电话又说了几句什么。
然后坐在我和天瞳对面,一直盯着天瞳和我握在一块的手。
我脑子这会已经不好用了,一时不知道天瞳这到底是算怎么回事?
二是苏卫国到底和我外婆到底商量了什么。
天机局的车很快,没半个小时就到了德康精神病院。
这里我没读大学前,每个月都会和我妈来一次,读大学后,放假还是会和我妈一块过来。
我外婆据说是在我外公失踪后,突然就疯了,整天跟条蛇一样,在地上爬来爬去,还吃虫子和一些不好的东西,有时还会抓着土朝嘴里塞。
看了很多医生没好,后来才送到精神病院来的。
到了这里后,她反倒慢慢好了,只是不怎么说话,无论问什么都不说,痴痴呆呆的。
有时也会发狂咬人,所以算是比较危险的那种,一直没有出院,除了报备的家属,外人也不能探视。
杨队似乎有很大的权限,还没到德康精神病院,就打了个电话。
我们到的时候,就有人在院门口等着,笑着迎了上来,然后带着我们去外婆的病房。
天瞳从进入精神病院后,拉着我的手就又紧了紧,朝我轻声道:“这里有很多蛇。”
“什么蛇?”我不解的回问,眼睛却飞快的朝四处看,生怕跟我家一样,从哪里落下蛇来。
一般天瞳说的蛇,并不是那种普通的蛇,而是色蛇或是傀儡蛇那种。
天瞳却扭头看着我,低头凑到我耳边,一个字一个字的道:“引路的就是蛇。”
天瞳的气息比普通人的凉,又单字吐,一股股的凉气喷到耳朵边,有些发痒。
不知道为什么,耳朵反倒热了起来。
我看着和杨队说话,看上去似乎是院长的人,掌心立马渗出汗。
那院长走路和正常人没有区别,而且神色也正常,一边和杨队介绍着我外婆的情况,一边回首朝我和天瞳点头,十分礼貌的样子。
有些不解的扭头看着天瞳,却发现他嘴角似乎轻勾着,目光却落在我耳朵上。
我有些不解,抬起空着的手,捏了捏耳朵。
“别怕,当作不知道,别信这里的任何人。”天瞳将拇指回缩,在掌心勾了勾,弄得我掌心有些发痒,他却好像勾上瘾了,不时的勾动着:“见到你外婆,我来问话。”
天瞳似乎对蛇,有一种天生的威压。
我外婆住在特殊的病房里,不准她伤人,也免得她伤了自己。
杨队带我们到的时候,又让院长帮忙调了院里的所有监控,然后直接拿了钥匙进了我外婆的病房。
这会已经过了中午了,我外婆好像才吃了饭,坐在床边,从铁窗的格子里朝外看。
听到有人进门,也没有回头。
天瞳拉着我的手,直接走了过去,杨队紧张的看着四周,掏出手机发着信息。
“外婆。”我慢慢凑过去,转到外婆面前:“我是知意啊,外婆。我来看你了。”
外婆抬眼看着我,那双眼中痴痴呆呆的,却不停的道:“死了,死了也好,死了才好,都死了就解脱了。”
我听着奇怪,忙抬手在外婆眼前晃了晃道:“谁死了?”
外婆疯得早,我妈没嫁的时候,就疯了。
后面我虽然经常来,可也不过是跟着我妈,例行公事的陪她说说话,她从来没有跟我们回应过。
这会却突然开了口,而且开口就说“死了”。
外婆却并不理会,只是沉沉的说着:“死了,都死了。”
她的眼睛一直平视着前方,嘴里似乎在自言自语,脸色却又像是想笑,却又笑不出来的样子。
“外婆,我是知意啊。”见她这样,我心中发慌,凑近一点道:“我想问你个事啊,我爸是不是来看过你,问了你……”
“知意死了。”外婆双眼突然发沉,扭头看着我道:“你是一条蛇,你是蛇!”
外婆说着,猛的张嘴,对着我就扑了过来。
她嘴张开的时候,整张脸就跟蛇一样,顺着牙关撕裂开来,鲜血涌动,直接喷到了我脸上。
舌头还跟蛇一样,用力朝前伸,似乎要卷住我。
我吓得完全蒙掉了,还是天瞳拉了我一把,将我拉开。
杨队直接从床上扑过来,一把抱住外婆的后劲,对着她后脑摁了一下。
外婆就直接倒在了床上,软趴趴的偏着头。
鲜红的血顺着侧着的嘴角,流在医院洗成白灰色的床单上。
“她……”我全身发抖,紧紧的抓着天瞳的袖子,重重的喘着气。
眼前有什么闪动,却又好像有沙子到了眼睛时,眨眼时,眼睛痛得厉害:“死了吗?”
“她不会死。”天瞳看了一眼外婆,伸手扯过床单,将她脸上的血擦了擦:“莫家人,不会这么容易死的。”
只见那嘴角被撕裂开的地方,鲜血下面,有什么东西在伤口处涌动,跟着伤口慢慢长拢。
只是那长拢的地方,好像有什么纹路,看上去似乎是蛇鳞的样子。
我捂着嘴,努力不让自己尖叫出声。
过了一会才转眼看着天瞳:“那她说是谁死了?”
天瞳拉着我,坐在外婆刚才坐的地方,然后顺着指了指铁窗子。
我顺着天瞳的手指,从铁窗格子里朝外看去。
开始还没看清楚是什么,可等我眯着眼,看清楚时,浑身毛孔都紧缩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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