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中旬,秋高气爽,天空瓦蓝瓦蓝的,正好赶上拍摄男主樊家树与主要配角关寿峰初识的戏份。
片中的关寿峰是社会底层的武夫,年过五旬,凭着一身年轻时练就的功夫在北平一个叫水心亭的地方卖艺耍把式,以维持自己和女儿关秀姑的生计。
关寿峰的演员叫鲁大庆,他虽然有五十岁,但保养得宜,看着不像五十多岁的人,为了接近角色,化妆师把他又往老里化了化。
鲁大庆之所以被选中饰演关寿峰,除了演技过关,主要在于他的块头、身材。毕竟要在五十多岁这个年纪还保有一身结实的肌肉,这样的男演员可是非常稀少的。
此时,杜伦饰演的樊家树戴着玳瑁眼镜,身着一身蓝灰色绉夹袍,显得文质彬彬。他穿过一堆从衣着到妆容都显得灰扑扑的群演,来到了关寿峰耍把式的地点。
当他在这三教九流汇聚的地方左看右看,仿佛刘姥姥进了大观园时,却听得耳畔忽然传来一阵叫好声。他循声望去,却见那边是个开着门的院落。
樊家树走到院门口张望,只见那院内一侧摆着两个兵器架,上面插着各式各样的兵器,刀枪棍棒不一而足。地上散放着石墩石锁,还有一副千金担,院中有一重屋子,一群人正坐在那里品茗闲谈。
那屋子门框上方贴着一张写着“以武会友”的纸,樊家树看出来这里是个武术俱乐部,顿时很感兴趣,便也要了碗茶水坐于一旁。
先是几个壮年人舞了一会儿刀棍,也还罢了,最后竟出来一个穿着一身短打的老者。
老者五十多岁,精神抖擞。走到院中撸起袖子,站定了脚步,抓起那大石锁耍将起来。
只见他将两个石锁上下翻飞的耍了一阵,最后高高抛起,然后一边一个用肩膀接住,让樊家树看的是目眩神迷,最后不禁拍手叫起好来。
杜伦和鲁大庆演的聚精会神,杜优优却看着那排武器十分手痒。转头看见鲁大庆耍弄那两个道具石锁,心里又想:还不如给我一对真的,我也耍的动啊。
第二天又是一个好天气,拍摄了樊家树和沈凤喜初次见面的戏份。
这天,樊家树到水心亭找关寿峰,却无意中看到沈凤喜和她二叔一起表演唱大鼓,后来樊家树因身上没有零钱,竟掏出一块现洋,令沈氏叔侄瞩目,从而引起了两人之间的缘分。
杜,穿着旧蓝竹布长衫,拎着面小鼓和鼓架子袅袅娜娜走了过来。
只见她十六七岁光景,脸孔略尖,皮肤白里透红,虽然衣着朴素,依然有着别样的清媚。
林西观在监视器前点点头,沈凤喜的第一次出场,足够吸引眼球。杜的,林西观此前只是略有些担心她过于现代,不知她身上是否具备那种旧时的风情。
后来试了妆,他还算放心,此刻看到杜优优仿佛从老北平的旧照片中走出来一般的气质风度,不由心里大赞妙极。
沈凤喜走过来正看见她二叔同樊家树站在一处,因了他的气质穿着,便多看了他一眼,随后与她二叔打了招呼,便支起鼓架,预备表演。
樊家树也未曾见过这样素装难掩其华的丽人,便也同周围的人一起观看起来。
沈凤喜支好鼓架,先用那双水汪汪的眼睛觑了觑樊家树,方打起鼓板,与她二叔的三弦子一道来了一段过门。过门结束之后,她二叔便站起身介绍道:“我这姑娘是初学的,唱的不好,大家多包涵。先让她唱一段黛玉悲秋,这是《红楼梦》里的故事,不敢说好,姑娘唱着,倒是对劲。”
说罢他又弹起了三弦子,沈凤喜又打起了鼓板,尚未开声,她的眼神已在樊家树身上溜了几个来回。樊家树见她关注自己,便也有些不愿走,索性挪到一旁靠住一棵树,听将起来。
三弦子弹得声声凄凉,沈凤喜垂下眼帘,细细唱了起来,其中两句有:“清清冷冷的潇湘院,一阵阵的西风吹动了绿纱窗;孤孤单单的林姑娘,她在窗下暗心想:有谁知道女儿家这时候的心肠?”
唱到此处,沈凤喜拖着长长的尾音,又将眼神从长长的睫毛下暗暗转向樊家树。樊家树哪曾见过这等风情,不由心中一动,当沈二叔拿着柳条盘子走到自己面前时,便掏出一块现洋丢了进去。
沈凤喜吃了一惊,上前对她二叔低语了几句,沈二叔便问家树贵姓,樊家树答道:“我姓樊。”
沈凤喜却已转身收拾鼓架去了,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樊家树也觉得自己掏出一块现洋来已经够引人注目了,若再与他们多交谈,恐引来更多目光,便离开了。谁知走了没多远,却听见有人喊“樊先生”,他驻足看去,喊他的是个胖胖的中年妇人。
他并不认识此人,这妇人见他停步,便上前自我介绍,说刚才唱大鼓的姑娘就是她闺女,因为樊家树也慷慨解囊特来道谢,并打听他在哪个衙门做事。
樊家树言到自己不过是个学生,那妇人又赞他看上去就是一位少爷,还说出家中地址请他有空去坐坐。
此时沈凤喜走了过来,站在她母亲身后。
樊家树并不排斥与低阶层的人交往,因此与沈母交谈了一番。
沈凤喜站在母亲身后,把玩着自己长辫子的辫稍。当樊家树的目光看向她时,她便将头低的更低一些,脸上泛出些红来;当樊家树的目光移开,她又稍稍抬起头,偷偷看着樊家树的方向。
樊家树也不过20岁,还不曾有过恋人,更从未见过这般脉脉含情的美丽女子,心里却是将沈凤喜记了个牢。
杜伦本来是韩式的单眼皮帅哥,穿上旧式长袍却又着实有些二三十年代的气息。架上一副玳瑁眼镜,竟也有些徐志摩的感觉。
杜服力!”
而杜她的沈凤喜和何丽娜完全演绎出了两种民国佳丽的风情,真是棒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