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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砚让人准备的礼物,终于派上了用场。
当初江时意突然被皇帝派去的人擒获,没能来得及安排还在军中的华翎公主,让华翎的侍卫有了可乘之机。
在侍卫的劝说下,华翎同意先回国,在想办法救出江时意将军。
时砚早就让人等着这一天,华翎的人马在出了军营不到五十里的山坳里,被时砚的人生擒。
捉住了人,直接送到楚国京都。
这件事时砚也没瞒着父母,只道:“虽然大哥这样是咎由自取,但与这位奇怪的公主也不无关系,孩儿就是忍不住迁怒。”
在公主夫妇看来,小儿子形容华翎公主奇怪,是一点儿错都没有。
在楚国,别说公主,就是皇子,无诏也不得随意进出皇宫,这位公主倒好,没事带着几个侍卫,满世界瞎溜达,这样的女子,就算再得宠,真正有底蕴的世家出来的孩子,也是不会娶回家的。
说到底,就是看不上而已。
就拿江家来说,江大将军是真正百年世家的嫡子出身,要是给儿子娶媳妇,那就是宗妇,除了要考虑对方家族在朝中的立场。
还有女方本人的出生,名声,以及最重要的能力。
上要能直接与中宫皇后商议家族大事,一举一动都代表江家的态度,下要能教导子女,友爱妯娌,打理家族琐事,光是每月与手下几十个各色掌柜对账,就不是个糊涂人能整明白的。
要明阳公主说真心话,要是他皇兄膝下的公主,如华翎这般的,就是白送,他江家也是不想接的。
时砚才不知道明阳公主夫妻已经想了这般多,只继续道:“大哥为了她可以不要性命,不要亲人,不要国家,现如今在郊区毫无自由,不死不活的,那就让她去陪大哥好了。”
公主夫妇虽然对大儿子寒了心,但也不免迁怒到华翎公主身上,现下也顾不上华翎公主的身份了,直接让人打包送去了郊外。
时砚笑眯眯的想,我可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大可爱啊,每次都能让男女主相亲相爱的在一起,一点儿不破坏原世界的剧情线,真好。
明阳公主不知小儿子所想,还以为儿子是什么后顾之忧,安慰道:“他燕国的公主祸害了我明阳的儿子,还想全身而退?做梦!”
江大将军也道:“一个公主而已,左右不了战局,况且,他们的公主可是自愿来我楚国境内,没人勉强。
现下我们好客,留她多住一段时间,谁都不能说什么。”
时砚笑眯眯的点头应了。
他心里清楚,父母能如此大喇喇让华翎公主留下,而不怕燕国将这件事泄露出去的最重要原因,是燕国皇后丢不起这个人。
燕国皇后膝下只有华翎这一个孩子,千娇百宠的捧在手心长大,万不可能让华翎来和亲的。
若是华翎的之前的行事传出去,这辈子别指望嫁个好人家了,基本上一辈子就算是毁了。
当母亲的,都不会觉得自家孩子做的有什么不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孩子吃了亏,但为了长远想,都会想办法瞒下来先。
亲自吩咐人将华翎公主打包送去郊外后,公主夫妇两莫名觉得出了口恶气。
而时砚,则不知不觉,成了江家在外的代言人,下一辈的领头人。
至于江大公子,听说这两年间,病情时好时坏,身子骨大不如前,已经很久没在人前露过面了。
自然也没人能把江家大公子往投递叛国上想。
正常人都会觉得,得是脑子被门夹成什么样,才能放着江大公子这般尊贵的身份不要,去别国给人低三下四,磕头行礼啊?
只隐约有人大胆猜测,江家大公子可能在战场上伤了根本,因而才会避不见人。
听到这些的时砚不置可否,继续当他的禁卫军大统领。
今年已经十七的时砚,是京中所有贵女的梦中郎君,长得宛若仙人,这两年气质越发出尘。
要不是偶尔能看见时砚身着铠甲巡逻的样子,众人都以及这位要羽化飞仙了。
而前不久,时砚在街上偶然施展轻功救了一位从三楼窗口不慎掉落的姑娘后,飘逸灵动的身姿,被无数目睹的人刻在心里。
当时,时砚身着一身靛蓝色常服,从空中缓缓而下的镜头,惊艳了无数人。
有擅长书画的,当场就将时砚救人的场景画了出来,画面美轮美奂,众人争相称赞。
只亲眼见过当时场景的人却道:“不足时砚小公子万分之一矣。”
而画的作者,更是连叹三口气,在众人不解又惊讶的目光中,直接将画作撕碎。
道:“我柳子旭自忖擅书画,今日方知,往日的我是如何浅薄,这画,不做也罢!”
说罢扬长而去。
有人小心将柳子旭撕碎的画作收起来,请擅长装裱的师父细心整理,最终给后人留下了一副千古佳作和一段让人向往的故事。
而经过那天的事情,时砚小公子的名头,更上一层楼。
但作为京中贵女们的梦中情郎,却没人主动上门谈时砚的婚事。
究其原因,竟是众人一致认为,时砚身上,已经没有多少凡人的气息,这样的人,看着随时要飞升似的。
远远瞧着就心满意足了,要是真成了夫君,怕是要担惊受怕,夜不能寐,生怕自己一眨眼的功夫,夫君就被天上的神仙接走了。
荣安伯觉得惊讶极了,楚照砚对父亲道:“阿砚有一颗博大的心,父亲,是我们小看了阿砚。”
要不是确定眼前确实是自己受了大罪的大儿子,荣安伯甚至都怀疑眼前之人是不是沾染上脏东西了,听听这说的是什么话?说的是自家那个打小就不学好的小儿子吗?
楚照砚不多做解释,阿砚的优秀,父亲会亲眼见到的。
不过眼下,荣安伯有了儿子的全力帮助,审问追查的进度快了不少,很快事情就有了眉目。
时砚听到这件事的时候,是一家人在老太太院子一起吃饭,大嫂因为听女儿说,她丈夫愿意走出院子的事,时砚这个小叔子居功至伟,因此对时砚的态度,前所未有的热情,不停的让人给时砚夹他喜欢吃的菜。
等一家人吃的差不多了,荣安伯才在一家人面前,说了最近查到的消息:“有人受不住酷刑招了,说是那日来的那孩子,叫楚晖砚的,是大哥与张氏所生。”
老太太一听,就气的直拍桌子,饭也不吃了。荣安侯,也就是老太太的丈夫,在老太太进门前以及进门后,让人在老太太前面生下来两个庶子,三个庶女,一度让老太太在京中贵妇圈子里抬不起头。
荣安侯在外面的大事上,从未出过差错,将爵位顺利交托到儿子手中。但在内宅之事上,谁也说不清他是有意为之,免得上头人猜忌,还是本就糊涂,人去了就更没人说的清楚了。
但老太太对荣安侯前面出生的几个孩子,那是真的毫无好感,甚至非常厌恶。
原因也很简单,要是对方老实听话,老太太的心胸,不可能容不下他们,奈何那几人,尤其是庶长子,从未老实过,竟然在他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姨娘的撺掇下,觉得没有嫡子的话,府里的爵位会落到他身上。
“你爹那个老东西,早早地给你请封了爵位,你都当了荣安伯多少年了,他那心肝宝贝还不死心!跟她那个不知天高地厚,心肠歹毒,又蠢又毒的娘一样!幸好你爹临死前,直接让人一杯鸩酒先送那女人上路了,否则,他们娘两还能做个伴,去咱们家私牢走一遭呢!”
时砚听得嘴角直抽,老太太对故去的荣安侯的不满,由来已久,谁都不敢说什么,时砚敢肯定,他瞧见他爹荣安伯眉梢眼角都在抽动。
老太太发泄完了,淡淡道:“别放松警惕,后院这些女人的想法,娘比你了解,只有愚蠢的女人才会想在男人身上得到感情,那都活不长久,像张氏那般有谋略的,就算偷情,也不可能看上你大哥那种蠢货。
当年你对张氏正是热乎的时候,连媳妇儿都能冷落,要什么给什么,她若还不满足,想要偷情,肯定筹谋着找个比你更有身份地位的,她是图你大哥那糟心玩意儿年纪比你老,还是图他们家比你穷?”
荣安伯被母亲当着老婆孩子面儿说的面红耳赤,羞臊不已。
老太太深深地看自个儿儿子一眼:“儿啊,实话难听,但却是这么个道理,别把女人想的那么蠢,若是娘今天不说,你是不是觉得这件事基本上就水落石出了?”
荣安伯连连摆手,称老夫人教训的是。荣安伯夫人瞧婆婆教训丈夫教训的差不多了,才开口打圆场。一桌人又笑盈盈的开始吃饭。
时砚被老夫人这般一提醒,深觉有道理,在剧情中,姨娘张氏可谓是宅斗小天才,一步步谋划,十几年时间,稳扎稳打,最后成为荣安伯府的老封君,儿子儿媳孝顺,顺便将男主亲爹养在院子里,有闲心就逗一逗,没闲心就置之不理,可谓是潇洒之极。
但仔细一想,张氏是个连荣安伯都看不上的聪明女人,为何会对吃喝,嫖,赌,无一不精,甚至为了还赌债,糊涂到卖了老家的族田的男主父亲倾心?这根本就不合常理。
除非,所谓的男主父亲,也是张氏的一个靶子,只是张氏侵吞荣安伯府的一个借口。这般想下来,时砚就想到,即使男主楚晖砚天赋异禀,但能短时间内掌控荣安伯府,甚至在朝堂站稳脚跟,逐年高升,除了自身的才干与运气,肯定还需要有贵人相助。
那么,这个贵人,与男主,或者与张氏又有何关系?或者说,荣安伯府,早就是什么人选好了送给男主的礼物,甚至包括大哥楚照砚受伤在内,都是别人算计好的一切。
时砚想到这些,不由陷入沉思。
侄女敏儿坐在时砚旁边,推了推时砚胳膊:“二叔,你在想什么呢?”
时砚挑眉:“我在吃饭啊,你在说什么呢?二叔听不懂!”
敏儿撇嘴:“二叔,你走神的时候,左手食指安分不下来,刚才差点儿把桌布抠出个洞来!”
这是原主的习惯,现在的时砚可没这种爱好:“敏儿啊,枉费二叔平日对你那般好,没想到你竟然炸你二叔!”
敏儿嘿嘿一笑,讨好的给二叔夹一块儿鸡屁股:“二叔,给,你最爱吃的,敏儿都留给你吃!”
时砚:“……”
这也是原身的一个爱好,本来楚家饭桌上是从来不上这些东西的,但没办法,谁叫时砚喜欢呢?
但现在的时砚发誓,他真的不爱吃这玩意儿!
时砚装作没看见,将鸡屁股给挑出来俏没声儿的放到了侄女碗里,侄女敏儿正回头和母亲说话,对二叔的所作所为一无所知。
将一切尽收眼底的荣安伯不由摇头,大儿子说小儿子心胸宽广,但以他看,这哪里是心胸宽广,根本就是长不大的小孩子心性,哪有十六七岁的人,还和三岁小侄女这般计较的?
但这些看在大哥楚照砚眼里,就是完全不同的意义,爹娘已经告知于他,小弟中毒之事,现在看小弟这般喜欢孩子,心里不由替小弟将来感到难过。
时砚像是完全感受不到饭桌上人情绪似的,没心没肺对荣安伯道:“爹,那您听奶奶的话,快点儿去查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不想出门,我还想翠云楼的姐姐们呢!整天关在家里,我都要闷出毛病了!”
荣安伯大怒,指着时砚鼻子道:“你个小兔崽子整天好吃懒做,指使起你爹来倒是顺手的很!你知道你爹每日卯时起,辰时朝,戌时归,外面的事情忙的团团转,回家了还不得消停,很有闲吗?”
时砚完全感受不到荣安伯愤怒的点似的,一脸莫名道:“爹,朝廷的事,您不想干,往外说一声,有的是人想干!这跟我好吃懒做有何关系?
再者说了,咱们这样的人家,谁家的一家之主能与孩儿这般,整日提着鸟笼子满大街的溜达?
您要是羡慕孩儿这样的,早早将爵位传给大哥,孩儿带着您,咱们去翠云楼喝酒听曲儿也行,街上溜鸟听书也行!看在您是孩儿爹的份儿上,孩儿就勉强不嫌弃您这纨绔入行老了!”
荣安伯气的说不出话来,其余人埋头苦吃,肩膀都在可疑的抖动,实在,实在是,这话虽然听着欠揍,但仔细一想,又他妈的非常有道理啊!
荣安伯被纨绔的小儿子说的哑口无言,面子上挂不住,扔下筷子,僵硬的说一句‘我吃好了,你们慢慢吃’快步离开饭厅,背影怎么看都有股落荒而逃的意味。
老太太咳嗽一声,对身边的嬷嬷道:“吃的差不多了,今儿胃口好,给我盛碗汤尝尝!”
不知为何,其余人竟然也突然觉得胃口好了些,几人分食,将一小盆汤给喝了个底儿掉。
时砚吊儿郎当的摸着肚子,看的啧啧称奇:“大哥,您这样可不行啊,整日坐在轮椅上不动,吃的这般多,不出小弟预料的话,不到三月,必成门房刘大爷那般,顶着个大肚子!”
说着连连摇头:“可怕,可怕!”
其余人听时砚这般没遮没拦的直接提起老大的腿伤,生怕引起老大不快,都悄无声息的注视着老大的方向。
没成想,老大却一脸真诚的问时砚:“那阿砚你说,大哥该如何?”
时砚在袖子里掏啊掏,掏啊掏,终于掏出薄薄一本蓝色封皮的册子,随意往楚照砚那边扔去。
楚照砚非常自然的伸手接住,看清了封皮上的两个字:“道经?”
时砚一脸肉疼道:“这可是我在坊间用一千两银子,从一个大师那里换来的好东西,听说有悟性的人,练到了极致,容颜永驻,成为绝世高手都是轻而易举的,就是断胳膊断腿儿的,也能重新接回来,要不是刚好适合大哥你,我可是舍不得拿出来的!”
其余人一脸复杂,知道时砚这是又被外面的人当冤大头给骗了。但这份儿心却是好的,大家都不想指责什么。
只坐在轮椅上的大哥楚照砚,对弟弟的话莫名有几分相信,因为他刚翻开这本道经草草看了几行,就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
楚照砚认真对时砚道谢:“大哥收下了,多谢阿砚挂念,回头让人送两千两银子去你院儿里。”
时砚双眼一亮,假装矜持道:“既然你这般热情,那我就勉强收下了。”
其余人见这兄弟两相处的比以前还热络几分,既欣慰又难过。
但时过境迁,从未遭遇过挫折的小公主,面临破国惨局,最后一点儿报复回去的希望也覆灭了,从此华翎性情大变,整日在府中摔摔打打,就连最疼她的母亲,时日久了,也不往跟前凑,只让人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就行。
和王妃自觉这些年为了这个时时闯祸的女儿,付出的人力物力心思不知凡几,好不容易让女儿回来,谁知女儿左了性情,谁的话都听不进。
虽然这样的华翎让她很心疼,但事已至此,他们国破家亡,苟延残喘,根本无力为女儿报仇,低调做人,才能活的长久。
公主府隔段时间就会收到和王府的消息,但时砚一般不过问,都是明阳公主看着处理的,他每日上上朝,带带孩子,偶尔接个任务,外出巡行几个月,处理事情游刃有余,日子看上去悠闲自在,让人羡慕不已。
尤其是那些胡子一大把,走路都要人扶,一顿饭只能吃半碗浓粥的内阁大臣,见着年轻的仿若二十岁出头的小伙子,精力充沛好像永远都用不完的时砚,心里不由怨念:要是出点什么事让这小子焦头烂额就好了。
也许是大人们的怨念太强烈了,在轩轩八岁这年,南方有消息传来,有人拉了个三千人的队伍,在沿海一带自立为王,造反了。
这清平盛世,有这种脑子被门夹了想不开的人,着实少见。
且只有三千人的游兵散将,与朝廷近几年越发训练有素的军队比起来,不堪一击。
但最令人不可置信的,是造反之人,自称姓江名时意,乃是当朝明阳公主与江大将军的大儿子。
当地官府奏折中言:“此贼子妖言惑众,煽动百姓,言说他这些年闭门不出,不见外人,并非得了什么不可见人之症,乃是陛下嫉贤妒能,将他无故囚禁在京郊别苑之中。
几年之中,卧薪尝胆,于去年春节期间,趁别苑防备松懈,趁机逃脱。为了让天下人看清陛下的险恶用心,才举兵造反。”
看的出上奏的官员写这些话时,有多么的战战兢兢,奏折边沿还残留着不小心留下的不明显汗滴。
散朝后,皇帝御书房内,皇帝气愤的将折子仍在地上,小太监战战兢兢的捡起来,皇帝抬下巴示意:“都看看吧!”
看完后的几位大臣均气愤不已,态度十分强硬,表示要派人将这乱臣贼子捉拿回京,株连九族。
只是关于是让谁领兵前去的问题上,起了争执。
因为这几年天下太平,武将们没了战场发挥,升职空间被大大压缩,好不容易有了机会,谁都想让自己人上。,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