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域千里不疾而疆,大道交合必生阴阳。天地开泰可化日月,玄黄宇宙万古流芳。
夜深人静,多思乱想,成道修身,何以扶正。
吴行风冲动一时,忘记其师辛望山临终所言,子夜惊醒再难入睡。
“做噩梦了?”玄女柔声细语,态度大变。
吴行风两眼空洞,呆坐片刻,倒头又睡。
玄女起身亲自下厨为吴行风端来补气生精汤,吴行风不喝。玄女生气,吴行风无奈,只得喝下。
寅时,二人体乏力缺,相序睡去。睡前,玄女伸手握住吴行风作案工具。“行风,他怎如此威武!”
吴行风伸手拨开。“你阿姐可比你温柔多了!”
“人家是配合你嘛!”玄女羞涩含媚,说完俯身下探,欲寻龙廷短长。
吴行风翻身趴下,不给玄女机会。“莫要胡闹,已是七次,想把我累死啊!”
玄女委屈。“我要比阿姐多一次,不然心里不平衡。”
吴行风叫苦不迭,神玄二女就是疯子。“让我缓缓,黄龙虽猛也要休眠,我终于明白你那日在契城说的那句,耕地自有耕地的牛是啥意思了!”
玄女嗤笑。“你想的真多!我看着你睡。”
卯时。
晨风无力拍南墙,南墙欲擒作风霜。
吴行风累了,一觉睡到午时。
“阿妹,行风是我们的夫君,你何以忍心把他累成那样?”神女早就来了,此刻正指着尚未睡醒的吴行风冲着一脸尴尬的玄女说道。
神女一开口吴行风便醒了,竖着耳朵听神玄二女谈话,心里的成就感如黄河之河,滔天泛滥,又似江海之鲲,庞然博大无法窥其全貌。
“咳咳咳。”
“行风”二女同呼。
吴行风穿衣下地,二女帮忙穿戴。
“还能下地吗?”神女细语言简,其意是怪罪玄女索取过度。
吴行风走了几步。“还好!”
二女闻言低头,面带羞涩。
“这是上古神酒,我留下一瓶防身,剩下的四瓶你们支配。”吴行风指着桌案上灰色包袱说道。
“行风,此物非比寻常,我与阿妹每人两瓶,替你收着。”神女并不拒绝。
“如此最好!我放在身上不安全。”吴行风点头,拿上自己的行李走向屋外。
“你不吃点再走?”玄女接过阿莲递过来的麻布。“脸都没洗就要去见狐狸精!”
吴行风接过麻布在脸上抹了几下,甩手丢给阿莲。“我要带上他们几个。”吴行风手指屋外并排站立的阿木等人。
玄女点头,没问缘由,转身对阿莲说道:“保护好他。”
阿莲右手放在胸口正色点头。“请大贵人,二贵人放心,奴婢一定保护好大人安全。”
神女将目光移向院中五人,逐一扫过,最后停留在阿木身上。
“此行有三要,一要心诚,二要刻苦,三要守卫。”神女指着阿木对众人说道:“阿木虽小却懂感恩,如她这般尽心尽力,我也安心。”
不等神女说话,玄女插嘴说道。“山高路远,建功立业是男儿本色,但谁要是惹是生非连累他人就是罪该万死。”
五人听训连连点头,阿莲心中有数低头领命。
吴行风生怕二女还要说些伺主之言,出言打岔。“你们可有行囊要收拾?”
六人摇头。
“好了,时辰不早了,白氿真还在等我,你们不用送了,人多眼杂,免生他人妒忌。”吴行风出言规劝二女,就此留步。
玄女自怀中拿出一物。“行风,这叫守身丸,你要是心里有我和阿姐就吞了它。”
玄女言罢,吴行风与神女同时皱眉。
“何为守身丸?”吴行风不解,把视线移向神女。“干嘛用的?”
神女低头,不与吴行风对视。
吴行风见二人表情,略一思索恍然大悟。“你们”
阿莲想笑又不能笑,只好憋着,两腮鼓动咬牙切齿,那表情无语可形。
“行风,我们也是为你好!”玄女递送。
吴行风不接,盯着一旁神女。“你也是这么想的?”
“行风,我”神女无言以对,尴尬低头。
“好吧!”吴行风无奈,接过药瓶倒出一枚红色药丸,张嘴咽下。
玄女看向阿莲,阿莲会意,跑去厨房端来清水。
玄女把装有清水的陶碗端送给神女,脸上带着胜利的微笑。
神女抬头看了一眼吴行风,又看了看一脸辛灾乐祸的玄女,无奈摇头。“行风,莫怪我们,实在是不放心那狐狸精。”
吴行风脸色僵硬,接过陶碗,一饮而尽。“这下你们放心了?”
二女点头嗤笑。
吴行风刚要叫上六人,忽然想起一事。转头看向二女。“药效多久?”
玄女伸出三指。“三年。”
“啥?三年?你们”吴行风想死的心都有了,神玄二女太狠了。
“大人,不是三年,二贵人的意思是六年!”阿莲一时没憋住。
神女皱眉,直视玄女。“阿妹”
吴行风大惊。“什么意思?”
玄女瞪了一眼阿莲,阿莲低头后退,站立一旁。
“行风,等我与阿姐去海岛看你,会带上解药。”言罢又补充道:“六年有解,三年无解。”
吴行风没听明白,短暂失神后气火上涌。“现在就把解药给我。”
玄女无奈,将一枚绿色药丸递了过去。
吴行风接过,吞下药丸。“我也不与你生气,这就走了!”
玄女要送,被吴行风眼神制止,换做以前玄女根本不吃这一套,但此刻他已是吴行风的女人,女人听男人话是天经地义,天乾为尊,地坤辅之,不可篡改。
一改就乱套了,从实际出发阳占主,阴为辅。阳气重,掌控全局,阳气弱依附阴身。
现在社会女权得势多有人在,主要看人命三魂携带阴阳多寡,女子也有纵横之才,男子也有窝囊废物,并非男尊必是阳属,女流必遭人嫌。
先有阴阳互转,而后衍生五行。五行生克互补,逆转阴阳,不发重(g)阳轻阴,不偏重(g)阴轻阳。
吴行风此时心气颇高,无人可与之相比。神玄二女不是平常女子,能占其一已是莫大造化,而他占尽人和,天道岂能尽如人意?
守身三年。
神女当众人面前拥抱吴行风,再一次震惊六个仆人。
“行风,保重!”神女说完,凌空而去。
玄女不舍,拉着吴行风死活不松手非要去送,吴行风心软只好答应。
一行人浩浩荡荡,出了玄女府邸朝南门客栈走去。
街道上曾有认识玄女的族人,见玄女现身纷纷跪拜。吴行风心中难免滋生波澜。
就在不久前,他们所跪拜的二贵人还被自己压在身下,受尽人间冷暖。
玄女神色冷淡,并不理会跪拜之人,那股高傲蛮横,目空一切的气势弹指间叱咤风云,灰飞烟灭。
吴行风这一次走在玄女前面半步,并非他有意快行,而是玄女刻意为之,或许是在向族人透漏她身边男子的身份。
一行人来到南门客栈,白氿真早已等候多时。
“夫君,何以数日不归?”白氿真把目光移向玄女,一瞥之下眉头大皱。
未等吴行风开口,玄女冷笑轻哼,指着吴行风说道:“他已是我的人,你顶多算个婢女。”
白氿真乃大荒之神,人称妒神。一眼便看出玄女元阴以泄,再看吴行风精气亏损严重,阳关被锁。
“夫君,你中毒了?”白氿真惊愕出声。
“中毒?”吴行风暗暗皱眉,莫非守身丸是毒药?
玄女说道:“休要胡言乱语,行风自愿吞服,为的就是守身于我,你一个污秽浊物岂能如你所愿。”
白氿真不语,直视吴行风。“夫君,我想杀了她。”
吴行风冷汗咋起。“不要胡来。我们走”
六个仆人看傻了,这种场面超出了他们的理解范畴。
白氿真气怒,但还是听吴行风之言,不再与玄女对视。
“回去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吴行风露出一个艰难的笑容。
玄女点头。“我和阿姐会去看你。”
出了城门,众人一路向东。
走出十几里,见到一个押送囚犯的队伍。队伍很长,当有一百多人,这一百多人皆是巫师打扮。
“黎族人怎会跑到连山城池?”阿莲走在吴行风身后,疑惑发声。
“黎族是属于哪个部落?”吴行风没听说过还有黎族。
“三千里外有云谷山,首领是蚩尤,黎族便是蚩尤的族人。”阿莲回答道。
吴行风想起了他在现代居住的地方也叫云谷山,蚩尤是蛮人的祖先,这个他知道。
“大人你看”阿莲指着前方囚车惊呼。
众人顺着阿莲手指方向,看到一只吊睛白虎从远处奔向囚车队伍。
“早些赶路,莫要多管闲事。”白氿真开口,她本想施法分批带众人离开,吴行风非要走着回去。
吴行风正观察吊睛白虎,此虎虽然也是白毛却少了看守汤巫泉那只白虎的神威,但依然有虎中王者的霸气。
“它想干嘛?”
白氿真幽幽开口:“报仇。”
“嗯?”吴行风不解。
“你看囚笼之中。”白氿真提示。
由于离的太远,吴行风又失去灵气修为,便不得看清。“何物?”
“虎崽。”
二人说话之际,吊睛白虎已自数里外冲到了押运囚笼的队伍。
一声呼啸,震得众人耳膜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