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飞心知自己吸纳五金精气已足,需要耗费功夫把这丝丝五金精气炼化,不然五金精气吸纳太多不但益,还会伤害自身。他撤了双掌,这才发现这座铜香炉上,自己方才按的地方变得锈迹斑斑,比别处铜绿更多了数倍,显然是被葫芦剑诀炼化所致。
“不知五金精气用来催动九字大日光明咒和天河九箓,会有何种威力,待我修炼稍有成绩,就找个机会试演一番罢!”
焦飞初次修炼葫芦剑诀,炼就的这一丝五金精气,尚不足催动法术,因此他也只能按耐下心思。试过了这法诀果然能够修炼,焦飞自是大喜过望,心道:“以后每逢双日,便来古庙修炼葫芦剑诀,单日便在水府苦修黑水真法。三五年内若能再精进一层,估计纯钧壶之事也就淡了,那时便回家一转。只可惜好容易拜得一位师尊,却被这件事给搅了,今后怕是再这等仙缘。”
焦飞看天色不早,仍旧回到水府休息,第二日一早,就抖索精神,第一次巡视这座水中府邸来。这座水府潜藏在淮河水底,一团漩涡之下,共有八进院子,其他七座院子应该是主人的随从或者弟子所居,只有三四间洞室,也没有什么碍眼之物。那一座主宅却十分气派,尤其的一座经堂,似乎原主人还用来讲道演武之用,东西阔五十步,南北三十步,两边有七八个兵器架子,上面竖了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十八般兵刃应有尽有。
这些兵刃虽然都是凡铁,但是铸造精良,落在军中猛将,江湖游侠儿手中,也算的上利器了。焦飞随手掂起两根铁板,这铁板狭长,下方有把手,拍起人来想必极是威猛。他本拟这两根铁板用料厚实,通体上等精钢铸造,想必非常沉重,但是掂在手里,却轻飘飘的宛如灯草。
焦飞只道这铁板原来是个假货,顺手在地面上一砸,顿时把铺地的青石砸碎的一大块,这才晓得这些兵刃都是真材实料。
焦飞修炼的黑水真法,乃是秉承上古神魔一脉的法力。上古神魔都是力大非常,托天架海都只算寻常货色,黑水真法第一层修成,虽然在有道之士眼中力量也不算甚么,但是几千斤的臂力还是有的,就算是单手四五百斤重的兵器也能舞动如飞,何况这两根铁板加起来也不过两百余斤。
“可惜我不通武艺,这些兵刃落在我手里也没什么用。”
焦飞试了舞动两下,把这两根铁板随手掷脱在地,在经堂里寻了一圈,再也看不到什么碍眼的事物,正要到后面去看顾,却不知哪一脚踩中了什么地方,经堂的正面墙壁顿时落下去一块,露出一张书架来。[
焦飞顿时大喜,忙过去在书架上翻找了一遍,但是上面虽然有七八十部书卷,却全都是人间的武经,什么刀枪棍棒,拳脚功夫,没有一本跟法术有关。焦飞这才绝了念头,心中暗道:“只怕这主人修炼到了更加高深的境界,另外寻了一处更为宽敞的洞府,把整个家什都搬了过去,留下的不过是些不要的东西。”
有些修道之士苦修数十百年,法力高了,就会觉得原来居住的洞府狭窄,不堪使用。便另寻名山,找个更为宽敞的洞府,把自家的东西搬过去。因为争夺洞府,大打出手的修行之士也不在少数,这虽然不是正经求道之人该干的事儿,但却屡见不鲜。尤其是旁门杂家,妖族精怪这么干的最多。
焦飞虽然没找到什么合用的法术,却也不失望,不管是玄门羽士,还是佛门高僧,于修炼之余练习拳脚,兵刃也是常事。神宗魔门更是注重武艺精熟,有那法力深厚,炼就不坏之躯的神宗修士,不用什么法术,只用武艺也能纵横天下,人能敌。
如是他还在蓝犁道人门下,一旦修炼黑水真法有成,定然会被传授一两门武艺,配合着魔门法术修炼。现在焦飞没了师父,却得了这一部武经书库,也算是意外巧合。
焦飞翻找得一本狂沙刀法,正巧左手边的兵器架子上有一口长刀,刀身乌黑,寒芒毕露,他就顺手一招,把这口长刀摄入了手。按照这本武经上所载刀法习练起来。
这些武经在人间或者算得上罕见之物,但是在修道人眼里也不算什么。
焦飞练成了第一层黑水真法,两膀有三五千斤的力量,动作更是灵巧,那些寻常人苦练数年也做不到的动作,他随手便能完成。这套狂沙刀法也不过一十七招,刚猛匹,全是杀人的招数,没有一招留手,都是全力以赴的杀法。焦飞花了两个时辰已经演习纯熟,把一口泼钢长刀舞宛如一团狂风般,水都泼溅不进去。
那些仙家门人,往往在修炼有成,要出山问世的时候,师父才会传授武艺。他们修炼了一身道法,,又兼力大穷,钢筋铁骨,身子转折不如意,根基已经深厚的不能再深厚,武艺不过是旁枝末节,一日半日的便能练成。
焦飞能够两个时辰练成这一套狂沙刀法,一小半是他黑水真法练成,还有一半是因为这套刀法不过是寻常武艺,便是在凡俗中也只是一套还过得去的刀法,只是胜在凌厉匹,出手不容情,看起来气势惊人罢了。
焦飞正琢磨是否要再练上一套武艺,却忽然听到水府门前哗哗作响,似乎有人冲破了关闭水府门户的漩涡。他心中凛然,忙提了长刀直奔水府门前。
焦飞前些时日收伏的那条赤鳞大鱼和那头灰白蛟龙,一前一后跃入了水府,那条赤鳞大鱼也不管水府前水,用力乱蹦,就想躲到水府中去。焦飞见状叫了一声,喝道:“你们两个何事如此惊慌?是遇上了什么敌人么?”
焦飞话音未落,就听到一声朗笑,一头直立如人的鳝鱼精从水府前的漩涡中跳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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