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后，楚城。
男子装扮的陆暖来到了美肤馆后门，轻轻敲了三下门之后，大声道：“磨剪子嘞！戗菜刀！”
连着喊了几声之后，有人打开了后门，看到陆暖的时候，眯着眼睛道：“磨剪子的？”
“是，无论是金剪银剪铁剪子，咱都保证给你磨得极锋利！”
女子听了这话，当即蹙了蹙眉头，随后道：“进来吧，银子不会少了你的。”
“好嘞！”陆暖揣着一脸谄媚的笑走了进去。
跟着女子在美肤馆后院转了几个弯后，来到了一处相对阴暗的房间。
“参见主子！”女子整整关了三道门之后，转头就在陆暖面前跪下，磕了个头。
“把最近一个月，和京城还有楚城有关的所有消息都拿过来。”
陆暖径自走到了书案前坐下，给自己倒了一大杯茶水饮下。
“主子，我们的眼线都被剪了！”女子头都不敢抬：“一个多月之前，属下就和楚家内的眼线失去了联络，随后我们安插在各行各业的卧底，还有用于传递京城消息的谍子都消失了。”
听了这话，陆暖喝水的手顿在了半空之中：“圆月？”
女子不敢抬头：“姐妹们一同调查过许多次，圆月的可能性最大。”
陆暖听了这话后，看了一眼手里的茶水，一饮而尽后，把杯子重重地放在桌上：“在这之前，楚家情况如何？”
“楚大小姐和楚大少爷自回到楚城之后就没有再出现于人前，楚老夫人一切安康。
只是有一点很奇怪，楚二小姐和李家少爷的婚事无缘无故被取消了，并且是楚二小姐取消的，李家一点意见都没有，甚至两家至今还保持着来往。”
闻言，陆暖将这件事放在脑子里转了两圈，随后又道：“京城状况如何？摄政王是否已经回京？陛下可还安好？”
“我们用来传递京城消息的谍子被人拔了，眼下暂时没有京城的消息。
若是主子着急的话，今夜或许可去华红楼打听一二。”
“近一个月内，楚城有什么大事发生吗？”陆暖点了点头，随后又问。
“楚城一向风平浪静，并无大事发生。”女子说完，叹了口气：“故而楚二小姐取消婚约一事，到如今还在街头巷尾被人议论着。”
“楚家大爷和二爷呢？”
“大爷依旧贪吃懒惰，二爷大半个月之前走商才回来，一切正常。”
……
陆暖十分详细地问过了楚城楚家的情况之后，女子便先离开去给陆暖准备食物去了。
她一个人坐在黑压压的密室之内，许久没有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自从她在开第二家美肤馆开始，就已经在暗中培养一批专门用来收集情报的女孩子。
这些女孩子平日里给各家各户的贵妇人贵小姐做脸的时候，通过假装无意的闲聊，就能得到非常多旁人得不到的消息。
无论是内宅辛密还是高门秘史，陆暖这几年可没少收集。
除了边城因为地方特殊，美肤馆开了也不赚钱之外，但凡是繁华一点的城池，都有美肤馆的影子。
楚城自然也不例外。
当初陆暖在楚城安插美肤馆，只是想用自己的力量保护一下外祖母和舅舅们。
可是这一次从舒然回来，陆暖想，有的事情是真的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