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们没有关系，是我叫他们过来的。”白若棠立即拦下话，挥了挥手，示意这两人退下。
这两人退下后，白若棠转过身看着牧川。
牧川的心脏顿时一紧。
他刚刚只是听到燕明姝这个名字，他忘记交代一下这些人，不要在夫人面前谈论燕明姝的事。
不知道现在说还来得及吗？
白若棠打量着牧川，就是不说话。
牧川的头皮越来越紧。
终于，在他快要忍不住的时候，白若棠开口了。
“怎么了？一副心虚的样子。”她笑着问。
“没，没什么。”牧川连忙摇头。
“燕明姝的事情你肯定知道，一向嘴巴像个没把门的，什么事都爱八一八的你，这一次怎么憋得那么结实？”
牧川立即闭紧嘴巴！
主上不让说！他一个字也不能透露。
“燕明姝是怎么说服轩辕极的，竟然让轩辕极同意她的请求。”白若棠直接问。
“没有没有！她也没有说什么。”牧川立即摇头。
白若棠笑了笑。
牧川这才反应过来，抬起手对着自己的嘴巴狠狠地抽了几下！
抽完之后，又连忙向白若棠解释：“夫人放心，主上和她绝对是清清白白的。”
白若棠又打量了牧川一眼。
牧川心里更慌了。
这眼神让他好害怕啊！
“真想不明白你是凭什么留在他身边的？若不是他对我的爱清晰可辨，我都怀疑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潜规则。”
牧川听不懂什么是潜规则。但是这话里的讽刺，他还是听得出来的。
不就是说他傻嘛。
他也觉得自己不配留在主上身边，比他优秀的大有人在，他什么也干不好，有时候还要让主上出手救自己。
他也很有压力，他打不过孟平遥，现在，连燕明姝也打不过了！
白若棠也是想不明白。
轩辕极培养的隐卫中，比牧川强的多了去了，为什么会留牧川大身边贴身侍候。
“我之前也不是跟主上的，我是跟在主上的母亲身边，主上母亲特别喜欢我。”牧川说到这，脸都红了。
原来是这样！
“你是挺招人喜欢的。”
“真的吗？”牧川差一点没有激动的跳起来。
他等一会儿一定要把这句话告诉红袖。
不知道红袖会不会因为夫人的这一句话而对他有一些改观。
一定会的。
“就你刚刚那态度，想不让人怀疑轩辕极与燕明姝都难，简直是欲盖弥彰。”
“我有吗？”牧川不禁自我怀疑起来，他从身上掏出一个小镜子照了照自己，他感觉自己的表情还算好啊。
白若棠看到这枚镜子的时候，真是服得透透的。
就算是红袖喜欢牧川，她都有点想劝劝红袖了。
这个家伙看起来不太聪明的亚子，肯定会影响下一代。
“轩辕极和燕明姝之间有什么交易？燕明姝才肯这么卖命。”
“没有啊。”牧川又是脱口而出。
“没有？”白若棠觉得奇怪。
“燕明姝就没提出什么要求吗？”白若棠又问。
牧川紧紧地捂着自己的嘴，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说你傻，你还是真傻，你现在还有什么秘密可以守的吗？”
牧川想哭了。
朱珊这不是为难他吗。
他的心里哪里藏得住话啊。
“她跟主上说，她可以愿意为了主上做任何事情，还自称属下。”
“燕明姝真的是这么说的？”白若棠摸着下巴，“这人不像燕明姝的行事风格呀。”
“夫人，你好厉害呀！你也看出燕明姝不是以前的那个燕明姝了！主上也是这么说的，说那人不是燕明姝。你更厉害，你没有见过燕明姝，就知道了。”
白若棠：……
轩辕极竟然也这么说。
那现在的燕明姝又是谁呢？
白若棠一边思索，一边朝她住的宫殿走去。
红袖立即取了一件披风搭在白若棠的肩膀上，“夫人，已经入秋了，早晚天气有些凉，你披件披风。”
“燕明姝不是原来的燕明姝，那现在的这个夜明珠究竟是谁？”白若棠喃喃自语。
“燕明姝不是燕明姝？”红袖都快被绕晕了，“夫人，这是什么意思啊？”
白若棠还没有回答，突然发现院外落了一道身影。
她望了出去，发现此人竟然是燕明姝。
燕明姝也打量着白若棠。
眼前的这张脸，就算是化成灰他也认识！可是，眼前的人，却让她有一种陌生感。
有血有肉，就和这个放逐世界的人一样。
甚至在她的身上，感觉不到一丝混元之力。
白若棠起身朝外走去，打量着突然出现的燕明姝。
只是这一眼，她就确定了。
这个燕明姝可能已经换芯子了。
不过，她不敢确定，现在的燕明姝是怎么来的，从哪来的。是不是和她一样，就是一缕幽魂？
突然，她在燕明姝的眼中感觉到一丝杀气。
燕明姝握着手中的摄魂灵，只要她一摇，这个所谓的归墟圣女就会被摄走灵识！
归墟圣女？
她也配！
白若棠的耳边突然响起阵银铃声，一瞬间头晕目眩，好像不受自己控制了一样。
这铃声有古怪！
当她看到那枚摄魂铃的时候，心里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就像看到自己遗失了好久的东西。
燕明姝看着白若棠的反应，冷冷一笑，果然和那些普通人一样，都受不了摄魂灵的力量。
管他什么放逐世界，她能杀白若棠一回，也算是解解心头之恨！
红袖早已经被一道烟雾包围，失去意识，四周的隐卫也没有什么反应，可见这个铃铛的威力。
白若棠甩了甩头，想要保持清醒。
奈何她试了几次都没有。
她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从她的体内中被抽离。
不，她不能被控制！
燕明姝看白若棠还在挣扎，内心一阵冷笑。
看你还能撑到几时！
你只是一具血肉之躯，死了就不会再对神君造成任何影响了！
“你做了多少伤害神经的事情！竟然还敢在此迷惑他！你仗着他记不得以前的事情，还敢和他结为夫妻！”
燕明姝越说越激动，“今天，我先杀了你！然后再去找夜溟，你们两个贱人，谁也别想逃过！”
白若棠只见到燕明姝的嘴在不停地动，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根本听不到她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