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也在一直鼓励着自己,一直要保持住现在的这个状态。不可能被感化的那种状态。
如果要想将他绕晕。以我这个水平,最该做的是什么。我想了很久。不过,好像是在今天得到了一个结论,那就是,我要在一些特别琐碎的事情上,细细打听他一下。
这个办法,说白了,就是那种从日常小事做起,将他绕晕。让他的聪明才智,在我这里,彻底的用不上。看来,过去我都用错了办法,那些太高大上的办法,本来也不适合我。现在,我主动减少了对自己的要求,也许,能够意外地获得一次成功也不一定,于是,下面的对话就成了这样。
“可是,殿下整日呆在皇宫里,怎么会知道有这样的一个地方。”此一问题纯属白痴类型,他的手下爪牙无数,当然他人身在皇宫,他们在外面,早就将一切事情都办得妥妥当当,比他自己做得还要可心上一百倍,一万倍。这种事情我怎么能不知道。不过,在这个时候,我就是要充分将时间浪费在问这些问题上面。
这就是我的办法。虽然不一定多有用。但是,也一定是一次有用的尝试。
他看着我做出那种认真思考的模样。
我有一些晕。明明是一些格外浅显的部,他非要这样回答。还搞得,我对这件事分外纳闷。
“这个地方确实得来不易。之前找了好久。可是,好像是在努力之后,得到了上天的帮助才终于找到的。”
他那是什么表情啊,一看就是很有内容的样子啊。看得我一时精神振奋。现在的追问,可都是真心的,“啊,这么说,这里的得来很有故事。”说到一半。我又故意住嘴,摆出一副很明显是在对他察言观色的表情来,“这个是不是不能问啊。这个不会是秘密吧。如果真的是那样,殿下也是不必为难的。什么是该听的,什么是不该听的,我也是有一些分寸的。”
我主动退让。却好像是激发了他要说下去的信心。
“因为据说,这个地方是一个藏宝的所在。”
我张大嘴,利用着这并不充分的时间,尽量做出极充分的思考,“难道。我们踩着的不是什么地面,而是黄金吗,怪不得,刚刚那条湖看起来那么的奇怪,那个下面,也一定有什么吧。这个可真的是好东西,殿下是不是现在富可敌国了。”
他的笑容隐隐的,又很快退去。说是笑。不如说,那是一种很难说得轻的表情,总之。不是开心时用来表现这种心情的一种表情。
我则在一边开始滔滔不绝地说个没完,“从前,就一直听人说有这种地方,就是藏着什么宝贝的地方,可是怎么回事呢,这一次。就让我亲眼见识了一下。但是之前的人,他们是怎么知道的呢。这个不可能是用闻的吧。”
我一边说一边嘻嘻哈哈地凑近他。要知道。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这么主动地靠近他。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这么的爱财。而这接下所有的行动,都一种发自内心的喜悦。这可是人家的东西,我跟着蹭着站一站,都会这么高兴吗?也许,我天生真的就是一个爱财之人。怪不得对这些风景什么的,一直都没有什么感觉。
他沉默了半晌,我觉得,他可能不会说得那么深入,他是在防着我呢。虽然,表面上看来不是这样,内里却是那种,比我防着他,还要重要的一种感觉。
他一定是对我有一种认识的,那就是,我说到底还是李世民那一伙的人。要不然就是颉利那一伙的人。总之,怎么看起来都不像是他这一伙的人。
为了减少他之于这种负面的情绪。我就开始努力地要将自己和他的秘密这两件事,分开为两件事情。我刚想说出这一次的想法,他却开口,“这就是我要放在你那里的那本书,所记的内容。”
我手中一直擎着的那朵花,一下子落到地上,被风吹着打了几个旋便轻飘飘地远离了我。我想躲过他所有看出我的心思的机会,可是这一次,我又正中了他的下怀。明明是他拿走了那书,才更可信一些吧。他却偏偏要这样说,我到底要怎么样才能真的就那么无怨无尤地相信啊。
艰难的选择,又一次落在了我的头上。我觉得很是委屈。本来还想着这一次,有一个比较上好的办法来对付他了。可是,他轻飘飘地就将这一切又抛回给我。我是不是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成为他的对手,无论我要怎么样地一再长大,也只是白吃了一些饭而已。这种要命的现实,好像制造出来的一切就是让人用来伤心的。我的那些,藏在心底里最最深处的愿望,好像也一下子凭空消失了,我似乎再也看不到它们的样子。
但是,眼下,我对这本书的内容还是有一些怀疑。虽然说起来,它的内容与它的去处,都是一样的不可考。
为彻底地将自己撇开,也为了能够彻底地表现出来,我不计较那本书是不是丢了这样一干的情绪,我一溜小跑着出去,将刚刚被风吹走的花又拾了回来,而之所以选择这样做,就是想让他知道在我眼里,这只花比那本书要重要得多。
然后,再一拍大腿,表现得非常地痛惜地对他说,“殿下这样的意思是不是在说,那个刺客夺走了那本书,然后,他们也会很快来到这些。这样的话,我们为了避免与他们碰到,是不是要离开这里啊。”对于这个问题的白痴性,我真的是很佩服自己。我觉得,我还得是继续这种思维,因为,我怕我一停下来,就找不到这种白白傻傻的感觉。就是那种傻得次数多了,也是会成为一种习惯的感觉。
他对我提出的所有问题,都会很有耐心地答复,这也是他一贯的风格,“这个应该没有那种可能。”
我将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然后,冲着他笑了,“啊,我明白了,是不是殿下早已经将那些有记载着秘密的地方取了出来,而且都已经烧了。从前的话本子上,可都是这么说的,我还记得,我哥哥说过的从前就有一本书的名字叫做看完烧毁呢。想当年,他还给我讲过这个故事呢。”
他对着我轻轻地笑了一下,没有一点嫌我傻的意思,“也没有啊,但是,那上面用的是一种一般人都看不懂的字写的,要同时得到书与那能翻译出来那上面的字的东西,才能看得明白。其实,那个用来翻译的东西早就已经毁了。”
我突然有一种被戳中泪点的感觉。因为,我似乎想起了从前的一些旧事,虽然所有的内容,好像都是在一个朦胧之间,但,似乎这本书,真的就跟我有某种非常直观且内在的联系。
随着时间的延长,这种有某种深深联系的感觉,就越加的深入。那是一直被我形容成梦的东西。这一次,它又在这些糊里糊涂的事情中向我招手。我觉得,难受极了,这些本来就一清二楚的东西,现在成了别人东西,而我只能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上,任凭自己稀里糊涂地猜来猜去。
我咽了一下口水,压下这些仇忿忿难平的想法,重新感慨起来,“啊,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殿下说,那个东西重要,却还是要放在我这里呢。原来,这种重要,也可以说成是重要,也可以说成是不重要。”
说完这个,我就开始鼠首两端,我还要在这个上面纠缠下去吗。我自己都已经先凌乱了啊。现在,就是在我内心里面的这个想法,都已经是忙得要命了,一会儿在想着从前,从前那些从前,就在我脑海里晃来晃去,有时候,甚至会那么清晰地来到我眼前闪动一下。
可是,当我想要伸出手拉住它们的时候,它们又一下子离开了。我想要摒弃这些想法,但是,比这个摒弃的想法,更加可怕的是,这一次它们虽然模糊,却是有一些认真的模糊,挡也挡不住地来到我眼前,似乎是一意要在我眼前晃动。
天啊,为什么又成了这样,这不是我一直就想知道的事情吗。就算在这一刻,这种说法也不能说就是真的,可是假如呢,假如它就是真的,我又要怎么办。其实,它是真的吧,只因为它这样轻易地就牵动了我的梦境。
他看着我抿了一下唇,“我说的重要是我对它的私人感情,这个与它是否记录着宝藏并没有什么关系。因为,从前它也丢失过一段时间,而在那段时间里,我那么急着想要找到它,其实,并不是为了我自己。”
我嗅了一下手里的花香,“殿下是个孝顺的儿子,是为皇后娘娘的爱而寻的吧?”
他再摇头,“是为一个很重要的人而找的。就是在此时此刻,我都想到,当时我想要找到这个的那种焦急的心情,一切仿佛就发生在昨日。”
他认为重要的人。然后,我在心里默默地纠正自己,不要在这些无有的事情上纠结。这些都是与我无关的。我要关注的是那本书,是不是真的是如他所说的那样的内容。虽然连梦境都被勾起,可是这内中的各种联系,却更像是一个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