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哥,夏哥?”张钧的呼唤声把吴夏从意境里拉了回来。
“干嘛?”吴夏瞪了这胖子一眼,没好气地问道。
“那些家伙来了!”张钧指了指外面,吴夏顺着方向看过去。大堂外的大院里,正站着近十来号人,带头的是一位身着褂衣的中年男人,脸上浓厚的眉毛给人一种粗犷的感觉。在这男人手上,还有一个不停挣扎的房家手下,姑且是找到了房家人,他随手一抛,把房家手下给扔了出去。
男人身旁还有一个一脸嚣张的家伙,寸头和伤疤哪一个看起来都不是好惹的。赵家人虽然两手空空,但房家的众人还是警惕不已,既然来了,就肯定不是来闲逛的。
此时的众多房家人也站了起来,没了之前的轻松,所有人都是一脸凝重地看着赵家来人。
林管家来到吴夏身后,他知道吴夏不认识这些家伙,便挨个介绍道:“最中间那个粗眉毛男人,是赵家家主赵皿天,觉醒镜中期修士;寸头男人是赵家武堂堂长赵皿地,觉醒镜前期修士;最后面的那个年轻人,是赵家大公子赵磊兴;其他人都是开脉镜圆满修士!”
赵磊兴?他认识啊!吴夏和这位赵家大公子前不久才在林芝琴的迎宾会上见了一面,还谈了几句话呢!
“不行,我可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吴夏决定,现在的自己还是不要暴露在众人面前的好,他拉了拉林管家,道:“给我弄个面罩,然后你再去和他们说说,别把我名字暴露出来。”
林管家有些诧异,但还是照做了,他连忙离去。吴夏则躲在后面,不准备最先出场。
房云一行人听到吴夏的要求,都只是愣了愣,没有拒绝,他们只能先出头了。
房云站在大堂门口,他向还在慢慢走近的赵家人大声问道:“赵家主,您到我房家老宅所为何事,如果您是来蹭饭的,还请回吧,晚饭还得一会儿才能吃!”
房纹素站在自己爷爷身后,看向赵家人的两颗大眼睛里有着些许惊慌,可能是第一次被人堵在家里吧。
赵皿天摇摇头,大笑不止,一众人也纷纷笑了起来,待笑声渐渐平息,赵皿天回道:“房云,你怎么还是那么蠢,我们这次来,自然是要把你们房家给一窝端了!”
“哦?你看看我是谁?”赵皿天话音未落,房理严从后面站了出来,表示自己并未被毒倒。
“哈哈哈哈,我们就知道,你们突然来的底气肯定是有源头的,原来就是你这老头的毒治好了。”赵皿天看着房理严走出来,没有表现出丝毫诧异与惊慌,停了一下,他继续说道,“可惜啊,你们还是敌不过我赵家的!”
“哼!不试试怎么知道?”房云实在是看不惯这些家伙的语气,他当即怒哼一声,然后径直冲了上去。
看似莽撞,其实不然,房云此举,是想以双方交手,引出那位躲在暗处的赵家帮手!
赵皿天一行人虽然站在这里,可那位流言中所说的觉醒镜中期高手却没有出现,真相只有一个:那名高手正躲在暗处呢!
“切,你还不配我出手,皿地,你去!”赵皿天嗤笑一声,然后向武堂堂长扬扬眉毛。
“好,我这就去!”赵皿地点点头,他捏了捏手掌,语气高调:“好一段日子没揍这家伙了,正好过过瘾!”
房云与赵皿地交锋,对这场决斗并没有太多意义,不管是哪一方赢,都不能决定两家的输赢。但即便如此,两人的交锋也被许可,因为这场架其实是在争夺气势。
只要有一方赢了,那么那一方的气势就会增长,以绝对的姿势稳压对方一手!
“大供奉,这里有个面具,你戴上吧!”而在院中发生打斗的同时,林管家把一个恶鬼面具交给了吴夏。
“好。”吴夏接过手,戴在了脑袋上,虽然视野受到了一点阻碍,但是这也是无可厚非的。
再看向场上,两个大人物正打斗在一起。赵皿地的术法明显比房云多上好些,显然他修习的是控水术法,看他一会儿打出水箭,一会儿打出水球。让房云躲来躲去,根本没法还手。
但这样打是很耗精气的,果不其然,只过了一分多钟,赵皿地就不得不减少攻击频率,以保持自己的状态。
这可就等于变相给了房云机会,在赵皿地放松的一刹,房云终于抓住了那稍纵即逝的机会!
这机会是赵皿地汇聚水箭的一刻,为了节省精气,他选择了以精气吸引水元素,而非最开始的以精气化作水元素。这样的成型速度无疑会慢上许多,也就正好给了房云机会。
这一刹那,房云直接施展了提速术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过十米距离,瞬间来到赵皿地身前,右手握拳狠狠轰出!
赵皿地的反应不可谓不快,虽然自己大意了,但防御手段却是施展得如鱼得水!手中汇聚的水箭立马变形,变成了一副薄薄的水盾。
水盾与拳头相接,由于仓促,这水盾自然没法承受房云的蓄势一击,只坚持短短两秒就应声破碎。房云的一拳被减少了不少力量,但打在赵皿地身上,还是有不少效果。
“砰!”
这一拳轰在赵皿地胸口上,直接把人给打退了近十步。这种效果,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赵家人一般主修法术,身体脆弱;而房家人以木机术为主要,常年锻体,身体的坚硬程度极高。
“耶!”
见到族长略胜一筹,房家众人无一不乐,赵家来势汹汹的气势也和赵皿地一起,被狠狠打压了一下。
“呀!”赵皿地只是被击退,并没有出现什么伤势,看到房家人尽皆欢呼雀跃,火气不由直上心头。他怒吼一声,就要重新回到场上,却被一只手稳稳拉住。
赵皿天冲自己火气冲天的弟弟摇摇头,示意消停一阵,然后自己走了出去。阳光射进院子里,把空坝照得盈盈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