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蓝焰凤凰鸟住的地方还真是不一般,不过是只蹭了名字的假凤凰,就已经这般矫情,也不知道真凤凰又是个什么样的。”
徽娘显然对这凤凰鸟没什么好感,骂完鸟就开始挤兑人。
“沧澜公子为了掩人耳目,自导自演这么一出未婚妻强逼凤凰翎的戏码,不觉得对不起自己的未来道侣吗?”
沧澜越衡此刻实在对不起徽娘这嗲声嗲气的沧澜公子四个字,一头白发,沙皮狗一般褶的脸上,嘴里掉光了牙齿。
闻言,仍是双目无神的瑟缩在角落里,好似什么都没听到。
只是不久前还会下套给赢洄,俩人谁都不信他此刻就真的是已经自暴自弃完全放弃生机了。
“徽娘姐姐,咱们现在就上山吗?沧澜家的人不会来莲玉山找沧澜越衡吧?”
“自然是会来的,他们家一共就那么几个筑基修士,必然是点了魂牌的,他寿元将尽,魂牌必然布满裂纹,这么大的事,自然是要来这边进行搜救的。
你看他装死的模样,定然是以为我们身为散修,不知道他们修仙家族有魂牌一说,等着我们上了莲玉山后,自投罗网呢。”
沧澜越衡始终低着头,只是,那微微捏紧的拳头还是出卖了他。
“那我们怎么还来莲玉山啊,不应该再等等,等沧澜家的人离开之后我们再过来吗?沧澜家是修仙家族,若是被他们发现了,徽娘咱们不就危险了吗?”
赢洄装作又害怕,又不敢得罪徽娘的模样。
“呵,你不是怕咱们有危险,你是怕自己有危险吧?”
徽娘看着赢洄那闪躲的眼神,暗哼一声,这点小心思,还敢在她面前耍花腔。
赢洄被“揭穿”后,有些尴尬,“那,我也是怕自己拖了徽娘姐姐的后腿嘛,怎么说我现在也是徽娘你的人了,徽娘你总不会弃我于不顾吧?”
徽娘白了她一眼,“你少耍这些小聪明,更不要拿言语激我保你,想要活命,就得靠自己,我可不是开善堂的。”
看着赢洄尴尬的苍白着脸色,沧澜越衡更是露出几分畅快的神色,徽娘直接讥讽道:“再说,就凭沧澜家那几个废物,想要找我的麻烦,再修炼两辈子吧。
他们沧澜家也就他们家那位老祖宗还能凑合看,可惜啊,就是不知道他会不会为了沧澜公子出手。”
沧澜越衡那一丝畅快立刻就消失不见,脸色越发的灰败。
徽娘骂爽了,直接将两个人一手提了一个,往山上飞去。
莲玉山上植被甚少,而沧澜越衡所说的那处机缘,想要打开则需要一个引子。
那引子一个是蓝焰凤凰鸟的血液,一个就是沧澜家的血液。
沧澜家的血液有沧澜越衡在,自然是不用愁的。
谷訆/span所以,徽娘现下需要的自然是要直接去猎蓝焰凤凰鸟的。
“徽娘,你虽然不怕沧澜家的人,但是沧澜家的人都知道沧澜越衡来取凤凰翎,他如今魂牌有异,那沧澜家的人第一件事应该就是来蓝焰凤凰鸟这边寻人,我们此时出手,万一沧澜家的人不要脸想要趁虚而入可怎么办啊?
你想啊,沧澜越衡这个沧澜家的青年才俊都这么没品,还能指望其他人多仁厚吗?”
然而,不论赢洄怎么套话,徽娘都不搭理她,说得多了,就要发怒训斥,赢洄只好闭嘴。
她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徽娘又不傻,明知沧澜家的人要过来了,还要自己先与蓝焰凤凰鸟相斗,消耗自己的实力,好像要自投罗网一般。
事实证明,徽娘确实是不傻。
蓝焰凤凰鸟其实很好找,它无水不栖,而且这水还必须是活水。
而在莲玉山,活水只有一条,徽娘带着两人逐水而上。
清透的小溪底部,碧绿色的岩玉为基,偶有几条小鱼徜徉其中,岸边同样是各种奇形怪状的岩玉,杂草甚少只偶尔有几棵苍松劲竹自石缝之中艰难拱出。
一路走过,很快便发现了那蓝焰凤凰鸟的居所。
只见恍若平地拔起的高耸山体之上,一条白练瀑布自上倾泻而下,在那瀑布的顶端之旁,有一棵碧叶梧桐树矗立其上。
徽娘带着二人飞身而上,那灼人的热浪便扑面而来,不用说,此树便是蓝焰凤凰鸟栖身之所了。
只现下不知这鸟儿去了何处,徽娘眼睛一转,复又带着二人飞下山顶,自半山腰处,掏出一柄飞剑便将瀑布之后挖出一个深洞来。
随后,将沧澜越衡再次封入无色结界当中,然后又封了个隔音结界,便将人往那瀑布之后的山洞之中一扔。
在外边端详了一下,确认外边确实看不到瀑布后边暗藏的乾坤之后,顿时满意了不少。
然后得意的问赢洄道:“你猜沧澜越衡现在是盼着他们沧澜家的把我杀了替他报仇,还是盼着我能获胜,顺利拿到蓝焰凤凰鸟?”
“沧澜越衡他应该还是会盼着他们沧澜家的人赢吧?”
徽娘眉毛一竖,气不打一处来。
“胡说,他就不怕我输了就直接跑了?我跑了有结界在他又被封了灵力,只能等着被饿死,他那贪生怕死的模样,他会不怕?”
赢洄看了看徽娘那恍惚有些气急败坏的神色,继续试探:“徽娘姐姐,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沧澜家的人可能会有寻人的秘法,把沧澜越衡找到呢?”
徽娘冷笑一声:“有我布置的秘法结界,就是太微仙宗,青云宗的那些个金丹修士也找不到人,更何况是沧澜家那些个废物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