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那白月心灰意冷,跌跌撞撞的恍惚着来到了这青云庵......青云庵,又是这个青云庵。这个噩梦的开始,自己第一次知道真相的地所,也是最后一次遇到那文礼......
自己这是为什么?其实自己早早就知道了那文礼的事。或许当时自己可以当做没发生过,或许等待着那男子的坦然相对,也或许是因为那男子太喜爱自己了。这一切,或许自己从来就是错的。
“什么!”男子忽惊叫一声。接着就是继续狂灌喝着酒。
“爷,要不要我带兄弟们去把人抢回来。”一旁有一腿子左右关心着提议道。
“闭嘴”——男子一身叱喝,吓低了那人。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那青云庵是你说进去就进去的吗?——一群废物,蠢猪。我要你们有何用,有何用......”男子发了疯似的四处对自己的手下们乱打乱骂,踢踏,踩骂着泄愤。
青云庵近来不知道怎么的好似清闲了不少,来往朝拜的人也少了平常许多,应该是因为那多日夏雨道路泥泞所致吧!还有那大人......但周围却好似时时隐隐的老是闪烁着些什么,徘徊鬼祟,感觉让人提心吊胆,翼翼小心浑不自在的。
“我说,咱也为什么怕这么一个破庙子。咱们向来做事明强不成就暗夺呗!何况就这一个娘们庵的......
“你懂什么”
男子一顿教训,对着那嘀嘀咕咕,夸妄大话的狗腿子骂说道:“你知道什么!这青云庵是轩辕的国庵之一,不少的贵胄,权霸的子女都要在这里受礼成人,那庵内的老尼姑主持也是那轩辕各地佛教的元老,举足轻重。庵内的小尼姑们也是武艺非凡,个个可以以一敌十,可说是与那峨眉山旗鼓相当。这样的一个势力就连那朝中权贵,江湖帮派们个个见了都要讨好着,礼让三分,就是那曾经攻入东都的叛乱军也不敢怎么样。——你个臭小子懂什么!好好守着。”
“来了,来了。”男子叫觉起一旁伙伴,“好似还跟着俩花尼姑啊!”话时,眼前忽来一伙姑子,缓步交谈着。
“女施主真心不再三思,过几日再言?”
“谢领,奴意已决。现在奴家不求其它,只愿成全。”女子对着那师姑们请求着。“世事皆非,生来既是苦又何必留恋呢!竟在世难有缘此所顿悟,知凡尘俗世事思皆非,唯依恋于我佛大乘,无欲世界,奴了余生,何不胜青灯相伴去......
“那老尼姑和大嫂说什么呢?好像是要当尼姑。不会吧!”那隐躲一旁的伙人着细声叽喳轮语。
“如此,还是请于陋庵观察几日吧!”步来过的姑子们说着一同行了去。
夏夜深更,一片寂静的蝉鸣声,此时此刻却不如那院中,寂静的蝉鸣声透漏着一层层的悲痛。
“啊!——”
“酒。酒呢?来人,来人!”
男子的悲痛尽依托在了这一巴大的酒碗中,哀凉愁怨回荡着。
“爷这么饮酒陈年佳酿可有味道?”
“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教训老子。打扰老子喝酒。酒呢?”
那书生缓步来到男子面前。居然也在那男子面前坐下了。“爷的苦小生自然知的,也是明了。正所谓事已如此无可奈何,快刀斩乱麻,霸王硬上弓。爷如此有何用?”
啊呀——
男子甩开碗子,一把捏住了那书生的脖子,死死的。
“爷,爷......”
这书生那小木头腕大的脖子就要挤贴到了一处,似那枯枝撵成灰末般。
“爷,爷...我有话要说。放,放手。先松松。”
那书生劝意着手。捏着却也松了些。
“爷,最新消息,嫂子已经准备在明日午后剃度出家。”
咚——
青云庵开始举行入家仪式,照规矩是要先净身,庵山天池乃是最佳。
“啊——“
天池后山忽来的一声尖叫,不久庵中四处来人呼救声。
“快刀斩乱麻,霸王硬上弓。对,先劫了再说。”
沐浴净身的后山天池不知道什么时候溜进了一个男子,男子武功高强,翻墙越岭,林中穿梭,一路奔入了庵中。忽稍作停步,观察着,视线中的乃是一女子。女子白衣素裹入了那天池。
“怎么都是雾啊!”男子一个跃身冲刺,一把把那池中正反躺在水床的女子劫了去,随手拿起那一片衣物给遮盖上了。
“唔——”
男子捂住女子的要叫唤的嘴,敏捷迅速的逃出了庵山。
“咚——”
男子忽然背后受了一掌,转身看人却只是一个黑影逃了。“来人!来人!”男子因为受了一掌延误了一会,不想已经来人追上了。
“可恶,什么人这么厉害”
一时间群山遍野的人涌上了那男子,男子快快的被逼退到了庵中。来人五花八门,大抵是那尼姑和庵客,居然还同有着大量的官兵。
男子被困,如千军万马中一个中心的小丘一般。男子被着阵势吓着了,顺着那随便裹着的女子滑了出来。
“夫人!”
女子赤身露体展现在了这大庭广众,千军万马中,怕是羞耻甚命。
“啊!——”
女子一把抓起那衣裳逃离了众人的视线。
“混账,无耻禽兽。”
“不好了,不好了。”一丫鬟样的女子跌跌撞撞的冲到了一男子面前,跪倒在地:“不好了。夫人要投井自尽了。”
“什么?快快来人拉住她。医官!医官!”
男子大声急叫着,准备快步赶去。
“哎呀呀!真不知道那将军夫人怎么样的,赤身露体的,奸情曝光吗!好戏好戏”
“哎!这有什么,怕是那将军大人早早知道了。只是这么在这庵们圣地,不知羞耻,有辱圣贤啊!”
“抓起来,浸猪笼。”
“游街示众”
“要是我就即刻凌迟,千刀万剐。”
那庵客们论论叨叨的,叫骂着那伤风败俗之景。此时,那男子一脸惊讶,目带惊茫。而一旁另一男子却面青近白,怒目圆睁,杀意萦绕,怒气滔天,冲冠绝顶。男子忽的一个回身......
“啊——
一瞬间,一切都安静了,静悄悄的似没有半点人烟般。
锵——
那染着红晕般血迹的剑刃回到了鞘中。就在这一瞬之前一个脑袋还和身体连接的,现在只剩下分隔着的两半。
“大..”介时,一医官赶到了现场前。颤抖的言语:“禀,禀,禀告大人,夫人无事,只是受到惊吓,未遭其它伤害。”
“好。”
“啊!啊——
此时人去事散,只空留一地血迹尸骨。
此时此地一女子瘫跪着哭嚎,其声惊天动地,鬼哭神嚎,手紧紧拥抱着那具没了身体的头颅。鲜血沾染了自己的胸前,白纱色的衣裳多了一副红色的滩花点缀着,此情此境,怕天地也为之动容。
“对——对——对不起——
“如何?那一掌无碍吧?”
“事情已经办好了。小伤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