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厌看了看地下的木簪,又摸了摸落到身前的头发,稍一低头眼珠向上翻着看南一。因为醉态,眼底有些发红,美人醉酒,就算是生气也是惹人怜惜。
“你完了,不仅要赔我酒,你还欠我根簪子。”何不厌说罢,立马持剑朝南一回击。
何不厌的剑好长,也好薄,像是鞭子一样,剑身像龙一样在风的冲击下在空中扭动,但甩出去却会发出像龙吟一样的声响。龙吟剑,剑如其名,像龙一样在空中舞着。何不厌速度极快,容乐还未反应过来便发现南一的衣袖被何不厌斩断,露出了手臂,可手臂上毫发无伤。
何不厌收回龙吟入鞘,转身看着南一,挑衅的说道:“小子,你还不配做我的对手,下次打架,记得叫上渊玉一起。”说罢,便想转身就走。
南一扔下手中的文曲剑,走上前去拉住何不厌的手腕,抬过肩膀,怒目对视着何不厌的眼睛,道:“莫为现在生死难保,你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何不厌收回被南一握着的手腕,揉了一揉发现已经发红了,便无奈的退了一步,敷衍的对南一作了揖,道:“对不起,我不该找那小子喝酒,你徒弟现在既然性命难保,你这个做师父的还有空在这跟我打架,快去瞧一眼你的乖徒儿去吧。”
南一听后,冷哼一声,捡起文曲剑,便朝着玉尘阁的方向去了。
容乐好像听明白了,是何不厌找顾莫为喝酒,顾莫为不胜酒力,现在性命攸关。她又一想,好像听秦萝说过,顾莫为对何不厌是有意思的,那何不厌为什么要如此折磨顾莫为呢?容乐想不明白,即使是不喜欢,也没必要如此对待吧。
容乐想的出神,却没想到何不厌走到了自己的身边来,手搭在容乐的肩膀上,对容乐说道:“妮子,跟我来。”
容乐只好跟着何不厌进入了玉梅阁,绕过梅花树,走进正房,来到何不厌的寝室门口。
何不厌走了进去,容乐却停住了脚步,这毕竟是人家的寝室,自己进去怕是不妥。没想到何不厌倒是走回来拉着容乐的手腕就把她拽进去了,一边拽一边说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没你师父那么多规矩,再说了,我喜欢你,你就把这里当成自己家就行。”
容乐只好跟着何不厌走了进去,弯弯绕绕的绕道了何不厌的床边。何不厌坐到了床上,拍拍旁边的空位,让容乐坐下。容乐不好意思,只是搬来了一把凳子,坐到了何不厌面前。
何不厌哎呀了一声,只好任由容乐去了。便开始翻箱倒柜的找东西,一边找,一边问容乐:“你就是十三年前,我师弟带回来的那妮子吧。”
容乐一惊,忙问何不厌是怎么知道的。
“渊玉那小子自己觉得做的天衣无缝,但问问谁不知道,云霄,我师父他老人家,南一就更不用说了,他俩天天待在一起跟一个人似的,你也应该跟南一很熟吧。”何不厌看看容乐忐忑不安的脸,笑了一下,继续说道:“我徒弟,就是秦萝,天天往渊玉那里跑,不是去照顾你,难道是跟渊玉偷情去啊。”
容乐连忙摆手否认。
“我觉得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何不厌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向容乐,问道。
容乐被突然这么一问,想了想才开口:“师伯是一个……干净的人,是一个很质朴很温柔的人。”何不厌笑了一下,摇摇头,没有说什么。
她在床边没有找到,又绕过屏风去妆台那里找,容乐也跟了上去。妆台上倒是没有妆奁,却有好多大大小小的信,这些信都已经泛黄了,应有了些年头,但是被何不厌保管的非常完好。
何不厌注意到容乐在看桌上的书信,解释道:“这些啊,这些都是几年前我跟你南宫师叔,就是我夫君,往来写的书信。”
容乐点点头。
“对了,你今年多大了。”何不厌突然问道。
“十七。”
“十七啊……要是我夫君早出现几年,我们的孩子也跟你差不多大了,你要是不介意,就给我磕个头叫我一声娘,再在我夫君的灵位前磕个头,我就认你这个干女儿,以后就没人敢欺负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