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霁咧嘴笑了,笑容灿烂。
不错不错!自己的苍茫部落,现在是越来越有规章制度了啊。
如此很好,假以时日,自己所统领的苍茫部落,必定会成长为一尊庞然大物。
届时,她就不用再像现在这样,事事都亲力亲为,可以光明正大的偷懒了。
“走吧!先回去,等把后面那群俘虏安置了,咱们再慢慢商讨。”
雪霁招呼着众人进城。
派人将俘虏都看管起来后,雪霁这才在城内找了个地儿,让乌爷爷他们坐下来。
彼此寒暄几句后,雪霁首先让人把鹿山带了上来。
“你们银蛇部落,似乎,不是那么简单呐。”
雪霁笑眯眯的看着鹿山,眼里的冷光却叫鹿山激灵灵打了个哆嗦。
这家伙,先前明显没把银蛇部落的全部情报抖落出来。
心里肯定打着坏主意,没安什么好心。
“嘿嘿!那个……我只是个不会修炼的普通人,手里真没什么功法秘技啊。”
鹿山憨憨的笑着,一副老实纯良模样。
“呵!”
雪霁冷笑,语不惊人死不休。
“你家的老头儿,银蛇首领已经被我干掉了。”
“他的尸体我让人捡了回来。怎么样?你要不要看看?”
闻言,鹿山猛的抬头,不敢置信道:“真的?”
“当然,难道我还会骗你不成?”
雪霁不置可否的点头。
她的眼睛死死盯着鹿山的一举一动。
这人虽然长了张老实脸,但要是谁相信他真的老实,绝对会被坑得裤衩都保不住。
甚至,比起鹿峰,对于眼前这人,雪霁还要更加的忌惮一些。
一听自家老子真的死了,鹿山先是眼神恍惚了好一段时间,里面有怅惘,有感慨,还有解脱与兴奋。
而后,他突然仰头,癫狂的大笑不止。
什么情况?
雪霁一脸蒙圈。
听见自己老子死了,这人不是一脸丧丧的表情不说,竟然还开心的大笑。
这人,脑子没坏掉吧。
雪霁百思不得其解。
难不成,是银蛇首领做了什么难以原谅的事?所以才导致他的大儿子对其深怀怨恨?
“你笑什么?”
不懂就问,雪霁一脸不解的看向鹿山。
“哈哈哈!哈哈哈~”
鹿山笑得乐不可支,似是要把多年来积攒的怨气,一下子全部释放出来一般。
等终于笑够了,他才说:“那老家伙死的好啊,死得好!叫他偏心,叫他花心,哈哈!现在好了,总算是遭报应了吧。”
鹿山说的那叫一个大快人心。
雪霁不动声色:“你似乎很想让他死,为什么?”
“为什么?”鹿山收敛了笑容,而后恨恨的道:“他不配为人父,至少不配做我鹿山的阿父。”
没等雪霁问,他就接着往下说了。
“我阿母是曾经的部落大长老的女儿。鹿浑那个老不死之所以能上位,当初没少借助我阿母那一方的势力。”
想来,这个所谓的鹿浑,就是银蛇首领的名字了。
“甚至,为了支持他上位,我爷爷还因此受了重伤,并且在他上位后不久就离世了。”
雪霁默:阿母的父亲,他不应该喊外公么?这个爷爷是哪儿来的?
似是看出了众人眼中的不解,鹿山解释:“在我眼里,鹿浑不是我父亲,我只认我阿母那边的亲人,所以母亲的阿父我要叫爷爷。”
他这话有些任性的成分在里面。
不过,如果真像他所说的,亲生父亲是个彻头彻尾的渣,那雪霁倒也能理解他任性的想把外公叫成爷爷的心态了。
“爷爷受了重伤,在鹿浑成为首领后,虽然那家伙假惺惺的让爷爷继续做大长老,但是实际上因为伤势的原因,这个时候爷爷做大长老就已经不能服众了。”
“而也是在这个时候,鹿浑那混蛋掌控了部落之后,本性一下子就暴露出来了。部落里凡是长得好看的雌性,或间接或直接,都成了他的所有物。”
“甚至他连美貌奴隶都不放过。每年都会让人在周边小部落探寻,哪个小部落出了美貌女孩,他就会带人去平了那个小部落,将他们的男人杀掉或者充做奴隶,将小部落的漂亮女人收入囊中,日夜笙歌。”
雪霁诧异:“那么多女人,他忙得过来吗?不怕耕耘太频繁耗空身体?”
闻言,鹿山冷笑:“所以他秃了,将吃‘鞭’当成了家常便饭。”
雪霁眼神闪了闪,自己就贩过各种动物的鞭,此时她自然能听出来,此“鞭”非彼鞭。
绝对不是可以被人挥舞在手上,拿来抽人的那种鞭。
嘶~
听明白后,雪霁倒吸了口凉气。
这样的色中饿鬼,到底得凶残到什么程度,才会仅仅因为玩女人,就把自己玩到秃头,玩到需要靠吃壮阳的东西,才能重振雄风的程度。
鬼使神差的,雪霁没忍住问了一句。
“那个啥,他吃那东西多久了?”
鹿山轻飘飘道:“二十年了。”
“这么久,他还能行?”
“当然能,三个月前,我又多了个兄弟。”鹿山冷笑。
嘶~
雪霁再次倒吸气。
要不要这么恐怖?
吃了整整二十年的壮阳药,
都这样了,竟然还能让人生育,真的是绝了。
雪霁顿时肃然起敬,不自觉激灵灵打了个哆嗦。
可怕!
“部落里有一个因为修炼天赋好,被提上来排行老九的,以前就不知道是我的第几个妹妹。她叫鹿露,也就是上次苍茫部落来换盐时,跟你起冲突的那个女人。”
“部落里像她那样的很多,有男有女,多数都是没入排序的。太多了,我根本数不过来自己有几个弟弟妹妹。”
越说,鹿山眼中的阴霾越胜。
“我阿母是个极重情的傻子,整日以泪洗面,哭瞎了眼睛,也不见那个男人回头。”
“到最后,她泪尽而亡,是哭死的。”
鹿山语气嘲讽,但是眼里流露出来的,却是深沉的悲哀。
“阿母死后没多久爷爷也去了,他是被气死的,被鹿浑活活气死的。”
鹿山眼中刻着彻骨的仇恨。
尤其是在提起自己的母亲和“爷爷”时,他脸上那依恋与不舍的情绪,格外的浓厚。
鹿山从来没提过他与母亲和“爷爷”的感情。
但是雪霁一直在认真观察他的面部表情,不用问也知道,鹿山的这两位至亲,想来对他是极好的。
不然,也就不会令他如此挂念了。
花了很长一段时间调整情绪,鹿山继续道:“整个部落的风气,都在他的影响下变得混乱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