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起风了,山上秋夜凉!”蔺相对姚广带着气说。
姚广也是委屈,有些实情他姚广知道,捉妖捉鬼等上半日实属正常,但尉迟老将军和右相不知道。
“师傅,我让人来搭个帐篷吧。”胖佛提议。
姚广立时举大拇指。
觉醒大师也是点头赞同:“再通知大家,把晚膳送过来。”
“是。”胖佛匆匆离去。
端木瑾翃偷眼看胖佛离开,心中还是有些不安,他父皇为什么如此相信那个莲悠悠,能把端木卿尘救出来。
“那个莲姑娘到底能不能把太子哥哥救出来?”坐在他身旁的端木瑞风着急地说。
端木延康叹口气:“如果救不出来,我们就完了。都怪你三个,好端端提什么神秘宫殿。”
端木瑾翃全身一紧,立时转身厉喝:“我什么时候说过了!”
端木延康两兄弟一愣,瞬间明白端木瑾翃也怕了。
“哦~~我明白了!”端木瑞风指着端木瑾翃的脸,端木瑾翃立时紧张,难道他们猜出来了?
“你也在怕是不是?!”端木瑞风下面的这句话,让端木瑾翃安了心,面色少许震惊。
端木延康鼓起脸:“三哥,如果太子哥哥出不来,你一定要救我们,不然我们把你也拉下水!”
端木瑾翃拧起眉,看他们一会儿,轻叹:“知道了,这件事也不能全怪你们。到时我一定会帮你们。”
两兄弟听端木瑾翃这么说,那幅哭丧的脸才轻松下来。有三皇兄保他们,他们就放心了。因为在父皇的心里,最喜欢的还有他们的三皇兄。而且,如果这次真找不回太子哥哥,那么三皇兄就是太子了!
就在这时,付明蕤匆匆跑来,面色忧急。他跑到成帝面前,下跪:“臣来晚了!”
成帝没有心思搭理付明蕤,只是挥挥手。
付明蕤立刻起身,忧急地找姚广:“姚广大人,我听说了,悠悠呢?”
姚广一叹气,指向宫苑:“进去了……”
付明蕤一听,双眸立时园睁,下一刻他竟是毫不犹豫地一头扎入了宫苑的大门,甚至在所有人都没有回神的时候,他就冲了进去。
“付门主!”姚广惊呼之时,付明蕤已经冲入了宫苑,半截身体还在外面,而半截身体,已经消失在空气之中!
看到此情此景的端木瑾翃也惊呆在琴案之后,这样诡异的景象他何曾见过?一直以来,他只是听说,但眼见时,还是给端木瑾翃带来了巨大的震撼。那样消失的画面让他心生恐惧,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人在空气中消失了,宛若被无法可见的怪物吞噬!
付明蕤的消失,唤醒了端木瑾翃心底的那对端木卿尘仅存的兄弟之情。他立时被深深的负罪感包裹,他的的确确非常很端木卿尘,但是,他并不想看见端木卿尘就这样被吞噬在一座妖宫里。说到底,端木卿尘从未伤害过他。
他到底做了什么……做了……什么……
阴翳的天空下,付明蕤从空气中跨出,整个过程他感觉有些奇怪。他转身看向外,却是再也看不到成帝他们。毕竟跟莲悠悠见过大风大雨,付明蕤开始戒备地看四周,察觉有人前来,他立刻闪身躲到一边。
几个太监从外面的道路经过,说着话。
“那个被阉掉的男人还挺俊美的。”
“是啊,看起来好像还是富家公子,奇怪,怎么会入了后宫?”
“哼,估计又是哪个妃子的姘头吧。”
“那真是活该了,擅入后宫者,除了皇族,其他都得阉~~~”
两个小太监细声细气地说着。
付明蕤听了小太监们说的话心中一惊,他们说的富家公子,该不是端木卿尘那个二傻子吧!如果他成了太监!付明蕤脑中“嗡”一声巨响,立时又气又急,再也顾不上在这里危不危险,起身想去追那两个小太监。
“付明蕤!”忽的,他身后传来一声低呼,付明蕤立刻转身,却看见了何何仕麒。而且,何仕麒还扛着一男一女,一个肩膀上一个。
“阿麒?!”付明蕤疑惑地看扛着一男一女的何仕麒,何仕麒不再傻的事情他们八扇门已经知道。虽然他的部下们很奇怪,但与莲悠悠相处过的付明蕤已经见怪不怪。似乎任何不寻常的事,只要是发生在莲悠悠身边,都会变得正常。
“你怎么进来了?”何仕麒也疑惑地看付明蕤。
付明蕤心里发急:“我听说悠悠进来了……”
“你就进来了?!”何仕麒看着付明蕤发急的容颜与他的话,心里隐隐浮出一丝他自己也无法相信的赞叹与感动。
付明蕤点点头。
“你就不怕这里出不去?”何仕麒再次问,神情变得认真起来。
“我没想那么多。”付明蕤心慌地说,“我……”他当时的确没想那么多,一听说莲悠悠进来了,他就奋不顾身地也冲了进来,哪里管还能不能出去。
“行了。”何仕麒打断了付明蕤的话,眼中多了对他的赞赏。平日看他有点娘了吧唧,但现在证明付明蕤是真男人,“跟我来,悠悠让我们去集合,她应该是找到端木卿尘了。”
付明蕤听了何仕麒的话,心才想起自己进来还有一部分是为了端木卿尘,现在知道悠悠救了他兄弟,他也安心少许。但更多的还是对端木卿尘的愤怒,如果不是因为他,悠悠怎会进来,身陷险境!
何仕麒仰脸看看空气中那朵异常刺目的金莲,他知道付明蕤是看不见那个信号的。虽然他没有找到能量源,但他找到了与这个时间闭环密切相关的两个人,传说中的那个妃子,与琴师。
天渐渐转暗,郭小乐看着那渐暗的天色脸上的神情也是越来越哀伤。佘姝姬温柔地摸摸他的头:“去喝酒吧,和爷爷好好告别。”
郭小乐低下脸,点点头。
“这位,就是能上天入地的连女神!你们放心,有了她,绝对能出去!”端木卿尘说得眉飞色舞,双颊通红,他甩起长长的发丝,继续滔滔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