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早,平原侯便派人来邀请方良与兰彻共进早餐。
所谓共进早餐,只不过是借口罢了。
平原侯真正想要的,还是方良最终的答复。
尽管赵琛刚刚说过,昨夜已经说服方良赞同提议。
可如果不能得到方良的亲口作答,平原侯依旧有些不放心。
对此,方良自然是再清楚不过了。
再见到平原侯后,方良立刻抱拳回答道。
“禀侯爷,在下昨夜沉思一宿。”
“最终在赵琛将军的劝说下,在下选择答应侯爷。”
“好好好!本侯就知道先生是个明白事理的人!”
“赵琛!你做的很好!”
“他日本侯登基称帝!绝对不会忘记你的功劳!”
得到方良准确答复后,平原侯大笑着拍了拍赵琛肩膀说道。“卑职惶恐,这些都是卑职该做的!”
赵琛低着头,谦逊的说道。
当兰彻见到赵琛如此谦逊模样,整个人不由愣住。
倘若不是昨夜得知赵琛真实身份,只怕现在根本无法相信。
赵琛与楚国三皇子,居然是同一人。
不得不感叹,赵琛的演戏精湛。
“若是侯爷接下来没有吩咐,在下想提前回到华城。”
“毕竟,此等大事还需要告知太子殿下。”
方良朝着平原侯,抱拳示意道。
“也对!这种事情的确需要通知太子殿下一声。”
“来人!护送先生返回华城!”
“不必如此麻烦,在下自行离去即可。”
方良谢绝平原侯的好意,领着兰彻乘坐马车离开荆州城。
送走方良与兰彻后,平原侯收敛起笑意。
转过身,再次严肃看向赵琛。
“赵琛!召集三军!准备出发!”
“卑职领命!”
得到平原侯指令后,赵琛很快召集三军将士。
火速离开荆州城,朝着应城而去。
平原侯只所以不担心,武安侯抵达荆州发现早已人去楼空。
其主要原因,还是在平原侯看来。
当武安侯发现的时候,自己早已夺下应城取缔赵王。
试问,到那时候自己还需要畏惧武安侯吗?
看出平原侯想法的赵琛,嘴角不由微微上扬。
不由开始期待,三位将侯相遇是何等场面。
此时此刻的应城,廖凡看着手边书信神情有些复杂。
这些书信分别来自于武安侯和安定侯,都是询问取缔一事。
然而,不管是武安侯还是安定侯。
都不知道,廖凡已经被赵琛策反。
当初平原侯按照赵琛的提议,书信一封送往丞相府邸。
本意是想策反廖凡,为己所用。
正如平原侯所期待的,廖凡的确是被策反了。
只可惜,并不是为他平原侯所用。
而是为他赵琛所用,只因赵琛在书信之中。
主动点明自己楚国三皇子的身份,并表达出对廖凡的敬仰。
言明,希望能得到廖凡辅佐。
只要廖凡答应,赵琛必以国士相待。
让廖凡答应赵琛的主要原因,还是赵琛所展现出的诚意。
不管是安定侯,还是平原侯,甚至是武安侯。
三位将侯对廖凡,或多或少都有所保留。
唯独赵琛,直接点明自己的身份。
能够将如此重要的事情,这般如实的告诉自己。
只有对自己极其信任,否则根本做不出这种觉悟。
既然赵琛如此相信自己,试问廖凡又岂能让赵琛失望?
当初廖凡只所以辅佐老赵王,是因为老赵王和赵琛一样。
对自己毫无隐瞒,但是廖凡有一点并不知道。
那就是,如果廖凡得知赵琛身份后。
依旧还是选择不答应,那么躲在廖凡身边的暗部便会动手。
选择将廖凡直接抹杀,显然赵琛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得到廖凡投诚后,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切。
都在赵琛的计划之中,正如方良先前所言。
赵琛真正的目的,便是让整个赵国内乱。
距离赵国最近的有三个国家,分别是燕国夏国和楚国。
一旦赵国内乱,三国便能趁此机会瓜分赵国。
至于其他诸侯国,只能望尘莫及。
按照三国实力瓜分,夏国能得到最多,其次便是楚国。
但问题是,三国都不希望与其他两国平分赵国。
挡在楚国面前的,只有夏国这庞然大物。
而赵琛如果没有应对之策,根本不会主动促动赵国内乱。
昨夜赵琛焚烧的那封书信,便是赵琛的应对之策。
只要时机一到,赵琛相信夏国只怕无暇瓜分赵国。
到那时候,整个赵国都将归于楚国之手。
不过可惜,赵琛显然是低估了看似不起眼的燕国。
这么多年下来,夏赵楚三国不是没有想过吞并燕国。
而燕国现在依旧存在,这足以说明燕国还是有足够底蕴在。
轻易低估燕国,只会让赵琛自己摔个跟头。
快马加鞭,兰彻与方良顺利抵达华城。
火急火燎的找到顾言,并将昨日所发生的事情如实告知。
当得知赵琛身份后,李道全与顾言不由皱了皱眉头。
属实是没有想到,堂堂楚国三皇子能做到这般程度。
“道全,你对此事有什么看法?”
坐在首座的顾言,看向一旁皱着眉头的李道全开口问道。
“禀殿下,臣以为。”
“不管赵琛说的是真是假,都不能掉以轻心。”
“毕竟,现在能够相信的只有自己。”
“正如方先生所言,趁早做好准备,能够起到以防万一。”
对于方良先前提议,李道全自然很是赞同。
结合眼下局势,方良的提议最为妥当。
“既然诸位都觉得方先生提议可行,那就有劳先生了。”
顾言看向方良如是说道,方良抱拳领命。
与此同时,顾言派人前往凉都召凉王顾玺来华城商议。
顾言眼下能够差遣的将士有限,还需凉都配合支援。
凉王顾玺得知此事之后,携凉王妃鹑衣一同前往华城。
只所以带鹑衣一同前往,是顾玺还需鹑衣为自己出谋划策。
谁让顾玺帐下,没有多少称职谋士。
当顾言见到鹑衣后,不由皱了皱眉头。
对于鹑衣,顾言显然是没有多少好感。
这种情绪,其实连顾言自己都想不明白。
按理来说,自己与鹑衣总共就见过四次。
可是这种情绪,却始终无法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