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宫泉耐心的听完了他讲的话,在最后一句落下的时候,他终于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也就是说,兄长大人和那个人被一群歹徒给袭击了?”
夏目枫脸色认真的点点头:“没错。”
雨宫泉脸色阴晴不定了一会儿,直勾勾的看着夏目枫的眼睛,语气有些迟疑的说道:“我怎么感觉...兄长大人是在骗我...”
夏目枫的眼皮跳了跳,可脸上的表情仍然没有变化。
深吸了口气,他定了定神,轻声说道:“因为那个人的身份地位比较高,所以总有人在暗处下绊子,我只不过是遭受了池鱼之灾而已。”
要是实际上算起来,他还真的是遭受了池鱼之灾,本来自己都已经谈妥了准备回家了,谁知道路上杀出来那些带着口罩的混蛋,而且还是和上次在深井大厦遇见的人应该是一伙。
想到这里他就有点来气,上次那位友善的老奶奶这会儿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这次竟然还安装了炸弹,简直是一群丧心病狂没有底线的疯子,别说是有没有这回事,就算是无论什么时候碰见了那伙人,他都绝对会出手一刀一刀把那些混蛋全解决掉。
雨宫泉抿了抿自己红润的嘴唇,安安思索了一会儿,脸上不由得浮起了一抹疑惑之色:“和兄长大人有过节的...那个人是谁?”
夏目枫迟疑了一下:“这...大人的事情,小孩子还是不要问了吧。”
雨宫泉闻声小脸顿时就耷拉了下来,瘪了瘪自己的嘴语气有些幽怨的说道:“兄长大人还说我是小孩子...”
“不是,我只是觉得这件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以后咱们也跟她没什么来往了。”夏目枫看着她一张小脸拉了下来,没办法只能无奈地解释道。
雨宫泉见他还是不说出来,只能自己撅着嘴生闷气,因为她知道,如果兄长大人真的不想说的话,无论她再问估计都还是不会说的。
只是看着夏目枫就这样躺在病床上实在是让她心疼,明明都是已经受伤了竟然还不肯告诉自己实情,还觉得自己是一个小孩子,一想到这里雨宫泉就觉得自己心里很气闷,可又一想到自己也有事情瞒着他,抿了抿嘴唇也就沉默了下来。
房间里面忽然又一下自安静下来,颇有些令人不适应。
可雨宫泉也只是低着脑袋生闷气生了一会儿就抬起了脑袋,眼眶边缘红红的看着夏目枫,又将眼神挪移到身后坐在角落里的都月华身上,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语气有些疑惑的问道:“为什么都月学姐知道兄长大人在医院比我还早,都月学姐什么时候来的?”
夏目枫看着她扭过头去这么一问,忽然心里一个咯噔,还没来得及阻止,就听到清冷的声音传至耳边。
“我昨晚就已经来了。”
“什...什么。”
雨宫泉微微张开自己红润的小嘴,目瞪口呆的看着都月华的脸颊,甚至都有点不愿意相信自己耳朵里面听到的话。
夏目枫无奈的捂住了自己的脸。
他就知道,像是都月华这样没有心眼的女孩,肯定说什么话都直来直去,这下好了,等会儿自己肯定完蛋了。
雨宫泉的嘴唇蠕动了一下,似乎才刚刚从镇静的情绪之中反应过来,放在被子上的一只小手来回的搓弄被褥,说话有些结结巴巴的问道:“不...不是,学姐你...昨天就来到了?”
“嗯。”都月华默默的点了点头。
她看着雨宫泉脸上不可置信的表情也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些什么,都月华虽然认为自己从来都不忌讳说话,可并不代表着她就不懂,只是不在乎那些东西而已,但是目前的情况似乎她还是想解释一番的。
都月华轻轻拢了拢自己耳边的秀发,斟酌了一番语言,才缓缓看着她轻声解释道:“昨天那个时候,我正在和夏目君在line上发信息...然后其他人用夏目君的手机给我发了信息,说他在医院需要人来看护,所以也是碰巧了...”
雨宫泉眼神复杂的听完她解释的这些话,一张小脸的脸色不由稍微好转了点,可下一秒另一个疑惑又涌上心头,不由开口继续问道:“那...那学姐为什么不告诉我?”
都月华闻声张了张嘴唇,正欲说话,可话语还没说出口的时候,却被夏目枫的声音给插了进来。
“泉酱,能给我递过来一杯水吗?”
夏目枫拍了拍她的肩膀,另外一只手摸了摸自己有些干裂的嘴唇,苦笑着跟她说道。
虽说自己输液其中也有葡萄糖,但是那玩意儿充其量也就不过是能量的补充罢了,可是真的一夜都没有喝过一口水了,再加上醒过来就说了这么多的话,口渴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雨宫泉忽然被他打断倒也没有生气,反而是看着自己兄长大人干裂的嘴唇有些心疼,连忙起身去接了杯水,病房里面有饮水机,而且保温状态也一直都在,很快就接了杯水走了过来。
只不过并没有用手递给夏目枫,反而是俯下自己的上半身,双手捧着水杯轻轻吹了口气,然后还轻轻的抿了一口试探了一下水温,一切都做好准备之后才直接递到了夏目枫的嘴边,小心翼翼的说道:“有一点点烫,兄长大人慢点喝。”
“我的手又没事,还是我自己来吧。”
“不行,你不准动!既然兄长大人受伤了,那就必须让我照顾!”
夏目枫很想自己拿着杯子去喝,可是刚刚一伸手就被格外敏感的雨宫泉给察觉到了,直接压下了他想要抬起来的手臂,还瞪大了眼睛瞪了自己一下,没办法,夏目枫只好就这样享受着妹妹服务的待遇了。
而都月华看见他们俩这种亲昵的动作不由下意识的皱了皱自己的细眉,特别是看见雨宫泉竟然自己用嘴试探了下水温,然后再亲自喂给夏目枫喝水,她放在腿上的手不自觉地抓紧了自己的衣服,甚至指尖都有些隐隐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