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怎么就欺负人家呢。”十七委屈道:“我指的是那些空有其表的人,怎么会说嫂嫂呢。”
他这一语双关。
既把话题扯开,又夸了曲清然好看。
曲清然哭笑不得:“那让我猜猜,忘涔修炼到元婴期的时候,比你年轻?”
“忘涔才是那个经常私底下买驻颜丹,五十多岁才修炼到元婴期的小菜比,哪儿能跟我这个天资聪颖的修炼奇才相比。”十七很是骄傲的仰起头。
又得意道:“嫂嫂还是快别说了,万一让忘涔听到,他可是要自卑的。”
曲清然瞥了他一眼,心想着,忘涔为什么要自卑,人家虽然呆,可长得好看啊。
“看在你这么厉害的份上,就带你去吧。”她想知道的事既然都知道了,那自然就不会再欺负十七。
十七屁颠屁颠跟在她身后:“方才是忘涔来打我的小报告吧?”
“你怎么能把忘涔想成是那种人!他可是你的兄弟。”曲清然即可一本正经道。
毕竟这也不算什么大事,而且忘涔是为了他好,总不能因为这个就伤了他们兄弟的感情。
不太合适。
十七不相信的摇了摇头:“铁定是忘涔,否则嫂嫂这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性子,怎会又突然找我说话,按照正常情况,该是我先去哄嫂嫂,示弱才对。”
“什么乱七八糟的,听不懂。”曲清然摆了摆手,快步往回走。
“嫂嫂,你就不必替忘涔那小子瞒着了,兄弟几个里,就他会这招,而且还不止用过一次两次,否则我怎可能怀疑到他头上。”十七旁敲侧击。
曲清然继续装傻,什么都没说就上了马车。
反正人已经劝住了不会在西境乱来,至于其他的事,就不在她的操心范围了。
再度启程。
三天后,来到西境。
只不过如今西境戒严并非说说而已,的确比以前守卫森严许多。
马车在入境的交界线上就被拦住。
还是曲清然拿出了代表飞鹤宗的信物,才被放行进入。
这一路上,倒没看出西境有什么古怪之处,百姓安居乐业。
白天街上热闹,晚上街上安宁。
就是因为没问题还要戒严,就显得很奇怪。
“嫂嫂,前面有家卤菜馆,味道还可以。”十七见她这一路上都没吃顿好的,开口提醒道:“反正已经到了西境,不必再着急,凡事可以慢慢来。”
“也行。”曲清然的馋虫确实忍不住了。
等一行三人进了饭馆。
她发现了好几张熟悉面孔,是之前在永城里见过的。
有好几个还经常在飞鹤宗附近出现过。
当时曲清然把宗主之位的事情解决之后,就杀鸡儆猴的把几个监视的家伙宰了,却没想到会在这里再见到另外几个。
她随便选了一张桌子坐下。
小二上前来介绍:“咱们这最出名的是卤牛肉,几位客官可要尝一尝?”
“来三碗面,每种浇头都来一份。”十七道。
“好嘞,客官您稍等,马上就给您上。”小二转身退下。
十七看了一眼隔壁两桌,轻笑道:“我当是这西境有什么厉害的人物,不过就是几个小喽啰。”
“嫂嫂,这些人一看就掀不起什么风浪,都经不起我一指头。”他说这话本意是让曲清然放宽心。
隔壁那桌的人耳朵尖,听得清清楚楚,顿时拍桌站起身来,恶狠狠的瞪向他们。
“丑八怪,你说什么呢!”
话音刚落。
十七的眼神骤然冷冽如寒霜,充满杀意。
忘涔按住了他的手臂,缓缓站起身:“抱歉。”
“哼,真特娘的晦气,出门就看到这种玩意儿!”那人嘴里仍是骂骂咧咧。
十七哪里肯忍,直接挥开了忘涔的手,就要把他们全部弄死。
忘涔也站起身,挡在他的面前,又一次抬手按住了他的肩膀:“哥,嫂嫂还在这。”
这大概是曲清然从见到忘涔开始到现在,头一次发现,忘涔也可以速度不那么慢。
果然都是按情况来发挥的。
她这次的目的是来调查千里铃,的确不想闹出什么麻烦。
伸手把十七拽回椅子上:“急什么,等会再收拾这几个人。”
“既然嫂嫂发话,那就算了。”十七当下哪儿还有胃口吃东西。
心里有气没发出去,就干脆欺负忘涔。
只让他吃了面,一口浇头都没落在忘涔的碗里。
曲清然觉得他实在是可怜,还是分了他一些。
忘涔感动的含泪吃完了面。
等到隔壁两桌吃饱喝足离开,他们三人也紧随其后。
一路尾随到了家酒馆附近,那几人分开,各自去找乐子。
曲清然跟着最先出言不逊说十七丑八怪的那人,进了一家勾栏院(青楼)。
进去之后,发现这里头竟有女有男。
不得不说还真是相当开放。
她特地吩咐让十七和忘涔别跟来,自己能解决。
可一进勾栏院,就被这里那些个美男给迷住了眼。
啧,果然是人间消金窟,快乐之地。
正目不转睛的四处看。
忽然有只骨节分明纤细白净的手,轻轻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曲清然回眸看去,是个风度翩翩的男子,看上去二十三、四的年纪。
虽说这年纪在勾栏院已经算大的了,但男子一身苍紫色雨花锦长袍松松垮垮挂在身上除此之外,内衬都没穿,如凝脂般细腻的肌肤若隐若现。
那那双冷情的丹凤眼,正盯着曲清然,上下将她打量。
“姑娘不像是经常来咱们凤鸣楼的客人。”牧野开口道:“最近西境只出不进,竟然还会由陌生面孔,看来是四大世家的贵客来临。”
曲清然看出这也不是个什么善茬。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猜测到这么许多。
而且还是用相当肯定的口吻,代表此人非常自信。
只不过曲清然却看不出,他是什么来路。
翻唯一能确定的是,此人身上没有那股勾栏院的风尘味。
虽然衣衫不整的,可给曲清然更大多的是一种随性,和漫不经心的感觉。
“知道我是贵客,那不如把这里的花魁叫来我看看?”曲清然故意这么说。
“我就是花魁。”牧野身子微微往前倾,手中的玉笛划过她的脸颊。
随后摇了摇头:“一看姑娘就是个身家清白的姑娘,来这里必然不是为了泡男人。”
顿了顿,有道:“是来找人的。”
曲清然双手环抱着,眉梢轻佻:“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来找乐子的?我脸上写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