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不凡此刻霸气侧漏,那惊艳的一脚,震撼了所有人的心灵。
一时之间,唢呐声停了,哭喊声停了,只有扩音喇叭还在循环播放。
刚才那一脚,云不凡已经手下留情,否则,周处这条腿肯定废了!
周处掀开裤腿,小腿青了一大片,已经肿了!
玛德,他纵横许州这么久,何曾吃过这种亏!
“特么的,老子干……”
周处抬起头,刚爆粗口,一片瓜子壳忽然飞射而来,无比准确地扎在他鼻尖上,几乎齐根没入!
刺痛感袭来,周处吓得面无血色,一动都不敢动!
随意吐出的一片瓜子壳,就有如此恐怖的杀伤力,这特么比摘叶飞花还要可怕啊!
更关键的是,他认识云不凡!
“不……不凡哥,您……您怎么来西山区了?您咋不知会我一声?要是让乌鸦哥知道我怠慢了您,会扒我一层皮的!您吃饭了吗?我请您吃饭去!”周处仿佛变了一个人,满脸堆着笑,嘴巴都要咧到耳后根!
围观众们都看傻了眼,这个年轻人到底什么身份?竟然让东升大佬都点头哈腰,这特么也太屌了!
常百草的嘴巴张得老大,下巴差点脱臼。
他没想到,云不凡不但有钱,在黑道上也有如此可怕的威慑力,难不成,云不凡也是黑道大佬,比周处还可怕的那种?
我的天,他刚才竟然还和云不凡讨价还价,这不是找死吗?
云不凡瞥了周处一眼,脸色一冷。
扑通一声,周处直接跪在地上,特别干脆。
“不凡哥,我真的不知道百草堂是您罩的,我要是知道,别说我叔,就算我爹被治死,我也不敢来找麻烦啊!您大人有大量,就饶小处子一次吧!”周处吓得浑身发抖,不敢抬头看云不凡。
之前黄久春提过,云不凡为乌鸦治花柳,最后打了起来。
黄久春说得轻描淡写,过程那是相当地惨烈。
作为乌鸦手下的双花红棍,东升第一打手,周处当然冲在最前面,结果被单方面狂虐!
不但被云不凡揍得半死,还被扎了一针,然后,整整一个月都没硬起来!
最后,周处苦苦哀求了好几天,送了好多礼物,云不凡才饶他一次,让他重做男人。
就这样,云不凡成了周处的心理阴影,以至于周处现在看到云不凡就发怵,双腿都在打摆子!
云不凡看到周处那般怂样,轻叹一声,轻轻拍了拍周处的肩膀,道:“小处子,别紧张,我又不是老虎,不会吃了你。你知道的,我一向以德服人,打打杀杀的事,我最讨厌了。”
“讨厌个毛线,你讨厌,还把我打得这么惨?老子的腿差点被你踢断了!”
周处心中暗暗腹诽,脸上却始终保持着舔狗般的笑容,道:“是是是,不凡哥说的话就是真理!不瞒您说,我也很讨厌打打杀杀,尊老爱幼是我们龙国的传统美德,从小到大我都记在心里,今天要不是气急了,我怎会出手打人?”
常百草想哭的心都有了,刚才这货打他的时候,何曾想过尊老爱幼?他被打得老惨了!
“小处子,别这么激动,我的话还没说完。你们家毕竟死了人,属于受害者一方,上门来求个公道,也在情理之中。
至于一些是非不分,只知道甩锅的货色,打了就打了,我还是挺支持的。”
周处心中一喜,但却是一脸沉痛,道:“不凡哥,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不凡哥,我叔他没有子女,一直把我当亲儿子般看待,您说说,他老人家无辜横死,我能坐视不理吗?我就算拼了我这条命,也要为他讨个公道!”
云不凡不反对就好,不然,他只能灰溜溜闪人,他可不想变成“软男”。
常百草心里发苦,大起大落太频繁,他已经快麻木了。
李飞抓着云不凡的裤腿,也不管正在流血的嘴角,可怜巴巴道:“云先生,我师父是无辜的,以他老人家的医术,绝对不可能治死人!”
云不凡看了他一眼,嘴角浮起一丝微笑,道:“这个世界除了真相,没有任何东西是绝对的。你维护你师父的心让我感动,但是,你这么做,并不能为你师父洗脱嫌疑。去处理一下伤,处理好后,再出来,和我一起,揭开真相。”
李飞愣了几秒,嗯了一声,点了点头,从地上爬起来,跑进医馆。
云不凡的目光看向周处,淡漠道:“小处子,如果你真想为你叔叔讨回公道,第一件事,你得确定你叔叔的死因!
如果仅仅因为他在服药期间,就十分武断地认为,他是被华三通开的药害死的,这不仅仅对华三通不公平,对你叔叔来说,也不公平!
难道,你想让你叔叔死得不明不白?让无辜的人背锅,这样你就心满意足了?”
“不!不凡哥,我想要真相!我不想让我叔死得不明不白!”周处一脸认真,言辞恳切。
“很好,那就开棺吧,我来验尸!”
“好的,不凡哥,我都听您……”
“不行!不许碰我家老头子!验尸?开什么玩笑!我老头子就是被百草堂的药害死的,有什么好验的!”一位风韵犹存的中年妇女从地上爬起来,跑到周处跟前,情绪特别激动。
她是周处的婶婶,周本义的妻子,刘桂花。
“小处,你头脑犯浑了吗?你叔他死得那么惨,都已经躺那儿了,你还想让他不安生。让一个外人动他的遗体,这是大不敬!亏你还说什么孝顺,你扪心自问,你这么做,算哪门子的孝顺!”
刘桂花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几乎是指着鼻子骂周处。
周处眉头微皱,沉声道:“婶,您这话有点过分了。我之前提议,请法医验尸,您不同意,说让我叔有个全尸。这一点我同意,没意见。
可不凡哥他是中医,医术极高,不用开膛破肚,也能得到结果。让他检查一下怎么了?我们老周家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家,就算让人家赔钱赔礼,也要让他们心服口服!”
“不行!我就是不同意!我绝对不允许……”
“来人!我婶伤心过度,精神错乱,快扶她去一旁休息!”周处打断刘桂花的话,大喝一声,几名壮汉立刻上前,一左一右,将她拖走了。
“不凡哥,拜托您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