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兔跑到马三多的尸体旁,在那摊杂物中发现了三个木盒,想也不想嘴爪并用,打开了第一个方盒。
里面确实是丹药,还是好几颗,但是这些丹药全都腐朽,上面长满了霉斑白毛。
小白兔心中一紧,这马妖已经死了有一年多,这些丹药就这样暴露在外面,经历风吹日晒,坏掉是必然的。
也就是说下面两个盒子当中如果有丹药,也极有可能已经坏掉了。
但是小白兔并没有放弃,依旧毫不犹豫的去打开第二个木盒,全然不顾内心对旁边的尸体极度的恐惧。
“啪!”
一声轻响,第二个木盒也被打开,木盒之中依然是丹药,不过和前面一盒一样,丹药已经完全腐朽了。
还有最后一盒!
小白兔的心再次猛沉。
最后一盒,先不说里面的丹药会不会坏,单是看这个木盒的样式与前两者迥异,里面就很可能没有丹药。
不做犹豫,再次冲向第三个木盒。
这个木盒盖的异常的紧,小白兔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木盒打开。
木盒一打开,一个散发微微金光球体从木盒中滚出。
小白兔心中一喜,定睛一看,心中便又凉到了冰点。
那散发着金光的球体是一团符纸,并非是丹药。
这个木盒中没有丹药!
完了!
小白兔的眼中此刻充满了绝望,没有可以救命的丹药,那现在白初就唯有死路一条了,它真的想不出还有什么可以救白初的方法。
白初就要这样死了吗?自己最后一个亲人也要离开自己了吗?
小白兔的眼中的痛苦与悲哀宛若实质,转头想要跑回屋内,看白初最后一眼。
就在这时,一道闪电划过小白兔的脑海。
不对!
它转头盯着那团散发着蒙蒙金光的符纸。
符纸如此珍贵,正常情况连对折都舍不得,这些为什么会被弄成一团?
而且这团符纸还呈如此规则的球形,非常像是被用来刻意包裹什么东西的!
对!里面很有可能包裹着什么东西!
小白兔顿时口干舌燥,心情激动紧张,眼中透着最后一丝希望。
它上前嘴爪并用,将球形符纸一层层剥开。
最后,一颗小指肚大小的丹药掉落在雪地上,浓郁到极致的香气,扑鼻传来,盈盈紫气从丹药上面缓缓散发出来。
宝贝!
小白兔眼睛一亮,心情激动,一口叼住丹药就朝屋里跑去。
来到白初身边,不做丝毫犹豫,扶着白初的脑袋,将丹药喂到白初嘴里。
但是,现在这个模样的白初,丹药在嘴里他根本就不知道咽。
怎么办?
小白兔急的团团转,二十四拜都拜完了,就差这最后一哆嗦,却哆嗦不出来了!
它眼睛飞转,片刻后心中一横。
不管了,处女尿解万毒,就这么干了!
一咬牙,小白兔跳到了白初的脸上,蹲下身子,对准微张的嘴。
出来,出来,快出来啊!
噗~
一声屁响,几颗糖豆落入白初的口中……
我擦!
小白兔连忙收紧后门……用错力了!
深呼一口气,努力让心中不那么紧张,开始仔细感知。
快了……快了……来了!
哗哗~
水声响起。
咕咚!
白初喉咙滚动,咽下了一大口。
咽了!咽了!
小白兔心中一喜,赶紧收紧小腹,回头看向白初的嘴里。
嗯!丹药已经咽下去了,但是还有两粒糖豆留在嘴里!
不行,他要是醒来,发现嘴里有糖豆,一定会打死我的,得让他咽下去!
想着,小白兔又蹲回了白初脸上,找准方位,哗哗哗……
咕咚!
……
与此同时,山门处。
“吼!”
老黑狗发出一声威猛的大吼,周身玄气升腾,一个极大的猛兽出现在它的上方,作仰天怒吼状。
兴许是现在老黑狗身上的圣灵气息强了很多,这一次它身后的巨兽变得清晰了很多。
一身黑鳞,头生一对金色鹿角,颈部生满紫色鬃毛,四肢膝关节与尾尖同样生着紫色毛发,四爪锋利宛若猛虎,与上古瑞兽麒麟有七八分相似。
老黑狗一边疯狂的爆发圣灵气息,一边自言自语道:
“小子,亏了我一个月前收复了一支角,不然今天你可就要完犊子了。”
……
丹药与糖豆全都服下,没过多久,白初身上的气机开始重新运转,微弱的生机也开始缓缓回升。
见到这个情景,小白兔心中狂松了一口气,总算是从鬼门关里拉回来了。
小白兔躺在白初脑袋旁边,缓缓闭上双眼,两天一夜的精神折磨,现在心情略微一放松,便立刻困意上涌,昏昏欲睡。
“呜~啪!”
突然门外一阵怪风呜呜作响,门板啪的一声响起,小白兔猛地一下睁开双眼,眼神中再次充满恐惧。
嗖!
小白兔二话不说,嗖的一声再次钻进白初的怀里,双眼紧闭,浑身颤抖。
煎熬的黑夜再次开始!
不知过了多久,小白兔实在困得不行,竟然不知不觉昏昏睡了过去。
“啪!”
门板再次响起,小白兔猛地惊醒,身上的毛发都给吓直了。
它小心翼翼的动了一下身形,发现身后白初身上的气机已经完全顺畅,虽然比正常情况虚弱很多,但是这也说明白初没有什么事了。
它心中一喜,现在白初应该可以叫醒,得赶紧将白初叫醒陪我,我自己实在太害怕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女鬼就来把我给吸干了!
心中打定主意,小白兔便小心翼翼的开始朝白初下面挪……
鸡鸣三声,一夜过去,小白兔眼中血丝密布,看着呼吸匀称的白初竟然轻微的打起了呼啦,心中一万个草泥马奔腾,老娘给你折腾了一夜,你竟然越睡越香?
你还是个男人吗!
咦?
我为什么会想到他是不是个男人呢?
小白兔有些不明所以,不过没等想出个所以然,便倒头边昏昏睡去,两天一夜实在是太难熬了。
“啊——”
小白兔刚睡着没多久便被一声尖叫声吓醒。
白初坐着身子,满脸悲痛的看着自己肿成了大红萝卜的兄弟,以及上面密集的兔牙印,转头看向小白兔,满眼惊恐。
“你……你这哪是什么羡慕啊,你这分明就是嫉妒,就是狠啊……呵忒!”
说完,白初还转头吐了一口骚臭的口水。
奶奶的,自己到底昏迷了多长时间,嘴怎么这么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