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说血灰在不在此,
即便真在,
他也已许久没见过陈炼动怒的表情了。
陈炼这一脸的阴沉,在旁人看来是顺其自然。
但认识他的人都知道,
就算碰到生死大战,陈炼也绝不会在眼神中流露出必杀的信念。
为什么?没人晓得,也没人明白。
“说,你身上的魂叶是怎么来的?”
“魂叶?”高寒被突如其来的问题给愣住了。
旁人是万万不晓得的,即便是自家人,也根本无从知晓。
但一个陌生人,居然能够知道这些。
不得不说,陈炼让高寒感觉到了一丝恐惧。
可陈炼要知道魂叶做什么?
事情还得从当初的泽兰国开始说起。
其实陈炼是答应过两位公主,要寻找他们的母亲。
然而就在刚才,陈炼身上的魂叶终于动了。
跟着他就看到对方居然也有一样的魂叶。
莫不是当初露露公主的提醒,恐怕陈炼还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只是魂叶到了高寒的身上,那两位公主的母亲呢?
也就是因为如此,陈炼动怒了。
毕竟魂叶,这等凝热÷书人神识之物,
给予他人,要么是便于寻找,要么就是……
“放下你的刀,比斗结束了。”
这时台下的长公主突然开口,以一种命令的口吻。
可后者丝毫不在意,依旧驾着,一点推让的意思都没有。
“我不跟你废话,说出这魂叶的由来,和它主人的所在,否则……”
高寒能感觉到,陈炼绝对不是开玩笑。
于是头上渐渐有些发毛,“东西是我捡的!”
高寒特意将话说得大声,目的自然是开脱,博取别人同情。
“听到没有?陈炼,这里是皇族行宫,由不得你放肆。”
下面的那些兵士,各个都已蓄势待发。
见高寒,有恃无恐,丝毫没任何交代实情的意思。
一下间,陈炼将刀退开,而后道,“但愿你永远在女人的保护下。”
跟着一脚揣在高寒的后背,
后者就如一只被踢到的水壶般,直接就要向下栽去。
这是教训,对于如此刁蛮的长公主,陈炼只能是哀叹。
眼看高寒倒是惬意,还甘愿如此倒下。
那是因为下面就是长公主的香体。
可好事,怎能如此顺心?
长公主都急得不敢看。
突然之间,边上窜出一人,
将高寒抱住,最后立于一旁。
那人正是雷鸿。
陈炼双手一摊,对着雷鸿笑了笑。
反倒是长公主话贼多,直接抱怨了起来。
“你是不是故意的?”
雷鸿在两人中间,实在是左右都不是。
看似没什么了,陈炼一点都不在意对方到底说什么。
大摇大摆就这么离开了比斗场。
雷鸿看着有些气急败坏的长公主,有瞧了瞧走远的陈炼。
想了想,最后道,“公主,我去盯着他,你放心。”
说完,直接就跑向了陈炼。
气的长公主恨不得直接要打人。
要知道,在整个妖族,即便她的娘亲也不会如此对她。
“陈炼……你等着!”
突然之间,这画风怎么就变了?
陈炼百思不得其解,刚来的时候他可是如犯人般。
如今雷鸿居然成了跟班一般。
快步跟上,陈炼头也没回,直接问道,“有什么地方可以住?”
“怎么?你还不打算立马就闪?”
“闪啥?谁让我怕了?”
在雷鸿眼中,陈炼真是有些无知者无畏的感觉。
“你今天可是得罪了两个侯府,外加一个公主。”
“然后呢?”
“就这个还不够你臭屁的?”
真心话,陈炼本想说一般般了。
可后来才觉得,那样太放肆了。
于是道,“还好,不过是三个少年郎!”
雷鸿听后,顿时呆傻住了。
再看看陈炼,也不比他们大多少。
“对了,你推荐下住的地方,现在看来去找炎王恐怕要延后了。”
雷鸿一听,觉得反正炎王其实也不用找,都知道在哪里。
只是陈炼突然改变了主意,就有些特别了。
“怎么?看上哪家的女子了?”
见陈炼一脸淡定,雷鸿有道,
“不用担心,妖族的女子可以与人类结合的。”
陈炼只是点了点头,而后停下脚步,
“说重点。”
“哦!去我家就好,反正我也单身,地方大。”
想来想去,倒也不错,
可到了雷鸿的家后,陈炼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他。
指着院子一侧对面的高楼,
“这地理位置好啊!”
雷鸿颇为尴尬,都没敢说。
“夜夜笙歌,你不会把持不住吧!”
“还好,还好。”
似乎有些羞愧,看来是说中的要害。
陈炼笑笑道,“淡定,男人,正常!”
瞧着院中,陈炼跟着雷鸿的脚步,来到东侧的屋子。
还别说,这间往日里都是用来招待客人的。
也难怪雷鸿让陈炼住他这里。
雷鸿一人住的院子,真要算算,也亏他是禁军的人。
怎么看,都有近几千平的地方。
入了夜,琴风瑟起。
也不知他往日里怎么住的,感觉怪慎人的。
陈炼独自打坐调息,还没有一个周天,
突然门口三声询问之声,“咚咚咚!”
瞧见,陈炼也没打算动,直接道,“进来吧!”
雷鸿急忙开门后,又利索地合上了门。
看那样子,好像生怕外面有什么状况似的。
还没坐下,雷鸿便到,“今夜恐怕凶多吉少。”
一个禁军,怎么突然就如此胆小了起来?
陈炼左右看过,有些不懂,
“按理说,你不该如此,怎么突然就……”
“我们都是刀口上混饭吃的,任务来,自然凶神恶煞。”
陈炼倒是明白,“那没任务呢?”
“伴君如伴虎,时刻提防。”
这话在理,莫不点头表示认同。
既如此,陈炼就纳闷了,那也不至于眼下慌张到如此吧!
“难不成外面有了动静?”
其实雷鸿就想说的,刚好陈炼自己开口。
“实不相瞒,刚收到密告……”
还别说,陈炼突然心种一激动,
“先别说,让我猜猜,有什么好事。”
“还好事?恐怕要大难领头了。”
随即,陈炼装作谨慎的模样,“那你说。”
“倒也不是那两家的侯爷,听说长公主想抓你,被皇妃拦下,可……”
不说,陈炼也是明白,
定然那女的死心不改,今夜必来此,先斩后奏。
陈炼是没想,长公主居然如此刁蛮。
可他的重点不在此,急忙问,“那个高寒人呢?”
“他?”
雷鸿似觉是要回忆点什么,
可绞尽脑汁,要破了自己的,
还是没半点的头绪,直摇头是唯一的答案。
“我只想问下,这个高寒离开此地了没?”
“那到没有,怎么了?”
就在此刻,门外突然敲门如雷般巨大。
嚎叫,“长公主驾到,速速开门。”
雷鸿回头见陈炼,后者挥手,让他随意。
“可……我这就去了?”
“嗯!去就是,只要高寒走,我也离开。其他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