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的时候,龙御端坐公堂,唐坚极其家眷被押解到了公堂上。
唐坚所有的亲信都被暗夜门的人控制,整个玉峰县县衙大换血。
唐坚一入公堂,看见立在公堂上的全是些黑衣劲装男子,不见一名县衙府的衙役,他心里便咯噔了一下,知道大事不妙。
“你们凭什么这么对我。”
唐兰见龙御端着在公堂之上,当下恼羞成怒的对着龙御嘶吼。
“我是战王千岁的女人,我要见战王千岁。”
龙御没理会她,冷着一张脸将唐坚盯着,唐兰在他眼里根本就没有存在感。
唐兰没有得到龙御的回应,更加气急败坏。
“你不过是战王府的幕僚,凭什么坐在这里,说得好听一点,你是战王府的幕僚,说得难听一点,你就是战王千岁养的一条......”一条狗的狗字卡在唐兰的喉咙上,一名黑衣劲装男子便上前扬手一耳光打在了唐兰的脸上,顿时叫唐兰嘴里发不出声来。
“大胆,敢对战王千岁不敬。”
挨了暗夜门弟子的一巴掌,唐兰的半张脸顿时肿得比馒头还大。
那暗夜门弟子话落,她顾不上脸上火辣辣的疼痛,目光在公堂上转了一个来回并未看见淳于寒枫。
“战王......战王千岁,战王千岁在哪儿呢?”
那暗夜门弟子对着公堂上恭敬的拱了拱手道:“眼前这位便是当今大楚天子的叔父,大楚王朝赫赫有名的战神。”
闻言,唐坚,唐兰,姚氏极其唐坚的那些妾室,庶出子女全都一脸震惊,双眸圆瞪的看向端坐在公堂之上的龙御。
唐坚心里好像明白了什么,脸色煞白,下巴微微颤抖。
这位燕先生才是真正的大楚战王,那位大楚战王不过是误导他的烟雾弹,等他将所有精力都放在了那位大楚战王的身上便无暇监视这位燕先生,这位燕先生便能自由出入县衙府,并且有足够的时间调查他。
“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是战王千岁。”
唐兰身子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大受打击身子晃了晃跌坐在地上。
“他就是大楚战王龙御,如假包换。”
唐兰话落,一道极为动听的男声传进了公堂。
这声音甚是耳熟,唐坚父女极其其他人循声扭头看向了公堂门口。
只见淳于寒枫摇着一把折扇一脸悠闲的迈过公堂前的门槛。
唐兰看到淳于寒枫,立刻盯死淳于寒枫,激动道:“你是谁?
你究竟是谁?”
淳于寒枫连一眼都懒得看唐兰,径直从唐兰身边走了过去。
见他走进公堂,其中一名暗夜门的弟子很懂事的挪了一把太师椅给他。
淳于寒枫撩起袍子坐下后,才面无表情的瞥了唐兰一眼,语气毫无平仄起伏的回答:“在下姓寒,单名一个枫字,是医圣琴良的弟子,大楚战王妃的师兄。”
唐兰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梦想因为这句话彻底破灭。
“你既然不是战王千岁,那天晚上为何.......”淳于寒枫不耐烦的打断了唐兰的话,冷声道:“那天晚上吗?
那天晚上唐小姐昏睡了一夜,我跟唐小姐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唐小姐若是不相信我说的话,大可以找个老嬷嬷验明正身。”
“不,这不可能。”
唐兰备受打击,顾不上在场那么多人,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
龙御一个眼色,便有两名暗夜门的弟子上前将痛哭流涕的她带了出去,公堂上再次陷入一片死一样的宁静。
“唐坚,你可知罪?”
龙御的目光落在唐坚的身上,与此同时那骇人的威压也落在了唐坚的身上。
在龙御的威压之下,大热的天气,唐坚出了一身的冷汗,但想到自己做的那些事情,若是认了罪那便是诛灭九族。
想到要被诛灭九族,唐坚硬生生的打了一个哆嗦,狠狠咬了咬唇道:“下官任职玉峰县县令五年以来一直兢兢业业为百姓谋福祉,不知道犯了何罪,还请战王千岁明示。”
“呵呵。”
龙御看着他冷哼了两声。
“唐坚啊唐坚,你还真不见棺材不落泪啊,这是什么,你自己看清楚。”
他话落,将誊抄的一份账单往唐坚面前一丢。
唐坚被飞来的折子吓得将脖子缩了缩,惊魂未定的伸手将那折子捡起来,看清楚折子上的内容之后顿时面如死灰,一个字说不出口,心里恨不得将郑青给碎尸万段。
“你好大的胆子,皇上怜悯玉峰县百姓食不果腹颁下指令将玉峰县的赋税减少一半,你身为玉峰县的父母官却依旧全额向百姓收取税款,事后还伙同主簿做假账欺瞒朝廷。”
证据确凿,唐坚无可辩驳,吓得身子瘫软在地上。
砰!龙御拿起桌上的惊堂木往他面前一丢。
“明镜高悬,唐大人,你瞧瞧你头顶上的这四个字。”
唐坚差点被惊堂木砸到了脑袋,龙御怒吼一声,他差点没被吓昏死过去。
见他瘫软在地上,不反驳,也不认罪,龙御朝公堂外瞧了一眼,继续道:“将人证郑青给本王带进来。”
“带人证郑青。”
指令传出去,很快一身素袍的郑青走了进来。
唐坚看见郑青活鲜鲜的出现在公堂上,心虚得不敢继续看郑青。
郑青目光在唐坚身上扫了一眼没有过多停留便走上前向龙御行礼:“草民郑青拜见战王千岁。”
龙御对着他抬了抬手,示意他站着说话。
郑青自知有罪,双膝一弯跪在了公堂之上,然后一五一十的交待了这几年他帮唐坚做过的假账。
郑青话落,龙御挑眉冰冷的目光落在唐坚的身上。
“人证物证俱全,唐大人,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郑青汇报之后,唐坚知道自己大难临头已经如一滩烂泥一样趴在了公堂之上。
“下官该死,下官该死,还请战王千岁从轻发落。”
“你是该死。”
听他求饶,龙御怒不可遏。
“因为你的一己私欲,玉峰县多少百姓饿死冻死,你害了这么多无辜的性命,还好意思请求本王从轻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