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是一族之长,更是严格犀利,在他的教导之下,越发的没有灵魂和自由。
“嗯,这便是我平平淡淡的故事。”
纪风庭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他就此了却。
他将眼镜拿掉,然后用纸巾揉了揉眼睛,重新带上眼镜,昏涩的视线,凝望着凌小元。
她的脸上,明白写着无比的期望,还有那种意犹未尽的失望。
凌小元抓抓头发,她好看的小脸露出一个不是很好看的表情。
凌小元:“就这样吗?纪医生的童年生活,你这也太枯燥了吧,还不如我小时候呢,我虽然,生活在福利院里,也没爹没妈,也没人跟我玩……”
醉死病中惊坐起,小丑竟是我自己?
凌小元越说越发现不对劲,她现在是以一种什么想法,什么身份,安慰纪风庭呢?
她如今这样说,到有了几分过来人的味道,她明明比纪风庭惨多了。
这天杀的乐观心态,真是要了凌小元的小命。
纪风庭将手中的信封整理之后,就起身回了书房,凌小元悄咪咪的盯着他的背影,然后思绪万千。
纪医生这也太难套近乎了吧
她这几天可是没少跟纪风庭套近乎唠家常,跟凌小元说话的时候,他有耐心,笑的一脸温柔。
明明就一副很好接近的模样,可直到现在,他的背影忽然让凌小元感觉冷冷的。
纪风庭诠释了,什么是极致温柔和冷漠的共容体。
算了,凌小元伸了伸懒腰,她也不想计较这么多了。
虽然从刚认识到现在,凌小元都觉得纪风庭是一个极为有修养和礼节气息的男人,关系也是不自觉地拉近好多。
可她也没全部放下提防,正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能和江傅宣相处,能关系这么密切的人。
保不齐,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凌小元也忽觉一阵困意,她从座位上站起来,然后伸了一个懒腰。
伸懒腰太过用力,好像扯到伤口了,疼的凌小元倒吸一口凉气。
“啊啊啊啊啊啊,疼疼疼!”
她整个人动作都僵了,她软了一下腰,慢慢恢复原样,一脸痛苦。
小幅度的动作,比如走路都是没问题的,可像这种伸腰扯伤口的不要命行为,当然是要命的疼了。
已经六天了,她距离被捅伤的那天,已经过了六天了。
不过好在纪风庭是景城神医!
动了一场手术,手法熟练的给她缝合伤口,保住了她这条小命。
凌小元被捅伤昏迷后,动手术后,硬生生麻醉躺了三天才醒过来。
虽然伤口不是很深,但在凌小元白皙的皮肤上,也留下了一道难看疤痕。
尽管纪风庭已经很努力的淡化伤疤了,可,伤疤还是像那段悲痛的记忆,永永远远与凌小元的身体镶刻在一起。
永不磨灭
凌小元的眉心狠狠蹙了一下,她这几天每次扯到伤口,每次想起伤疤,都会咒骂一声“江傅宣是个世界上最混的混蛋!”
……
凌小元手中拿着书,她一手扶着腰,一手将刚才让她出囧的书放回原位,一脸惨兮兮的模样,就准备回去睡大觉。
她刚走了两步,迎面而来的纪风庭,跟她对视,停在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