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兰,把你屋里的那张折叠床拿出来,给你李大哥铺好,你还没吃饭吧,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走吧,李大哥,我帮你铺床。”
“谢谢!”
李毅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道。
“客气什么,李大哥,你刚才打李二狗那巴掌真帅呀,还有那几首刀实在是太漂亮了,你是会武功吗?要不然你教教我?”
十五六岁的年纪,正是好时候,方小兰像个快乐的小麻雀一样,在李毅的耳边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别让李毅那有些郁闷的心情慢慢的好了一些。
方小兰的动作很快,看来这事情不是第1次干,只用了不到几分钟的时间,就帮李毅把床铺好了。
眼看着母亲去做饭了,方小兰和李毅压低了声音,在一旁小声的说着李家的事情。
从她的嘴里,李毅大概知道了一些李家的情况,只不过方小兰的年纪太小,知道的都是后来发生的事情,至于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也不知道。
她所知道的,只是李二狗夫妻两个虐待李大叔的事情,当然了,最重要的还有一点,这个男人叫做李修平......
儒家讲究,修身治国平天下。李修平,很文气的一个名字,看来当年,李家也是书香门第,只是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才让他落到了如今这幅田地。
“小兰,饭好了,让你李大哥先过来吃饭吧。”
二人正说话的时候,方小兰的母亲在外面喊了一声,看着外面的痴痴呆呆的李修平,李毅的眼角有些湿润了。
来到小院的时候,方小兰的母亲已经把饭菜都摆好了,三菜一汤都是很简单的家常菜,一荤两素,说不上好,但是却有一股让人心底安宁的烟火味道。
李毅对于吃的,一向没什么讲究,方小兰则直接端起一旁的一个空碗,尝了些饭菜来到了李修平的身边,一点一点的喂给他吃。
看着熟练的动作,这些年来应该是没少做这种事情,若不是有这一对善良的母女,恐怕,李修平也活不到现在吧。
鼻子有些酸,眼角有些湿润,李毅慌忙把目光挪走,这顿饭,李毅都没吃出来到底是什么味道,看这个样子,自己似乎不应该再怪他了......
“怎么没看到小兰的父亲呢?”
感觉到方小兰的母亲,看自己的目光有些怪异,李毅赶忙转移了话题。
“他爸现在在咱们市的建陶厂上班,明天早上才能回来。说起来,这建陶厂当年也是他李大叔家的产业呢,唉......”
方小兰的母亲说着说着长叹了一声,忽然,再也不肯继续说下去了,看来这背后似乎还真有什么事情。
只不过他不愿意说,李毅也没有什么办法,看来只能以后再说了。
吃完晚饭,李毅带着李修平回房间休息了,方小兰则回到屋里继续学习,关上了房门里,一伸手放在了李修平的脉门上。
从表面上看起来,李修平并没有什么不妥,只是整个人痴痴呆呆的,就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般。
他的脉象四平八稳,并没有什么问题,看样子只是伤心过度,才会导致这样的情况。
所谓心病还需心药医,李毅也确实没有什么好办法,现在看来自己也只能在这边待一段时间了,至于说以后的事情怎么做,以后再看吧。
不管怎么说,李毅也想弄明白,到底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变故才能让一个正常人,消极遁世到这个地步。
“张哥这件事情可不能就这么算了,要是不给那小子一个厉害,咱们兄弟的面子以后往哪儿搁呀?”
“你们懂什么?这小子可不是善茬,你们没看的架势,今天要不是咱们走的快,恐怕咱们几个全都得交代在这里。”
看着自己那几个手下的嚣张模样,张秃子没好气的说道。
“大哥有那么邪乎吗?不过你说这李二狗也是的,他们两口子居然欺负一个神经病,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张秃子的手下们,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对于这种事情也实在是有些看不过去。
正所谓道义有道,不来混的多少还是要讲一点道义的,一点义气都不讲的人,别人怎么敢跟你交往?
“你们以为,那王八蛋只是为了那栋房子吗?这后面的事情水深着呢,不是你们可以掺和的,听哥一句劝,你们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就行了。”
张秃子忽然压低了声音,对自己的手下说道。
“大哥您的意思是,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
几个手下还是有些不忿,毕竟从来都只有他们欺负别人,被别人这么欺负,这还是第1次。
“这小子咱们打不过,难道还收拾不了姓方的那小丫头吗?那小姑娘不是在二中上学吗……”
听到张秃子这么说,一行人顿时会意,对视了一眼之后,淫笑了起来。
“不过,这件事情咱们自己不能做,嫂子确实惹不起,找个学生把那小丫头办了吧!”
张秃子,伸手给自己点了根烟,吐了个烟圈之后说道。
“大哥这种好事怎么能便宜别人呢?你要是不去的话,不如让兄弟们去吧,嘿嘿嘿!”
一个黄毛眨巴着眼睛,淫笑了起来。
“王建伟,我告诉你,这可是你自己要去的,出了什么事情别来找哥哥给你报仇!”
看到这家伙的样子,张秃子就知道这小子动心了,只不过有些话他实在没办法说的很明白,也就随他去吧。
“大哥放心,出了事情也是兄弟自己一个人的,绝对不会连累到大哥的!”
王建伟倒也是十分光棍儿,嘿嘿的笑着说道。
眼看着这家伙色迷心窍的样子,张秃子也懒得跟他废话,反正现在说什么他也不会听的。
再加上,这家伙平常小心眼那么多,要是不让这小子吃点亏,他还真不知道,自己凭什么当这个大哥。
一夜的时间,就这么悄悄的过去,李毅的心从未有过如此的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