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楼上一堆脑袋往下看,守城军们都想看看义勇军操练到底是个啥模样。
胡飞一瞅,得,今天是想不操练也不行了,本來就是随口一说,沒想到城上头的值班军兵还当了真了,好吧,那就操练操练吧。
骑兵操练比步兵好弄,你别的不会赛马总会吧,再说了,别动队本來就是一支军队,不是冒牌货,普通骑兵部队的演习他们虽然沒搞过,可每支部队平常的训练都是那几样,拿出來过一遍不就是演习了嘛。
胡飞不知道今天的政变几点开始几点结束,别动队在这个城门外头守着最起码也得守到政变结束,或许这是一段不短的时间,万一要是政变下午才开始呢,胡飞得把这场演习照长里弄。
一百多骑兵分成若干小组,五人一组先比速度,也就是骑马竞速赛,比赛场地就在迪化西城门外头,距离暂定两公里,布置好了起点终点,这红彤彤的太阳就出來了。
比赛开始,随着一声哨响,五匹战马呼啸着冲过起点,观战的官兵们摇旗呐喊,城楼上的观众也跟着大声叫好,两公里的距离一晃而过,五名骑士决出了冠亚军,接下來是第二组,这么一组组比了下去。
城门楼上观战的城卫军充分发挥军队的特征,看了沒三轮赌注就押上去了,你看好白马他看好黑马,个人押宝,押对者赢。
士兵嘛,除了喝酒赌钱他们还能有啥娱乐活动,想去逛窑子兜里沒钱,打架、抢劫又违反军纪,就这喝酒赌钱两件事门槛低还不犯法,哪怕你手头只有两枚铜板呢,照样能押上一注或者喝上两口烈酒解馋,这两样游戏可称为军中之宝,深受广大官兵的热爱。
城下头比的激烈,城上赌的热闹,值班的军官看了几把禁不住诱惑也下了注,这下大家伙儿赌的更加热火朝天了,每逢一轮赛马开始的时候,城头上的喊声也是最热烈,城下面人虽多,声音却还压不过城上人少的一方。
当速度赛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接下來胡飞把部队按照十人一队进行各种阵法、队形的演练,一队一队进行比赛,看哪一队行动最迅速、队形最整齐。
官兵们已经忘了他们这是假演习真行动,真正的任务是來监视西城门的了,每一名官兵都全力投入到了演习比赛当中。
城门楼上的守城军到了交接班的时候,结果白天值班的上岗了,值夜班的却不愿意下岗,两班人同时出现在了城头,这样的精彩表演百年难得遇见一回,今天就算免费加个班他们也愿意。
时间已经到了十点多将近十一点的时候了,城里头突然响起了枪声,城头上守门军立刻紧张了起來,一个个拿到持枪,紧张的望着城下的义勇军,今天的演习本來就反常,城里又响了枪,难道是义勇军想要攻打迪化城。
胡飞当然不会攻城,他根本就沒那个打算,听见城理响枪之后,胡飞赶紧命令部队集合,里头都打开了,他在城外头的演习伪装也该结束了,把演习停下來,就在城外头的空地上下了马在原地休息。
城楼上的守城军看着他们,他们看着守城军,两边隔城相望,时不时的再做点手势喊两嗓子什么的。
迪化是省府大城,白天城门都是开放的,天亮之后本來已经开放的城门再响枪之后又关上了,胡飞对此也不在意,他就等着城有人过來通知他政变已经顺利结束了呢,当然,要是出什么意外了那更好,那样他的别动队就能派上用场了嘛。
枪声越來越乱,好像城里的政变出了什么岔子,并沒有像胡飞预想的一样很快结束,城门慢慢开了,从城里头冲出了一支人马,看人数大约有个一百多号人。
胡飞一声口哨,别动队像阵风一样冲过來把出城的部队给拦住了。
“站住,干什么的,”胡飞一马当先,手提鬼头刀拦住了去路。
“我们是奉省主席命令出城执行公务,你们是干什么的,为什么在城外拦截我们,”当中尤为军官越众而出,举起马鞭遥指胡飞质问。
是呀,你是干嘛的,拦人家干啥,是劫财还是要命,要现在还是在望海山上一切都好说,抢劫就是抢劫,沒啥不能说的,可现在胡飞是堂堂的义勇军,干什么事都得讲究个师出有名,他能说自己就是拦路抢劫的吗,不能吧。
胡飞犹豫了一下之后,把鬼头刀一横,厉声喝道:“城中发生枪战,我怀疑有歹徒破坏省城治安,我是义勇军,奉命检查來往行人,请你们的人放下武器下马,一个个的接受检查,如果沒有问題可以放行,有问題的一概要带到义勇军总指挥部交给郑总指挥处置,”
人家是城里的官员,奉命出城办理公务,你义勇军有什么权力在城门口设卡检查,反正现在也不讲这套了,谁的拳头大谁就有理,胡飞手里拿着鬼头刀,身后有一百多号骑兵,他说的话就是道理。
出城的那帮人显然不甘心就此束手就擒,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冲,”,几十号人快马加鞭就跑开了。
呀,不打招呼就想蒙混过关,胡飞大怒之下当场就给部队下了劫杀令,看这帮人急慌慌的样子,说不定就是金树仁派出去搬请救兵的,胡飞挥舞着鬼头刀迎面拦住一个穿着西式大衣戴礼帽的,他想问话,人家不搭,那人催马就想跑。
胡飞把鬼头刀翻过來,用刀背照着这位的后背上“咔”就是一下,鬼头刀太重了,就这一下,这位看着像是省府干部就一头从马上栽下去躺地下不动了。
别动队人多,对方人也不少,人家要是真跑起來,别动队想要把人一个不剩的拦下來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胡飞拿着他的鬼头刀正在指挥部队拦截呢,参谋长刘冬忽然骑马凑到了胡飞跟前,“飞哥,小心障眼法,”
胡飞皱了一下眉头,翻眼看着刘冬,他挺烦这人说话说一半留一半,老是剩下一截等着自己去猜,一点也沒有熊伟、李三这些人说话利索。
刘冬聪明得很,胡飞一皱眉头他就赶紧往下解释:“这些冲出來的人很可能是探路的,是幌子,后头出來的第二批才是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