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羽轩自从受任后至泉城间,一直在缓解联系军中的关系。也算是皇天不负苦心人,羽轩终于与众人摈弃前嫌,打成一片和气。(打好同事关系,是职场上最主要的工作。生存的王牌。)
恩怨一樽了。实是男儿情。
这日,羽轩跟随王博来至叶太守府。王博与叶太守商议要事,羽轩得空与众同僚随处赏玩太守府中的美景。
“马儿呀,马儿——你真是好命呀!可以随军出城保住性命。但我却只能困在这太守府中等死而已。哎——”
“这位兄台为何故如此悲感叹息?”羽轩刚才无意间听见一饲养禽马的仆人发出叹语,不由上前一问。
“各位将爷好,小人刚才并未曾说些,想是……”
“大胆贱奴,这将军问话你敢不答。”一旁的同僚喝训道。
“不敢,不敢。只是……”
“羽轩快声安抚那人道:“大兄莫怕,有话只管慢慢道来”
“小人说得可能有些荒唐,就怕大人不信。——前些日里,小人夜观星象后起草卜卦,卜得泉城将有血光之灾。泉为红赤,则为血……恐怕就在这几日里”
“哈哈哈,你一饲养禽马的奴仆竟然也会问卦观星。真是笑死我了。好啦!你逗爷爷我乐了。这几个铜钱就赏给你啦!”说着,一旁的同僚就随意地抛给了那人几个铜钱,拉着羽轩就走了。
过了几日后,泉城真得就如那饲马人说的,有数万盗寇围住了泉城。泉城叶太守出师未捷反遭重创,而今正卧床昏睡不醒着,群医束手无策。羽轩当即就想起了那饲马人说的怪话。多番寻查后,羽轩终于找着那人的住所。
原来他之所以不逃,不仅仅只是因为自己是叶太守府奴隶,更重要得是因为自己家中有一卧床久病的老母亲。羽轩顿时对那饲马人起了崇敬之心。问得知,此人名叫李谋,身高六尺余,样貌瘦弱,很是沧桑,似是见骨入脏一般。二十几岁的人竟然比五十多的还要沧桑老弱态,足见他经历过多少艰难岁路。他是因为为母治病才卖身为奴得,真是个大孝子。羽轩更是泛加起崇敬之心,敬佩他的孝德之行。故当即与他插香摆案结拜为兄弟,羽轩奉李谋为哥哥,奉视其母为己母,奉称为娘。李谋为羽轩不嫌弃他身份卑微,肯与他结为异姓兄弟,心中很是感动。随后二人长谈了现今泉城危局……
“原来泉城府中本应有三十万大军,可惜十日前已被调去了西都告急御敌反寇去了。所以那些盗寇才可乘机前来攻打我泉城府。现在泉城府中仅剩下数百军士。加上些现招募的和前些日子的,拼拼凑凑就几千余人。但他们都是些生娃娃,没有上过阵。可三日前,泉城叶太守难耐住性子,居然被激出城去应战了。可不料被打得灰头土脸而回,至今仍是卧床昏睡不醒。叶太守昏睡不醒城中必然大乱,恐怕过不了几日,泉城府就成了盗寇的山头了。”
羽轩商量着打算先叫叶太守醒来,“过几日,泉城府中必定会出榜文招医求贤。我就亲自去接下榜文,到时……”
“哥哥,你懂医术?”羽轩问道。
“哥哥我自小四处求学,故略懂一二”
次日,果真全城贴出榜文求取贤能医师,李谋真就接榜入府了。可不料被人认出,“你一养马的贱奴也敢来这捣乱。来人呀!给我拖出去狠狠的打,打死不论。”一服饰似也是太守府仆奴,样貌富贵肥态的管事。指着李谋嘲训道。
“且慢”羽轩喝住正要行事的仆奴。“才能不分贵贱,既然他有才能治好叶守公,那和他的身份有何关系?”
“呀!你是何人?竟敢在此大放厥词。”那管事的奴仆叫问着羽轩的来历。羽轩回道:“在下,任责从八品御侮校尉职。——陈羽轩。”
“哦!我道是谁,原来就一从八品御侮校尉。你竟然敢在此放肆撒野,惊扰公爷。来人啊!给我轰出去。”
“放肆”
一声震喝叫吓住了恶仆,那恶仆赶紧向叫声处望去。
“哦!原来是王将军啊!小的拜见王将军。”
刚才那嚣张跋扈的恶仆,此刻竟然像条哈巴狗一样,跪趴着向王博行.,脸上还堆满笑容,跟朵花似的,嘴都快笑裂了。要不过是朵奇臭无比的泥巴花罢了。
“你是什么东西,竟然也敢顶撞朝廷命官。活腻味了吗!”
经王博一喝,那恶仆吓得赶紧,“叭叭叭,叭……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小的再也不敢了。小的该死……”
哇!头磕得比擂鼓还响。嘴打得比响板还亮。好像那不是自己的似的,不心疼吗?羽轩都为他心疼了。
“羽轩。怎么回事?”
“王将军。这家伙想进去捣乱……”
“恩——”
“哼!”那恶仆想插嘴说,被王博一瞪,又缩了回去。羽轩向王博说明了原由,并以性命做担保,担保李谋医治叶太守。王博相信羽轩,命人放李谋进去内屋瞧病。
李谋入得房中。先把了一会脉搏后又瞧了下叶太守的脸色,就吩咐下人去准备些战鼓铜锣来,再在叶太守身上各穴道扎了几针,按揉着胸颅两处。
“战鼓铜锣拿来了。”
李谋命人在叶太守床旁使劲得敲奏战鼓铜锣,叶太守真得慢慢张开了双眼。
李谋成功了!
李谋禀说:”叶太守是得了内忧外患的心病。再加上外来重创,急火攻心,故才多日昏睡不醒,乏累不愿起来。而李谋奏得就是凯旋之音。”
叶太守一醒就赶紧询问泉城府战况如何。一旁等府下将军细细报说了战况,“现在将士们正全力坚守城墙抵抗着,但恐怕撑不了几日了。急需有援兵解围才是啊!”而叶太守只是无力得说道;“援兵,去哪找?”府下众将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这……”
叶太守又叹息道:“胡攻将军前几日刚受调前往西都,这盗寇就紧跟而来,恐怕早有预谋了……”
“我们可以向其他州郡借兵解围啊!”府下众将军中有人细声提议道。叶太守又苦笑了一下,道:“求援。求谁呀?泉城府现在被围得水泄不通,如何求得?”有一将军站出来说:“某将愿意亲率一轻骑冲出重围前去求援。”而叶太守却只是摇首说道:“泉城府四周仅有青城一州郡有能力,其他的都是些散落村县罢了。怎么求?”府下众将军皆低首无语。羽轩在一旁问同僚肥虫,道:“既然有可援之兵,为什么不去青城借援呢?”
“嘘!——”
肥虫拉着羽轩躲到了一旁寂静地处,说道:“羽轩老弟,你小声些。兄弟你有所不知,这青城王太守与我家守公素有间隙,暗藏怨仇,只是不言于表罢了。所以叶太守与府下众将军才半不提青城求援之事”羽轩听后即说道:“如此说来,岂不是求援无望了吗!叶太守也不可以……”——“何人在那细言窃语?”
叶太守看到了羽轩与肥虫一旁说话,叫喝道。
羽轩与肥虫赶忙跨步出至叶太守床前,告答:“小将从八品御侮校尉陈羽轩。”
“末将正九品仁勇校尉董成。”
“你俩刚才在一旁角落窃语些什么,如实道来”叶太守叫问。
“这,这……”一旁肥虫正不知如何是好,说还是不说呢?羽轩抢先一步说道:“禀守公我等不才,妄自讨论军机大事,刚刚正是说着御敌退寇之术。”
“哦!那结果如何?”叶太守问羽轩道。
“已有良策。”羽轩答道。
叶太守赶紧追问:“是何良策,快快道来”
羽轩回道:“叶公可以先秘不露身,让城中德高望重的重臣者故做与之商讨出降,保全城人性命之议争,让敌予我方暂缓几日。我欲有策在此期间出城寻来援兵……”
“那你又如何出得去呀?”叶太守问羽轩道。
“小将查知泉城府中有多处水流溪道,中有多处通往城外,小将欲带数十军士从此偷出求援。小将敢以项上人头担保,绝对会请来援兵解泉城府围。”羽轩信誓旦旦请命道。
“末将也愿意以项上人头保举羽轩此行。”没想到连王博也跳出来为羽轩请命。叶太守见此也只好孤注一掷了。
“好,既然有王博将军的保荐,此事全权交予你去打理。你要什么就给什么,随你便宜行事。若能解我泉城府所围,本公必重重劳谢,如若不然小心你及尔全家等项上人头。叶某可就将泉城府上下交予你了!”羽轩听太守之言很是后怕,虽然自己早已胸有成竹,信心满满。可一听见全家人的性命也要拿来赌注,羽轩后悔了。
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