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懿!你到底做了什么好事!”教主都快气疯了。
见此还真就是做了什么让她这样激动的。
赫连懿笑了笑,“这么快就被知道了,才两天,看来教主大人的消息还真是灵通啊。”
“两天了?”教主又是一愣。
想她自以为自己这里就是有着天衣无缝的封锁,还有着最为准确且快速的消息来源,若是有什么大事发生,那只会是第一时间就得到消息才是。
但这么大一件事,竟是都过了两天,且京城那边都已经派遣了不少人马过来,他们才后之后发现。
这不就是赤果果的讽刺?
“倒是我小瞧你了,赫连懿,哈哈哈。”教主最后却是笑了几声,“赫连懿你若是男子,我倒是甘愿落败,可为何你偏偏是个帝姬?”
是啊,为何偏偏就是个帝姬呢?
若是个男子,那不就是什么麻烦都没有了么?
赫连懿神色淡漠,薄唇微抿,“教主说笑了,本宫为帝姬,自然不能是个男子。”
但是他也不说自己是个女子,就这么端着,若是认真分析就会明白其中的含义。
是因为作为帝姬的,不能是个男子,所以他就是如今这个模样。
“也罢,你既然是有这手段,我倒也又了几分的胜负欲,若不然,本教盘踞在此多年,都不曾遇上对手,也太过寂寞。”
教主冷静下来了,她开始布局,同时让自己的教徒不管如何都要将这华钦帝姬给抓住,只能生擒。
“教主大人,这样下去,我们肯定得躲起来。”清儿很是担忧,“京城到这,也不过就是十天左右的脚程,若是快些,也不过五天。”
“京城来的倒不会太快,就担心来的不知是京城那边的。”教主低声喃喃。
她有种极为不好的预感,可又是为什么呢?
赫连懿为何会在这个时候行动?又是为何这么的嚣张,直接就到了街上叫嚣都要将她激出来……
“糟了!中了调虎离山之计!”教主几乎是要将银牙咬碎,“清儿,立即去府上看看!”
神教的府邸,其实距离这里有一刻钟的脚程,不算远,但是赶回去之后,清儿才总算是也明白了。
她们关起来的知府,已经被救走!
这几年来,一直都是她们伪造知府还在的假象,祸乱苏城,致使整个苏城都民不聊生,但却又不准百姓表露出来。
这下,知府不在了,他们的计谋也就被揭开了一半。
“好一个赫连懿!我神教竟然也被耍得团团转!”教主几乎要被气得吐血,想她当初花费多少的心血才将人抓住,并且把控住了苏城每一个环节,换别人来,恐怕是做不到这个地步。
但是她却是做到了,只不过就是还是没能够继续做下去。
“教主大人,这……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清儿已经乱了阵脚,慌张得不行。
教主满脸阴鹜,“夺回来!不管是生是死,都要将那知府老儿夺回来!”
她手里的,就没有被夺走的说法!
但是接下来,陆陆续续有不同的消息传来。
“西南仓库被攻破!"
“城东粮仓被攻占……”
类似的消息一个个传来,教主的脸色也随着这些消息而渐渐苍白。
这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赫连懿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难道是在她的神教里边安插了眼线?还是说速度太快都没来得及汇报?
“废物!通通都是废物!本教主养的难道是一群饭桶吗?这么多的动作都没有一处发现。”
教主这下是真的想吐血了,可那一个个让她血压飙升的消息传来,她除了只能听着,继续调动人马去支援之外,也做不了什么。
像是一张无形又庞大的网,将她给网住了。
向来可以在苏城搅动半边天的,只会是她,神教的教主,谁都会奉她为天,谁都会是尊敬有加。
可这一切,就要快速被赫连懿所粉碎。
“教主大人!不好了!”
“还能有多不好的消息?”
都听了那么多坏消息,教主此时都快麻木了,她如今像是一个守不住自己的疆土的君主,此时正在自己的殿堂,安静等候着惨败。
无力回天。
“全城的百姓……都来了!"
教主到底是掀了掀眼皮,微微诧异,忽然她明白了什么,低低笑出声来。
是了,她倒是忘记了这些最容易被忽视的存在。
这苏城之中最多的不就是百姓么?若是这些百姓都可以团结起来,那么赫连懿的计谋就是可以在无形之中进行,一切都可以解释了。
但两天时间,策反了所有的百姓,甚至是还做出了所有的安排,每一处神教的要塞都做出了埋伏,这可不是寻常人可以做得到。
“呵呵,来就来吧,迟早都会有这么一天的。”教主释然了,遇到赫连懿这么一个对手,大概也就是就算是不想服输都不行。
这些年,其实也不缺少百姓造反的,但是都是不到半天就被处理掉,她都还没放在心上过。
实际上,也就是这么忽视了这些如同蝼蚁一般的百姓,才致使了她如今的失败。
过了许久,清儿都哭不出来了,只是默默跟在边上。
外边的喧嚣停下来了,赫连懿迈着轻快的步伐而来。
“都处理完了?”教主问。
赫连懿看了她好一会,才道:“尚未,但差不多了。”
教主笑了,“好,那我就坐等着,你也坐,别客气,咱们就在这等着。”
明知败局无法改变,可这教主依旧可以坦然接受。
赫连懿坐了下来,还真就与她们一道在等待消息。
“你可知晓我来自何处?”教主忽然出声。
没等赫连懿回应,她又自己说了起来,“七弦山谷,那里是最美的地方,每到春天漫山遍野都是花。可是有一天,来了一群强盗,将一切都毁掉了,所有人都被杀了,鲜血染红了每一寸土地,只有一部分人得以逃离。”
赫连懿没什么表情,不知是在审判还是在认真听着。
“你知道我来这苏城的目的是什么?”