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城醒来,叶拈夕倒下了。
叶浅妤将她抱进隔壁房中,叫吉祥煮了米粥来喂她,她则是来察看符城的情况。
符城失血过多,脸上透着纸一样的苍白。
刚好符睿事带着人来看他,见他醒来,十分的高兴。围在床榻边,说这几是日他昏迷不醒,家里人都担心极了。
符城几日没开口,嗓子里发现一道沙哑的声音。
目光扫过屋里的几人,渐渐染上了一层失落。
许久,才将视线转回到符睿脸上,动了动嘴唇,吐出一句有气无力的话来:“我的伤不碍事,伤些时日便能好。倒是家中里里外外的事,要辛苦你照应了。”
符睿道:“兄长见外了。”
顿了顿,他又道:“睿儿常年在外,不能照顾父母双亲,幸好有兄长陪伴在父母身旁。此番母亲去世,睿儿回乡丁忧,多为兄长分担一些也是应当的。兄长只管安心养伤就好,家中之事不必忧心。”
符城没再开口,闭上了眼睛。
符睿见他状,以为他身体不适,担心的望向叶浅妤:“九王妃,我兄长他……”
叶浅妤淡淡的道:“世子放心,我方才试过他的脉搏,他大伤初醒,气血不足,性命已无碍。”
符睿这才放下心来。
委身行了一礼,道:“有劳九王妃了。”
叶浅妤颔首。
送符睿出济世堂时,她想起前几日袭九渊说过,定远侯也在混乱中受伤,她复又问:“侯爷伤势如何?”
符睿道:“多谢王妃记挂,父亲伤在手臂,不重。皇上念父亲救驾有功,特意派了御医来府中照料,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叶浅妤唇角微微扬起,笑容端庄得体,“那就好,近来九爷忙着城中搜查刺客余党之事,一直没能去侯爷探望。还请世子给侯爷带句话,让他切莫见怪。”
符睿闻言,忙施了一礼:“王妃言重了,若非王妃仗义出手,怕是兄长性命难保。此等大恩,我与父亲感激王妃还来不及,如何敢怪罪?”
叶浅妤道:“他是为了救小妹……”
符睿打断她的话:“王妃不可这样说,兄长堂堂七尺男儿,又身兼保卫凉州城百姓之职,救叶姑娘乃职责所在。”
叶浅妤笑了:“我是大夫,行医救人,也是职责所在。”
符睿:“……那,好吧。”
两人在济世堂门前又客套了几句,符睿这才带着人离开。
符睿走后,吉祥跑过来,凑到叶浅妤跟前道:“这位侯府世子真是奇怪,每次来看符统领,都是两手空空。连点吃食都不送,有他这么来看病人的吗?”
叶浅妤抬眼瞧他:“那应当怎么来看?”
吉祥理所当然的道:“便是不带灵芝山参这些补品,至少也要拿些点心果子的吧?偌大的侯府,总不至于少了这点东西。”
叶浅妤反问:“符城不醒,东西拿来喂你?”
想起饥饿过度,体力不支,晕过去了的叶拈夕,她又道:“不是叫你照顾小夕?”
吉祥倒是想,奈何被铁江抢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