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谢家就没有人管她吗?谢老爷就如此的任她放纵吗?”
听着秦宛如的话小月也不是十分的明白,她家小姐的这个性情恐怕多般来自夫人的纵容所以她说道:“要是我家老爷在眼前她就是归归居居的大家小姐,可若是我家夫人在跟前宠的小姐是没有边际,老爷无奈才把这人送上山来学习,说免得日后嫁人丢了谢家的门风。”
这些话也是小月听来的所以她转诉给秦宛如听。
秦宛如一听摇了摇头,这惯子如杀子可不是白说的,如果胡春玲如此下去不单影响了别人同样也祸害了自己。
老人常说的福随未至祸已远行,可是一个招祸的人必然也是祸虽未至福已远矣。
“希望你家老爷的良苦用心你家小姐能不明白,这身有伤贻亲忧,德有伤贻亲羞。”
秦宛如说到这不在里会那胡春玲的事反而关心起小月,“所以你也要把身上的伤养好,免得日后你父母看见在伤心挂念。”
小月瞬间便有些哽咽了,“小月哪里有那个福气,父母亲已经早早的过世。”
看着眼前这个顶多十三四岁的女孩,秦宛如怎么也没想到这人失去了父母,可有些事就是这样黄泉路上无老少。
不想惹人伤心的秦宛如说道:“你是怎么在谢府当的奴婢,是家生子还是临时买给谢家的。”
“我是自己把自己卖给谢家的,签的卖身契也是终生。”
秦宛如一听很是不解,“你家里缺钱吗为何把自己卖了?”
小月点了点头,“还记得我九岁那年,父亲和母亲先后染上了重病,由于钱医治先后死去,而我望着父母的遗体又没有钱财来买棺木,所以我便一狠心头插黄草跪在了街上想把自己卖掉,来换两副棺木埋葬我的父母,好多人想买我的时候都因为我要两副棺木而不愿意要我,最后还是谢老爷买了我并帮着我把父母给埋葬了。”
秦宛如一听是谢老爷帮着小月把父母埋葬,也许这人只是吱吱嘴可是对于九岁的小月来说,这已经是莫大的天恩了。
“那谢老爷看来人还是不错的。”
秦宛如给出这样的评价。
小月也点了点头,“我也是十分的感恩谢老爷,可是我怎么也没想到从我进入谢府为奴婢的那刻,就如同堕入了噩梦一般。”
“怎么会这样你到谢府里有人欺负你。”
小月点了点头似乎有所回忆得道,“我比我家小姐小了一年能伺候到同龄的小姐我本来很高兴,可是慢慢的我却发现只要小姐有什么不高兴的事便会找我来发邪火,打骂可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已经慢慢的有所收敛,直到今日之前我还以为我把小姐感动了呢所以她不再打我,可今日之事她为了摆脱自己把我推出去,作为奴婢替小姐挡灾我也没什么可说的,可是她却半点情意都没有,着实让我心伤。”
秦宛如听完十分的感慨,“小月你要相信好人终有好报。”
小月听着也悲伤的笑了笑,“父母是生我养我之人,而我当时能为他们做的也就这些了。”
“你做的已经很好了。”
秦宛如加以肯定的说道:“若是换了别人不一定有你做的好恐怕只会哭鼻子呢。”
一个人做的事情也许都是自己的义务,不一定需要别人的点评,但是这样的肯定让小月真的很开心,这样的开心之下也是因为饱受了多少的煎熬,即使小月不说秦宛如也能想到,一个呲牙必报的小姐能好到哪里去。
“小月回去休息吧夜深了,明日你还得早早起来服侍你家小姐。”
此时的小月心情好了许多,对于秦宛如的话也格外的乐意接受,“那秦小姐也回去早些休息。”
“好的小月再见。”
听着这令人愉悦的声音小月脚步轻快的回去了,这手里攥着秦宛如给的药心里也是暖暖的。
“小月小月。”清晨起来的胡春玲很是急切的唤着。
而小月子在外边打了一盆水放在了旁边的木制的十字交叉的盆架上,“小姐奴婢出去给您打水去了,您洗洗脸奴婢好好伺候您梳妆。”
小月边说着边往水里瞧了瞧,适才走路端着盆走的也不稳当,这盆里的水晃来晃去她也没太看清楚,如今这一撇脸上的淤青似乎消了很多,轻轻地用手扶了下脸心底是甜甜的一笑。
秦宛如给的药膏昨晚回去她便敷上了,当时就有一种凉凉哇哇的感觉可是她那个屋子连个铜镜都没有,所以今日打的水来她往里看了看。
也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被胡春玲看到便吃心的说道:“不就是打你一顿吗你在那照什么呢。”
小月一听唯唯诺诺的道,“奴婢没看什么见这水里能照人。”
她说着看了看胡春玲的脸,如今解了毒脸似乎好了许多但多少还是有些印记,小月一看连忙的收回眼神,也怕着这人来洗脸时照见自己的模样于是她轻轻地碰了一下那水盆让水在荡漾起来。
洗漱完毕自己的毒又解了胡春玲的心情还本来是不错的,吃过早饭之后她便想出去走走。
这座学院分布很广前来学习的学子也不少,除了一座三层高的教学楼前后还有两个二层的小楼,一层右侧是给新来的女学子住,而往上两楼都是往届的学生。
男生责在前楼也是新生住右侧。
此时胡春玲去的是二楼在靠左侧的一个房间她敲响了房门,这个屋里居住着两个女孩,一看有人来一个穿着黄衫的女孩便迎了过来,另一个则微笑着点下头便走了。
“春玲你怎么过来了你的毒解了吗?”
黄衣女子正是昨日帮着胡春玲说话的那个女学子她叫王诺言,白皙的杏仁小脸之上有着大大的一双眼睛高挺的鼻梁,长的是唇红齿白模样俊俏。
今日她穿了一件黄色的刺绣镶边折枝的华衣,似乎这人十分喜欢黄色同昨日的鸳鸯锦布料不同仅仅是颜色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