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但是只是参加一个荷花宴,有必要那么兴师动众吗?
谢卿语被小绿一大早就给拉起来,梳妆打扮,嘴里还念叨叨地说:“今天小姐会是宴会上最美丽高贵的小姐。”
听着小绿的念念叨叨,谢卿语也只是撇撇嘴,像这样的宴会又不是之前没有参加过,何必如此兴师动众。
而且今天她不想做宴会上最引人瞩目的那位,于是便说:“小绿,你帮我从衣柜里拿去年做的那件镶有红色丝边的绿裙拿过来,今天就穿那件。”
“小姐,那件衣服又不出众,太过素净了,今天哪家小姐都想被各家官太太给看见,各个穿的争奇斗艳,这件绿裙实在太过简单了。”
“我就是要简单,我去了最好和没有去才好呢,做一个谁都看不见的小姐,别人瞧不见我才好呢。”正好躲过前世的冤孽,谢卿语在心中默想。
怎么会,只要小姐在哪里,目光就会在哪里。小绿看着满不在乎的谢卿语在心里默想。
一切准备就绪,谢卿语就跟在母亲身后,一同上了马车。
“语儿,我和你说啊,今天你可要好好看看,今天可是全都城的青年才俊都来了,总又一个你看的上眼的,母亲不求你一辈子风风光光,但求你幸福安康。”郭氏苦口婆心地说。
“娘亲,这个连边都没有的事情,就你一个人在那瞎操心。”突然谢卿语转念一想说,”这可不就是那个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嘛。”
“你个死丫头,竟然编排起母亲来了,都要说母亲是太监啦。”
谢卿语现在很享受偶尔和母亲开开玩笑,相互打闹的场景了,好像这样就能弥补前世所做的亏欠。
郭氏看着和自己一起打闹的女儿,这要是在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或者这次落水是福兮祸兮,但总归朝着好的方面发展。
终于还是到了清河长公主府,谢卿语看着门匾上挥洒地五个大字,听说还是当年圣上亲手所赐,前世竟然还没有注意,笔锋如此柔若无骨,毫无盛气凌人之势,难怪朝局如此动荡不安,各个皇子都在争强斗胜。
“丞相府夫人小姐到。”
“哎呀,谢卿语竟然这次还舍得出门了,之前不是清高的闭门不见吗?”
只见一贵门妇人迈入府内,身着褐色长裙,头戴一配饰,一步步走进大家的视野内,最引人瞩目的还是身后一位绿衣小姐,一走一步皆是宫墙里的规矩,有一些宫中的老人,甚至像是看见了当朝皇后的该有的规矩倚仗。
只见她随意穿件绿色长裙,身边配有红色花边,在阳光下两色相互照应,头间也只戴有浅绿色玉簪,甚是娴静动人。
坐在前排的老夫人们,都默默地给谢卿语点了点头,是丞相府教出来的好女儿。
就连身后的谢瑕母女两人都被忽视了,谢瑕看着旁人对谢卿语的惊叹,心里咽下一口恶气,脸色也变得狰狞起来。
旁边的贵妇人看着,两者相比较起来,就恍然大悟,难怪京都都只知丞相府大小姐,不知丞相府二小姐,实在是礼教规矩相差甚远。
“语儿,你可算是来了,我在这边等你好久了。”说话的是御史台的大小姐,谢卿语的闺中密友。
“之前我说过几次要写名帖去你家拜访,都怪娘亲不准,说你还在修养中,不让打扰。”
“陈伯母说的极是,这几日我的确是在家中修养,你看,现在我不是好多了吗?”谢卿语笑笑地对程知衿说。
“不对啊,语儿,不过是几天没有见,怎么像是变了个人一样,之前看你说话笑不露齿的,一副木讷的样子,怎么这几天就变得活泼起来了。”
“知衿,看你说的,我这不是走过一场鬼门关,然后突然什么都领会了嘛,以前那些什么规矩礼仪,都让它见鬼去吧。”
程知衿看着谢卿语一脸豁达的样子,真当她想开了,但还是问了一句:“是不是被你家那位谢韬给传染的呀,一副无畏的样子。”
“哎呀呀,怎么那么关注我们家谢韬啊,是不是有什么企图呀?”谢卿语一脸坏笑地看着程知衿。
“语儿,你现在真的是什么玩笑都敢开呀,你这样,郭伯母知道吗?”
“我娘亲知不知道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知道。”谢卿语向程知衿使了一个坏笑。
“哼,语儿,你现在都知道闹我了呀。”突然程知衿转言道,”语儿,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怎么突然就掉到水里了,莫不是另有隐情?”
“你说的没错,要是以前我就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保全我们宗族大家的颜面,现在就不一定了。”
谢卿语对程知衿说。其实大家都知道,毕竟在后宅生活了十几年,什么花花肠子没有见过,不过所幸我们自己父母的后宅安宁,没有什么妻妾之争。
谢卿语和程知衿闲聊了一些,后来程知衿被她母亲叫去了,谢卿语在百无聊赖下,带着小绿去荷花边闲走。
谢卿语看着在池塘里的荷花,如此灌清涟而不妖,偶尔来一小只小鸟路过,喝喝露水,随后潇洒地离去。
一来一会,丝毫不累赘和拖沓,尽是洒脱。
一只鸟都是如此,何况我们。
再看看荷花里面的露水,在荷叶上在阳光的照射下,异彩斑斓。
“小绿,你看那池子里荷花露水,在阳光下晶莹剔透,只有一瞬间的美丽,掉入池塘里,就是池塘水中的一部分,渺小且很重要。”
“小姐,你说什么呢,我看着那个露水倒是蛮像厨房里做的剔透圆子,清甜又美味。”
“你啊,你就知道吃,不过也蛮像圆子的。
“小绿,你是不是饿了,我们去前面再找点吃的,我记得清河长公主府里面的糕点都是金锦阁的呢,真是豪气。”
“小姐,这里可是清河长公主府啊,那肯定的啊。”谢卿语看着小绿对清河长公主府的钦佩之情,都不好打断她那欠揍的表情。
“好好好,那我们再去宴会上找点吃的吧,好好地堵住你的嘴。”
主仆两说到吃的都不顾形象,嘻嘻哈哈傻笑起来。
这是正好有一华衣公子带着侍卫在旁边议事,碰巧听见这一番言论。他说,
“公子,这不是之前那个姑娘嘛。”
“哦,是她。”
谢卿语不知自己一番言论被他人所听,只是感叹世事无常,人们渺小且非常普通。
“容小王爷来了,容小王爷来了。”
谢卿语听着旁边的小姐们惊呼,她记得前世,容小王爷没有来这场荷花宴,到底是什么地方出现差错了。而且有必要惊呼么!平平无奇的脸。谢卿语在旁边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