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就没看错,江傅宣的面容的确是挂着一丝和悦的,可是,今天要见的人,不是...
想到这个人,枯酒就觉得不舒服,他吞咽了唾沫,面容有几分难言之隐。
摊上这样的妈,谁都知道不是什么光荣事。
再说了,自家老大不是不喜欢她吗?怎么还会答应今天和她见面?还快笑成花了。
见面也就算了,她竟然还端着架子,让老大等她?
真是的,她季非容何德何能?老大怎么摊上这么一个妈。
谈起这个季非容,枯酒就反感。
人家当妈的,什么好东西都想着自己孩子,而季非容呢,一个劲的偏心江凌晨不说,还专门逢年过节打电话,刺激孤身一人的江傅宣。
越想枯酒的眸底,就染上一层浓厚的厌倦,几乎夺目而出。
正当枯酒准备解封更深层的记忆时,会议室的门,突然从内到外的推开了。
枯酒顺着声音抬眸,将视线转移到被推开的门。
走在前面的女人,那熟悉且精致的面容,枯酒一下子就认出是季非容。
那个曾经美名远扬,有琅城第一美人的季非容。
季非容穿着很素净,淡青色的旗袍,头发微微盘起,还有几丝凌乱在耳后。
头发上簪着一只成色极好的碧玉簪子,即使已经四十多岁了,面容不似从前荣贵,却依然看得出来,季非容曾经的风华容貌。
季非容有天生的微笑唇,看起来也很温和素雅,待人很好。
如果不是亲眼见到,亲耳听闻,枯酒是不相信季非容是那样的人。
她明明对任何人都很好,就连对枯酒,都能温和的一笑,却唯独对江傅宣,眼神冰冷,是那样的冷血无情。
枯酒将目光从季非容,转移到江傅宣的身上,江傅宣的眸中,冰冷触动的万丈深渊,却微动涟漪。
枯酒看得很清楚,他能看的见,江傅宣来自内心的期待,他的眼神告诉枯酒。
他只不过是想要一个母亲的笑容,即使是一个笑容,江傅宣就会很高兴,会满足她一切的需要。
“你们都下去吧,枯酒也是。”
枯酒与江傅宣对视,面容划过一丝隐忍,他甚至都攥紧了拳头,枯酒并不想离开。
鬼知道,这个老妖婆会不会刺激江傅宣,之前有一次,就是老大见季非容这个蛇蝎老妖婆。
这个老妖婆就希望老大,全力资助江凌晨,顺带让出百分之十的股份。
把江傅宣气的,当场发飙,要不是用药物控制,天知道,季非容会不会去见阎王爷。
枯酒的目光一副不争气的看着江傅宣,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老大,哪都好,就是面对亲情时候的脑子不太好。
整个会议室中,只剩下季非容和江傅宣。
“母亲,你近来可好?”
江傅宣嘴角挂着浅浅的笑,起身给季非容去倒茶,然后双手端在季非容的面前。
季非容的目光,甚至都不愿意定格在江傅宣的身上,自然也没有接住他亲手倒的茶。
“承蒙江先生的福,马上就要躺在棺材里了。”
季非容冷哼一声,语调有些异样,她将头转过去,不愿意直视江傅宣。
“江先生”这三个字,硬生生的斩断了江傅宣心中最后一丝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