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青嘴角抽搐的看着江南那冰冷的面容,冷酷又无情的呵了一声:“你这要是放在我们村,是要被疏远的。”
江南冷冷的嘘了他一眼,像看个二傻子一样。
傅青:“……”果然是什么主子,得什么下属。
江茗柔跟傅慎年一走,整个大厅陆陆续续的散了,杨家的脸色从始至终都是铁青着的,仿佛有一座山一样压在他们面前,让他们喘不过气来。
江茗柔在给他们施加压力,三日之后,如果他们没有做出抉择,江茗柔会怎么做?是不是要对杨家进行报复?
一系列的猜测让人喘喘不安,陈雪恨不得撕碎了傅雪那个勾引她儿子的小贱人!!
要不是傅家几位长老还在,陈雪估计会走过去,像泼妇一般撕碎傅雪!狠狠的甩她几巴掌!
这一切都是这小贱蹄子害的!
贱人……
陈雪阴冷狠毒的瞪了傅雪一眼,朝着杨子恒呵斥道:“还不滚回去?停在这里做什么?为了个婊子陷家族于不义,不嫌丢人?”
傅雪听到那声婊子,眼神顿时赤红了起来,她尖锐的声音怒视着陈雪:“你说谁呢?”
陈雪眼神一沉,大步走过去,抬手就是恶狠狠的朝着傅雪那张脸蛋掴扇了下去!!力道大的直接将傅雪的脸打偏了,唇角渗透出了血迹。
她脖子上的纱布也逐渐的红润了,鲜红色的血沾染了上面的白色纱布。
“雪儿!”傅雪的母亲顿时大惊失色,连忙抱住傅雪。
“陈雪,你再敢动我女儿一下,试试?”
傅雪痛的浑身抽了起来,她抬起眼神,双目含泪的看着前两日还温柔的哄着他的男人,他站在那里,手紧紧的握住,看见她被打了,竟然没有上前来拦他母亲。
傅雪心里面顿时不好受了起来。
“子恒哥哥!你说话啊!”
“我这都是为了你啊!!”傅雪哭的一片梨花带雨,眼眶都红了。
杨子恒颤了颤,看着地上的女人哭的梨花带雨,惨兮兮的可怜,柔弱又无助,他心里面顿时生出了几分愧疚。
“母亲,先回家。”杨子恒于心不忍,伸手扯住了陈雪的衣袖。
“再敢跟我儿子扯上关系,我陈雪,绝对不会放过你女儿!”
“还不走?”陈雪怒吼着杨子恒。
陈雪眼神凌厉的看了傅雪一家人一眼,伸手揪住男人的衣袖就往外面走。
杨子恒被训斥的面红耳赤,唯唯诺诺的跟在他母亲身后,半点不敢反驳。
魅色酒吧。
包厢中的男人喝的醉醺醺的,喝的伶仃大醉,桌子角下全是酒瓶。
杨子恒边喝边自嘲一笑,眼角拼出了泪水:“我特么就是个废物!!”
他脑海中浮现出江茗柔那张艳丽逼人的脸和强势的气息,在伯爵那冰冷冷漠的眼神,他心中顿时一窒。
她永远是那么高高在上,他想得到她江茗柔,内心的欲望从来都是那么强烈,他想起她那张漂亮的脸,就想要征服她。
可他镇压不住这女人。
每次他想多增加跟江茗柔的亲密,可总是不自觉的被她带着节奏走。
说到底,他没底气。
他在这女人面前,显的就像个废物,一无是处的垃圾。
可他不甘心。
他不甘心!!!
凭什么他傅慎年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在她面前说话?
凭什么他傅慎年可以云淡风轻的跟她平起平坐?
江茗柔是不是也看上了傅慎年那样的?所以她才迫不及待的才要甩开他?跟傅慎年双宿双飞?
杨子恒只要一想到是这样的结局,顿时就炸开了。
一定是的!
她攀附上比他更好的男人了,就迫不及待的想甩掉他。
说到底,不是他杨子恒先对不起她江茗柔,是她江茗柔先变心的!
他不会让她得逞的!不会的!
杨子恒喝的眼睛越发的猩红了起来,他嫉妒的火焰在逐渐的狂沸着,眼中浮现出的全是江茗柔跟傅慎年俩人一起离开的背影。
江茗柔为什么会出现在伯爵?傅慎年又为什么到?
怎么会如此巧合?
杨子恒越发的觉的自己被算计了。
江茗柔想甩了他!
江茗柔不会像傅雪一样小鸟依人,没有傅雪乖巧体贴,没她娇软,没她像女人,可他还是喜欢她。
“我不会跟你退婚的,江茗柔,你想都别想!!”
“你这辈子都别想!!”杨子恒猩红着眼睛面目狰狞的扔掉了手中的红酒瓶,瓶子碎裂开来,“澎”的一声砸碎在墙壁上,红色的酒宛如血一样汨汨的流了一地。
他踉踉跄跄的起身,浑身充满了戾气和阴郁,面容阴沉的可怕。
酒保上前来扶人:“杨公子,你喝醉了,你让人送你回去吧?”
男人大手猛的挥开了男人的手臂,厉声怒吼着:“滚!!”
他拿着外套一身酒气踉踉跄跄的往外面走去。
刚出了酒吧的门,他打了个电话让人来接,随着路边就剧烈的呕吐了起来,狼狈而又不堪。
“喂。”
身后传来一声清冷的女声,杨子恒恍惚之中抬头,紧接着,他脸上就是被人狠狠的甩了一巴掌,“啪”清脆的巴掌声,力道之中,让他整个人踉跄的整个人朝后倒了下去。
耳边传来脚步声,紧接着他眼前一黑,被人给捅进了麻袋中,被人给抬了起来。
他刚准备出声大叫,腹部就挨了重重一肘击,剧烈的绞痛着,痛的他额头冒冷汗,喉咙里面的话也吞咽了回去。
身后两道鬼鬼祟祟的身影也跟了上去,并没有被人发现。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被人像垃圾一样给丢在地上。
一道清瘦的身影站立在男人面前,那双细白纤细的手里面拿着铁锹居高临下的审视着他。
杨子恒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等她看清楚月光下那张精致阴鸷的脸庞的时候,顿时吓的酒精都醒了过来。
“江茗柔,你要干嘛?”杨子恒左顾右盼,这里根本就没有人过来。
他慌了。
江茗柔唇角冷冷一笑,江南上前用胶布封了他的嘴,杨子恒瞪大了眼睛,一脸惊恐的看着江茗柔。
“惹怒我,你早该知道会有什么下场。”
“三日之后,我没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杨子恒,你就等着杨家来给收尸吧。”江茗柔嘴角挂着嗜血般疯狂残忍的弧度。
“江南,挖。”
江茗柔站起身冷声道。
傅青抱着两个铁锹咽了咽口水:“爷,江家主也是来埋人的。”
他们的目的居然不谋而合了。
刚到酒吧门口,他们就看见江茗柔甩了杨子恒一巴掌,下手那叫一个狠啊!
随后他们就跟了过来。
江茗柔埋杨子恒,他理解,谁让杨子恒打上江茗柔未婚夫的标签,还不安分?
只是爷为什么要埋了杨子恒?
“谁??”
江茗柔厉声呵斥着,手摸到了后腰上,浑身警惕的朝着黑暗中走了过去。
傅慎年慵懒的从墙后走了出来。
“我。”
傅慎年的目光在某处顿住,眼神深邃的盯着她手中的铁锹,倚靠在墙上,姿态慵懒又随性:“抱歉,知道了江家主的秘密。”
江茗柔眼神冷的像刀子一样扎到傅慎年身上。
江茗柔看着突然出现的傅慎年,目光清冷逼人的说:“抱歉,今天夜色暗淡,差点把你当成人。”
他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手中夹杂猩红的烟头,指尖用力,碾碎在了墙壁上。
江茗柔凝视着他手中的烟头,眼神冷的厉害。
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光线昏暗,半明半寐的光影中,男人精致嗜血般漂亮的脸庞在月光的映射下,折射出几分邪气凛然和西方吸血贵族般的气质。
江茗柔脸色蓦然一沉,冷眼看了一眼傅慎年,面上波澜不惊,她抬腿,一脚将已经醉醺醺的杨子恒踹到了她挖好的坑里。
傅慎年倚墙而靠,看见此情此景,淡淡的冲着江茗柔挑了挑眉。
“需要帮忙嘛?”
“滚!”
脾气暴躁的女人。
将来肯定嫁不出去。
“……”
“不识好歹的女人。”傅慎年垂眸吐槽了一句,眼神淡淡的将手撑在脑后,看着天上圆润清冷的月光。
就真的没有半点要帮忙的意思。
江南嘴角一阵抽搐:“……”
他看向自家家主,江茗柔脸都要绿了,顿时有些瑟瑟发抖。
“埋了!”江茗柔冷冷的收回视线,当着傅慎年的面就把杨子恒给埋了。
丝毫不担心傅慎年会告密。
傅慎年跟她向来不对付,他说的话,有几人信?
更何况,她江茗柔身为江家家主,谁会认为她会做出这种惊世骇俗,出格的事情出来?
她江茗柔也不怕杨子恒去告密,监控早被摧毁,没有证据的事情,她江茗柔怕谁?
夜色阑珊,就连天上的一轮明月也变得不正经了起来,露出了半边月牙,这似遮似掩,犹抱琵笆半遮面的模样,像在勾人一样,有些淡淡的撩人。
不正经的月亮。
傅慎年淡淡的扫了江茗柔一眼,不偏不倚的落到了她白皙的脸颊上。
她的鼻尖出了一层薄薄的细密的汗水,长长的睫毛随着主人的动作,也跟着颤了颤,小巧玲珑的唇角,未点朱唇,也殷红粉嫩的像水蜜桃一般,水润的厉害,仿佛随时等人采摘虐夺。
顶着一张魅惑人心的冷艳御姐脸,却干着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呵,拉低档次。
傅慎年定了定神,很是嫌弃的看了半会儿,悠闲,怡然自得的欣赏着这月下埋人的光景。
“告诉你,用尖头的铁锹好挖土。”
“下次换尖锹,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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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更~
江茗柔:光说,你倒是帮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