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姑娘,当时的事情你根本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就敢把我撸到这里来,就不怕伤了玉鼎宗和飞鹤宗之间的和气!”乾雪艳看出来,她是真的疯。
“如果我怕,就不会直接动手了,而且是你们玉鼎宗先放的毒烟。”曲清然一字一句的提醒她。
噙着冷讽的笑意道:“传出去好像也是你们玉鼎宗手段卑鄙,我只是正当防卫罢了。”
“曲姑娘,我都说了有什么事情可以好好……呃……”乾雪艳根本没机会把话说完。
透明的水蛇已经缠上她的脖颈。
此时,她就和刚刚的乾湄一样,痛苦不堪,几乎连呼吸都很困难。
“少跟本姑娘啰嗦这些没用的,我只要听千里铃,你究竟是用了什么手段得到。”曲清然冷睨着她,早已没了丝毫耐心。
外面是十七和忘涔再帮她拦着。
还不知道具体情况怎么样。
那凤鸣楼的花魁都说了,现在不仅是万云殿的几位长老在西境,还有一股暗势力和玉鼎宗勾结。
就算十七和忘涔的修为根基高,可万一那些狗东西联起手来,玩什么阴招,还是会吃亏。
她见乾雪艳还死撑着不肯开口,老实交代。
当即手指收紧。
“啊!”乾雪艳发出痛苦的惨叫,感觉四肢的骨头,似乎都要被拧断了。
“想清楚没有?”曲清然摆弄着手指,眼底的杀意愈发浓烈。
冷汗顺着乾雪艳的额头滑落,她脸色苍白如纸,张着嘴费力的呼吸着。
那幅样子,就跟要死了一样。
曲清然冷笑道:“很好,我喜欢骨头硬的。”
话音刚落。
咔哒。
乾雪艳背后窜起一条水龙,将她整个后背的脊椎骨,瞬间震碎!
“噗!”当即,鲜血喷涌而出。
身体重重摔倒在地,两眼恍惚。
曲清然在她面前半蹲下身,冷笑道:“现在我已经不想知道了,不过这千里铃的帐,就算在你的头上。”
“我要你全身的骨头,一节一节的碎裂,好好感受这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她的手指轻轻落在乾雪艳的大腿上。
顿时水龙从手边窜起,穿透乾雪艳的大腿。
“啊……呃……”乾雪艳瞳孔骤然扩大,随即缩小,身体的五脏六腑仿佛都要被这一次又一次的震荡,搅碎!
撑到第五根骨头的时候。
她还是受不了了。
“咳……我说,我告诉你!”这样的折磨,生不如死,她宁可来个痛快的。
“我还以为能看到玉鼎宗最有骨气的人,想不到也只是熬到这种程度而已。”曲清然对她嗤之以鼻。
站起身来:“最好别耍花样,胡编乱造只会让你承受更多的痛苦。”
“千里铃的确……的确是我用不光明的手段得来的。”乾雪艳此刻脑子疼得不行,根本没办法再去想什么理由和借口。
只想快点结束这一切。
所以,几乎是出于本能,把当时发生的事情,如实说了出来:“那是十四年前,那天我从南境采购药材回来,快进城门的路上,看到了一个浑身是血的女子。”
“当时我本不想管,但……看到了那女子腰间挂着的千里铃,便停下马车,假意为她疗伤。”
“只是那女子的伤势,远比我所想的要严重,身上致命伤有两处,其他的皮肉伤姑且不算,内伤甚剧,服下复灵丹之后就昏睡过去。”
“当时我还急着要在天黑前赶回玉鼎宗,所以把她安顿在附近的客栈,留下了几枚金币,让小二照顾好那女子,送水送吃的,而我就拿着她的千里铃离开了。”
曲清然听完,怎么都觉得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
千里铃是母亲和她结义姐妹的信物,怎么可能随随便便挂在腰间?必然会谨慎放好。
乾雪艳见她似是不信自己所说的话,急道:“我说的都是真的!”
“是真是假我怎么知道。”曲清然唇角勾起一抹冷讽的笑。
抬手落在她额头上。
一股冷冽的杀意,让乾雪艳心中惊惧,身体不受控制的战栗。
曲清然又笑道:“就算事实和你所说的一样,那你不经过别人同意,顺手牵羊的行为,是不是该把手剁了?”
“别……别!”乾雪艳还要靠这双手炼丹,她怎么样都不能没有了手啊!
“其实我也不喜欢见血,剁手,啧,听上去就很血腥,不好不好。”曲清然的手落在她的手臂上。
忽的用力。
咔哒。
只听一声脆响。
随即,林子里乾雪艳的惨叫声冲破天际,直接在她面前痛的晕死过去。
曲清然刚刚直接震碎了她的右手手骨。
就在她把手伸向左边的时候。
突然感觉到背后有什么危险急速逼近。
她几乎的出于本能的侧身躲闪。
等到再抬头时,发现刚刚还在身边不足一米的乾雪艳,已经消失不见。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带走乾雪艳。
这来救场的人,恐怕来路不简单。
等她回过神来时,腰间抵到了什么冰冷尖锐的东西。
背后传来苍老年迈的声音:“呵呵,小丫头,你还真是胆大妄为,敢在玉鼎宗任意胡闹,就不怕……”
话音未落。
白光乍现!
曲清然没来得及看清楚,就感觉到身体被一股温柔的力量,带离了刚刚那危险的处境。
等那光散去时,她看到了雪。
晶莹剔透的雪花漫天飘落。
而在自己身侧的,是一抹纤尘不染的白。
“阿玄?”他怎么会来?在这个时候出现!
白瑾玄垂眸凝视着她,灰瞳中难掩温柔之色,启唇淡淡道:“这里留给我解决。”
“这老匹夫你认识?”曲清然的目光转向刚刚警告自己的那老头。
孔鸿听到被这小丫头称之为老匹夫,顿时那满是褶子的老脸,阴沉板下:“小丫头,注意言辞!”
“为老不尊的东西,你是玉鼎宗的人么?就这么喜欢多管闲事?”曲清然现在有了强势撑腰的人在。
完全不担心,会发生被背后偷袭这种事情。
反而上前一步,指着那老匹夫的鼻子骂道:“难不成你和那乾雪艳有一腿,看不得有人折磨她?”
“混账,牙尖嘴利,满口胡言的小丫头,你别以为老夫真的不会对你下狠手!”孔鸿之所以到现在还没有出手。
是因为刚刚突然出现的白衣男子。
那男子看起来十分年轻,也就二十左右。
但身上透着一股神秘莫测的气息,尤其是刚刚从他面前带走曲清然的时候,仿佛时间都停滞了。
最为关键的是,孔鸿并没有感受到他的灵力流动。
也就代表,这白衣男子可以随性而为,甚至不透露出修为根基,是不容小觑的高手。
他活了这一大把年纪,两百多岁,什么人没见过?
偏就是这张脸,让他觉得有些熟悉,却又怎么都想不起来,究竟是谁。
“有胆量,就让这位公子闪开,小丫头你与我单打独斗,如何!”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