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剑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木材厂竟然藏着巨大危机,本来直接向挖个小坑引点事儿,可谁想到这坑老大,一个弄不好就把自己给埋里面。
先把木材厂的事儿放一边,在让高飞去了解一些情况。看看还能挖出有价值的人来不。
自己的计划能不能成,还得看自己的表现。
第三个下午,常坤这位分管副县长再次来到张子剑办公室。
张子剑安排他坐下就听到他说:“张县长,木材厂的事儿我看还得放放,也不能光抓重点,咱们县还有几个特困级的企业,甚至比木材厂还困难,我看怎么是不是一起抓。”
稍微一停顿,张子剑没立刻回到常坤,这位副县长接着说道:“咱们县没有重工企业,也展不了重工,当年也是靠着轻工业展,现在都成政府的包袱,甩都甩不掉,吃饭的人也多。也扔不下,一旦处理不好会引起集体事件。
这不是听说你要主抓木材厂吗?其他听到消息的厂子的厂子也找我问,什么时候处理。”
张子剑挠挠后脑勺,侧眼的看着常坤,见这位县长脸色很平静,木材厂的∝事儿是他提议,让常坤处理,什么时候成了他主抓了。就算他主抓,这不是刚嘴上说,还没形成个规划吗?看来县政府的人巴不得他章某人出乱子,消息跑的真快。
“咱们县政府到处是窟窿啊!”张子剑感叹的说了这么一句。其实意思就说县政府没啥秘密可言。这边有点风声就传出去了。
常坤不以为意,也没搭话,坐在那里很镇定。
“你回去整理一下,看那些厂子,咱们开县长会议的时候讨论一下。总不能我这边刚提个事情,回头满大街都知道消息了吧!”这话说对常坤说的有点重了。上次提议就光给常坤说,现在消息乱飞,还不是他常坤传出去的。
常坤点一下头还是一副不以为意的表情。说的:“好,我先整理一下资料回头报到你这里来,没事儿我先走了。”
张子剑也是冲着他一点头,也没起身相送看着对方背影出去,探口气的自言道:“这老家伙,真当我是好欺负的。”
木材厂要搞合并,这事儿已经从常坤那边搞出风声,当然最先知道的是县委书记李平和,这位没说啥,政府的事儿他暂时不好过问。知道情况就行,他也让人了解一些木材厂的情况,就这样事情传开,张子剑要组合木材厂。
关于与木材厂里面存在利益问题,很多人都开始碰头,猜测张子剑这个动作大小。
要是让张子剑知道那一片红灯区的繁华,说不定会重点打击,这样一来就和钱过不去。有些人开始着急上火。有些人则安慰说等等看看,木材厂不是那么好处理的。
彦祖令是县公安局副局长。兼着局政委。七几年的兵,上过前线立过功。复员后就调到辛田公安局,现在从治安队长做起,几年功夫就提升到副局长地位。这年头,公安线上退役的官兵较多。所以他们也有一条线路,靠着战友或者老上级起来的不少。
彦祖令这几天家里来的人比较多点,无非就是想打听一下木材厂那边怎么整理。县里没给个说法。消息飘的有点过了,很多人都担心。
这位彦副局长倒是对亲近的人说道:“就算有消息,我知道了。你们不就第一时间知道吗?上面想怎么搞,我目前也不了解。他张县长真要是知道那一片,还不得找局里的人打听一下,想要打击,能避开我,就算避开我也不开不了公安局。”
这话说的有点大了。确实他彦副局长暂时有这个能力。所谓安这些人的心,口气大点也是必须的。不然真出了乱子可就头疼了。
彦副局长也知道现在木材厂那边在浪口尖上,他张子剑不知道哪里,别人会不知道,所以一遍口气大安慰着亲近的人,一遍还让毕庄鑫收敛,过去这个风头再说。
“彦哥,你看把姓张的拉下水怎么样。”毕庄鑫说道,此人身材消瘦,但眼神凶猛,别看身子有些单薄,但和别人坐在一起会让人感觉到不是善类。
“这现年光知道玩了,他是谁啊!县长。手掌控着好多企业,会看上你那个皮肉货?早些年就让你干点正经事儿。现在啊!哥还是那句话,你那点摊子成不了气候,趁着县里的展,你也有人,干点正经事儿,一但政策有点变化,你的脑袋绝对够搬家的?”
彦祖令口气带着点深沉,劝解的对毕庄鑫说。其实对这位异性兄弟,彦祖令到也无奈,关键是毕庄鑫的老子对他家有恩。知恩不报,不是彦祖令的风格,倒是带着点江湖义气。
为何同流合污,这话有点长。还是彦祖令自身素质没过关,八十年代到九十年代出国风很流行,恰好彦祖令的儿子大学毕业出国深造,本来是工费出国,可这孩子反了点小错误,为了出国,彦祖令也算花了大代价,变相的成了自费出国。
恰好毕庄鑫和彦祖令交情还行,费用毕庄鑫包了。再加上毕庄鑫听彦祖令的话,捣鼓的那些事儿都在掌控中,所以放心了。导致毕庄鑫地下展比较迅。
几年功夫彦祖令了,关键是钱来的很容易,在国外的孩子消费很高。导致他伸手要钱都变的理所当然。而且有钱后,人也大方,结交一些领导,送一些礼品弄个好人缘。
彦祖令这些年变化确实大,但这位胆子大,而且做事儿非常注意细节,很谨慎。政法线上认识的人多,而且很多直属上级对他印象很好。要不是在副局长的位置上才坐了三年,等有机会也会做到一把手的位置上。
当然公安局长权利是有,但在体制的内都知道政法委书记才是最高权限。彦祖令谨慎的做好自己的工作,能够让上级看到他的能力。他分管刑事,这是最出成绩的位置。在局里就是二把手。
木材厂取消不取消,他完全不在意,就算取消了怎么样。县城那么大那个地段不能开?
他去过外地考察,繁华城市都有香港街了。这点他是知道,当然不是繁华的代表,而是贬义的词汇。县城里弄出一条街来,还是很轻松。
下面人看不到上面的想法,可彦祖令多少能揣摩领导的意思,他知道张子剑这位县长是想干点实事,曝光木材厂周边或者是了解到情况,他要是想管,就给公安局施加压力。要是不管,也就那么着和木材厂改制上没啥关系。
其实唯一有关系的就是那些饭店啥的租的厂地。其实县领导或者张子剑亲自去考察,提前得到消息让饭店那些人收敛收敛。二十三个姑娘藏起来,留下几个当服务员,过来这阵风再说。这些都是可掌控的,唯一不可掌控的就是人心啊!
万一有人在张子剑嘴边叽歪几句,那就相当被动了。
其实张子剑这几天也在为破局的事儿头疼。木材厂周边的情况已经了解,而且也知道里面的利益所在。所以不敢轻易有动作,以免打草惊蛇。
他现在关注的是纪委中的几个副书记和科室的人。
指望高飞了解情况还真高看他。毕竟还年轻,办公室处理和情报搜集经验欠缺。
找来金陵镇书记王奎,通过这段时间结交,两人关系非常稳定。而且王奎也感觉张子剑想要做点实事,就这么站在张子剑这支队伍中。
张子剑把王奎约出来,下班后找个清静的地方随便吃点聊聊天,再让王奎帮着看看那些人能用。
毕竟王奎是本地干部。而且也有一定的关系网,既然这位站队了,张子剑倒是适当的可以用用。等到机会来的时候,可以提拔起来。
当然,也得考虑王奎推荐的人是不是能大用,或者利用,这些都得想好。现在人心啊!不好说,势利眼不少,看你实力不行,就把本事藏着掖着。躲着你甚至不执行命令。
随便点了点菜,张子剑来的时候,搬来一箱五粮液。看的王奎有些胆怵。
“这是准备往死里喝啊!”王奎装着一副震惊的表情说道。
“以前去我家的时候,都知道找好酒。搬来就是喝的,喝剩下放你车上拉回去自己喝”张子剑说道。
“那敢情好啊!现在都是给领导送礼,领导给手下送礼还真少见。你是不是真有大事儿啊!先给我透个底,不然我心里突突的慌,喝酒也喝不痛快。”王奎稍微一下的说道,开起张子剑的玩笑。
“下属给上级东西叫送礼,上级给下属东西不叫送礼,叫福利。哈哈哈”张子剑一说,王奎点头的也跟着笑着。
喝了几口酒,张子剑说道:“现在工作进展不顺利啊!处了引进的几个项目我说了算,但本县其他的工作不是有抵触就是执行不力。”
王奎没说话,毕竟他在下面镇上,县里的布局和他没啥关系。但也听说张子剑一些事情进展受阻,尤其最近传木材厂的事儿。
“你是本地干部。纪委有知根知底的人没有。”张子剑突然说道。
王奎猛然的抬头看着张子剑。随后点点头,他明白张子剑的意思,这是要强硬性的打开局面啊!除了县领导,纪委对本县的干部就是一张杀手牌。
张子剑要用纪委的人开始祭旗了。估计是和木材厂方面的人。
这位县长背后有背景他是知道的,但辛田格局毕竟是小的,大人物有大人物的思考方式。但具体怎么做,不是他王奎能猜想的。
“纪委第二监察科副科长是我高中时期的同学。虽然不在一个班,但也经常联系喝个酒。他跟着蔡书记比较近。”
王奎说的蔡书记张子剑知道,是纪委中排名第三的副书记,其实纪委就三个书记,一个正书记,陪两位副手。
排名最末的书记,力量弱的很。也不会受到主要领导关注,张子剑倒是可以拉拢。关键是王奎说的他同学,这才是跑腿干活的人。这种人张子剑最需要,而且他还需要个能帮他解开辛田官场关系网纠葛分布。
张子剑笑着说道:“一箱五粮液的福利倒是没白。”
“哪儿一箱啊!少一瓶。”王奎指着张子剑面前的一瓶笑说道。
“这个周末约你的同学出来一起吃个饭。再给你一箱。”
“还得再来两条烟。您这烟可不好买,我也买不起,全指望领导福利了。”
张子剑点着他说道:“你这是趁火打劫啊!”
“过这村没这个店来,不打劫一下真对不起我长嘴。”王奎说这话的时候表现出一张憨厚的脸。没等说完他自己就笑喷了。估计他自己都不敢相信,敢这么打劫领导,伸手要东西。
其实这不是讨价还价,而是增加关系好感,也通过这种方式建立两人友谊。跟朋友要点东西也是天经地义。
开玩笑的同时,又说道木材厂方面,其实王奎也担心张子剑圈进去。
“木材厂周边确实是个难题。你没来之前,刘县长倒是打击过一次。抓了几个女的。也判刑劳教了,可真正打击的人没一个抓着的,抓的人还不够分量。”
“替罪羊一抓一大把,关键要揭盖子得看决心,打击是一方面,断了根才是根本”张子剑说道。
两人的话题说的都有些大,红红艳艳的事儿,就说了两句,就赚到其他方面。现在张子剑想要全面了解新田的状况,还得多下点功夫。
”张栋可能要调走。“王奎突然说了这么一句,其实他心里很喜欢这位搭档,都是一二把手不和,但真要配合起来达到一条心。真的很少,可见两人都真心想展期地方经济。
“他对县里了解多少”张子剑问道。其实张栋事儿,也收到他影响。不然对方不会找这位开刀。
李平和想要调走张栋,之前张子剑也是有心理准备的。那么要是能操作的话,可以调到县办公室给张子剑当助手,他现在完全缺少可以帮他的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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